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天大的膽子他們也不敢承認剛才太子問的那些話呀,要知道這一個回答不慎,可是藐視皇權、犯下欺君之罪的呀!
陳葉青雙眼發光的看著兒子小小的脊背和背影,如果不是此刻有外人在場,他真想衝上來將如此可靠的兒子緊緊地抱在懷中狠狠地親親這小子;我咧個去!小傢伙果然火力夠猛,鏗鏘有力的聲音一聲聲的叱問著前來找麻煩的朝臣,著實要人望而生畏。
被小太子的這聲質問差點嚇破膽子的幾位大人驚慌無措的擦拭著額頭上的冷汗,還是那個鍾大人反應快,馬上回話道:“太子殿下請息怒,臣等與司馬大人曾經一朝為官,如今他駕鶴西去,臣等心中不免悲痛,再加上其家眷來宗人府告狀,一時悲痛脫口而出,請太子殿下海涵。”
趙澈冷哼,道:“依照大人的意思,這聲‘司馬大人’可是你們藐視父皇聖旨信口胡說的?”
四位大人怎麼也想不到太子殿下會咬住這句話不放,放下更是驚得心驚膽戰。
“殿下,臣等不敢藐視天子,更不敢不顧全皇上旨意。”
“哦?那就是說,是司馬家在被父皇罷了官之後,心有不甘不服,依然私底下自稱天子朝臣咯?”
四位大人身背一身的冷汗,再也不敢回答太子的一句話;他們現在才知道為何皇上會如此喜歡這個兒子,別看他小,這小太子可是個厲害的角色啊。
趙澈冷笑著看向四個連頭也不敢抬的朝臣,冷聲道:“沒想到這司馬家居然敢如此如此陽奉陰違、賊心膽大,實在是令人不齒;孤知道,孤的母后就是出自司馬家,可是孤卻也明白另一個道理,那便是孤的母后自從嫁予父皇,那便是我趙家的人,民間不是有一句話是這樣說的嘛,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水,你們有誰見過能將潑出去的水收回來的人?孤的母后是大周江山的國母,是母儀天下的女子,她的身份早已不是司馬家的千金小姐;她是父皇的妻子,孤的生母,最後才是他司馬家的女兒;剛才李大人想說皇后娘娘是司馬傳的女兒,但是在孤看來,司馬傳當初為官時政績**,縱容家僕行兇害人,簡直就是丟盡我大周朝文武百官的臉;這樣的人被父皇戒罰後居然還敢自稱‘大人’,更是小覷我天家顏面;如此一位‘大人’孤可不敢認他是孤的祖父,更不會讓孤的母后承認這樣的人是自己的生父。”
太子殿下不開口則以,一開口便生生撇開了皇后娘娘與司馬家的關係;這要四位大人頓時心知肚明,皇后娘娘這是厭惡極了司馬家。
可是,也許就是這份厭惡,才會導致了皇后將司馬傳打壓害死的決心?
忽然想到這一點的王大人自以為福靈心至,立刻抓住了太子殿下的語病,著急反撲道:“天子殿下,那司馬楊氏手拿司馬傳臨死前的親筆血書來到宗親府,將皇后娘娘的罪證詳細列出,臣等也是按照章程規矩辦事,萬萬不敢有一點怠慢皇后的不良居心。”
趙澈眼瞳一轉,冷駭道:“王大人,孤現在看你就覺得你已經對皇后起了不良居心。”
王大人猛地一揪,忙跪伏在地:“殿下!殿下切莫冤枉微臣。”
“哼!孤是不是冤枉了你,我們心知肚明;但是你一個小小的宗親府三品剛才說了什麼?你說司馬楊氏將皇后的罪證詳細列出?孤問你,在還沒有將事實真相盤查清楚之前就口口聲聲的聲稱‘罪證’,這是不是起了不良居心?是不是在惡意中傷皇后?王大人,孤聽說你當年和司馬傳的關係挺不錯,也和楊家的關係很好,孤能不能認為你這是在假公濟私、以洩私憤?”
這下,自作聰明的王大人頓時癱了下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明察,微臣絕對不敢有半分對皇后的不敬,更不敢假公濟私,請太子殿下明察、太子殿下啊——!”
看著已經嚇癱了的王大人,趙澈邁動著沉穩的步子,走到跪在面前的四位大人面前,冷聲道:“司馬傳是個令人不齒的齷齪小人,司馬家更是恨不得將一盆髒水扣在孤的母后身上;楊氏敢如此明目張膽的來到宗人府抹黑皇后,身為天子朝臣,你們不試圖將一切調查清楚還皇后清白,反而是拿著那封血書來到朝堂上質問孤的父皇,甚至還煽動廢后之說,簡直就是其心可誅、其心可滅;你們是不是想要孤拿著手中的金牌令箭,行使太子之權,將你們各個拿下問罪,才知道清醒,才能領教皇家的威儀?”
如果說剛才這四位來勢洶洶的大人已經被趙澈身上的氣度和一聲聲的追問逼到了牆角,那麼現在趙澈的最後一席話算是徹底給他們敲響了警鐘,讓他們徹底嚇軟,再也不敢說出一句治罪皇后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