巴後,陳葉青便覺得舒服很多,忍著悲傷地疼痛動了動手腳知道自己四肢行動無礙,這便徹底放心了。
“澈兒呢?”
趙禮半蹲在地上,儘量低著身子讓自己與床榻保持著持平的姿勢;也虧得他這麼高大修長的一個身子,都快被他捲成蝦米狀了。
“澈兒受了驚嚇,看見你這樣不停地哭,我讓奶嬤抱他下去,你放心,我宣了趙麟兒進宮,他倆關係好,湊在一塊興許過不久便好了。”
聽到趙禮這樣說,陳葉青這才徹底放心下來。
他現在總算是明白了一個道理,這兔子急了咬起人來可真是能要人命的;那個李大人看上去一副讀書人的兩袖清風樣兒,實則就是個超級無敵大變態,這變態在被澈兒逼急了之後居然敢拿出私藏在身上的刀子傷害澈兒;如果不是他發現了情況不對勁奮不顧身的撲上去替這個孩子捱了一下,恐怕這個時候,他們就要為澈兒準備葬禮了。
本來是想拉小崽子出來擋禍的,卻不料差點招來了大災;陳葉青在自我反省的同時,忍痛的眉心騰起了一股厲色:“趙禮,那個李大人我們絕對不能放過,那個傢伙是個雙重人格的心理變態,這種人十分危險,一定要小心看管。”
聽陳葉青提起李大人,趙禮的臉色也十分難看起來:“你放心,朕就沒打算放過他。”
說完這句話,趙禮就一眼心疼的看向傷了背部一臉蒼白之色的陳葉青;心底深處的懊悔和自責,更是數之不盡的將他緊緊包圍。
本想著讓宗親府的人來芙蓉宮走個過場,也好封住前朝的那幫不安分之人的嘴,卻不料因為自己的疏忽差點將自己的兒子和妻子推向了無法挽回的深淵;天知道當他聽到小貝子急急來報皇后娘娘遇刺的訊息時,他的心底究竟捲起了多大的驚濤駭浪。
在他以最快的速度趕來芙蓉宮,看見徐思和杜離同時出現在內殿的時候,他的腿都是軟的;如果不是守在身邊的秦戰扶了他一把,恐怕他真的會一頭栽倒在地上;一盆盆的血水從裡面端出來,一張張宮侍的臉都帶著心驚的慘白和凝重,空氣中的血腥之氣想要一條條帶刺的荊棘死死地纏在他的身上,勒的他連骨頭縫裡都是疼的。
不用看他都知道,那一刻他的臉色應該是難看到了極點,整個內殿的空氣都像是被凝結住了一樣,連呼吸一口都成了奢侈。
千恩萬謝,好在徐思的歧黃之術了得,更幸虧在太醫到來之前影一先對媚兒做了緊急處理,雖然失血過多但總算是命保住了。
想到這裡,趙禮的手心依然發涼;就看他難得在臉上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容,目光柔軟心疼的看著趴在床上連動彈一下都不行的愛人:“媚兒,都是朕的疏忽,才讓你受到這樣的苦楚。”
這事兒如果擱在以前,陳葉青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點頭,甚至還會附和一句狠狠地欺負趙禮,好讓他再深深地內疚自責一番;但是現在畢竟兩人感情深厚,又看趙禮這副因為他受傷而失魂的模樣,陳葉青也是心疼的。
“行了,你在這兒自責內疚個什麼勁兒,姓李的那個傢伙就是個變態,你跟變態較什麼真兒?你知道嗎,跟變態打交道傷成我這樣雖然是可憐,但也不得不承認我夠命大的;多少人被變態折磨的要死要活,我現在雖然受傷趟著,但是有徐老頭兒和小白貓同時伺候著,用不了幾天就能活蹦亂跳。”
說完,陳葉青還衝著趙禮眨了眨眼睛,那副皮樣兒,大有一副爺們情懷,就像是安慰守在床邊的小媳婦似的。
很顯然,葉青哥哥的爺們情懷就算是生了崽子,變成下面被壓的那一個,也無法讓人忽視他瀟灑霸氣的存在;看著趙禮陰鬱的臉上終於騰起了類似於小媳婦的柔柔笑容,陳葉青終於在內心深處狼嚎了。
嗷!誰他媽說過變成女人只有就只能是被調戲的那一個?瞧瞧趙禮這孫子,還不是被老子調戲的服服帖帖?
皇后娘娘遇刺的這件訊息不出半天,就在京城貴圈傳的人盡皆知;再被有心人一渲染,那更是鬧的滿城風雨、人口相傳。
當眾人知道,這行刺皇后娘娘的人不是喪心病狂的職業殺手,而是一個看上去極為文弱的當朝三品官時,京城人士皆在一片凌亂中混亂了。
一時間,京中所有讀書人提到‘李懷’這個人名皆是恨不得啐他一口吐沫;所有保皇黨更是積極奮進,開始狂扒李懷這個人的個人背景和資料,功夫不負有心人,不出一天的時間,李懷的個人資料就大白於天下,更有些許資料顯示,李懷此人隸屬於蕭家一派。
江北官場舞弊案蕭家還沒掙脫出來,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