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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誰將我寵壞(2)
榔頭聽我此問,立刻面露慍色,梗著脖子:“一切涉及凌飛耀的問題,你全部去問他。”
“你籤的什麼人事合約,連個話語權都沒有?”
“無可奉告。”
榔頭一副打死我也不說的堅毅表情。對他這般滴水不漏,我悻悻然,但也佩服他堅守職業道德,守口如瓶。
一眨眼,我興致已恢復強大,嬉皮笑臉地繼續道:“那天晚上,我突然吼了一聲,是不是把你嚇到了?榔頭,我現在跟你道歉。”
可他的反應竟是冷麵斜眼,之後別開頭去,擺明不肯再睬我。
這人怎麼如此無趣,不過是條“池魚”,我都道歉了竟還要給我臉色看!堂堂肌肉男,居然是個小雞肚腸。算了,我小女生有大肚量,不跟他一般計較。反正都已經吃夠了,埋單走人!
我叫來服務生埋單,卻沒想榔頭搶著付了。他力氣大,我搶不過他。我說說好是我請客,怎麼跟我搶。他說他不習慣女人請客。什麼人哪,一會兒小雞肚腸,一會兒又大男人主義。一個妖人果然要搭個怪胎才配。
我這人不記小仇,所以,回宿舍路上,我還是很真誠地對他說:“榔頭,這兩個星期,要麻煩你接送。我先謝謝你!本來今天晚上,請你吃個飯也是想表達一點謝意,結果反倒讓你破費了。”
榔頭卻不買賬:“你不用謝我,這全是公司的安排,我只是在完成工作。”
面對這種槓頭,我心態是很好的,所以仍好心道:“你早上不必跑遠來接我,我搭公司班車一樣很方便,只是下班送我一下就好。”
“我只管照章辦事,其他一概不管!”榔頭依舊答得堅定。
我終於忍不住,對他嗤之以鼻道:“你不領情就算了!”我長長地嘆息,“唉,榔頭,你這種優秀人才應該生在抗戰時期,參加地下黨工作。現在做個保鏢,實在是明珠暗投,太可惜了!”
我說完,只見榔頭的臉微微抽搐了幾下,但他依然堅定不移地保持了沉默。忽然,我又閃過一念,有心想捉弄他一下。
“榔頭,我能當你是個朋友嗎?”我開始迂迴式提問。
“隨便。”
“你會當我是個朋友嗎?”
“不會。”這個回答正合我意,就知道他不待見我。
“為什麼?我得罪過你嗎?”
“我跟你不熟。”
他這話倒是實話。我和他認識到現在,加起來都沒今晚這麼多話。大家都是打工的階級弟兄,我對他真沒惡意,只不過是想唬他一把,誰讓對我口風這麼嚴緊。
“榔頭,你覺得我這麼短時間傍上凌部長,手段是不是厲害?”反正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不如借題發揮一下。
榔頭口氣似譏諷似憤憤:“厲害,不是一般的厲害!”不錯,難為他還用強調句答覆。
我無視他的不滿,很不厚道地雙手交叉胸前,故意得意揚揚地揚言威脅道:“知道厲害,那你還這麼不給我面子。哼,告訴你,我這人特別小心眼,既然你不當我是朋友,榔頭,你就等著瞧吧!”
酷男終顯忍無可忍,咬牙道:“怎麼會有你這種讓人頭大的傢伙!全怪他,已經把你給寵壞了!”
我驚聲道:“你說的他是誰?”
榔頭似覺失言,抿嘴不言。
我詐他,假裝眉飛色舞道:“你不說我也知道。明天,我就把你剛才這話去告訴他。哈哈!”
可惜榔頭竟不中招,只繃著臉,恨恨地蹦出一句:“我拒絕再跟你對話。”之後,他當真徹底黑臉。我跟他說,我是跟他開玩笑的,他也堅決對我不再理睬。
第24章 誰將我寵壞(3)
之後,我也知趣,一門心思琢磨起榔頭剛才說的“他”,不再發問。
我試著從榔頭的角度去分析“他”之所指。
是凌飛揚嗎?凌飛揚示好向來做在明處,“飛耀”之中,早已人盡皆知。拜他所賜,確實人人待我友善有加,但他言行根本夠不上“寵壞我”的罪名。反而,下午的惡行,榔頭他可是親眼所見。凌飛揚就算肯聽我慫恿,讓我借刀*,但眼下就擔上寵壞的罪名怕是言過了。
那難道指的是凌飛耀嗎?公司裡,榔頭是凌飛耀身邊最貼身最貼心的親信,自然也是最清楚凌飛耀底細的外人。就連上次我的內衣,都是凌飛耀讓他大清早跑去買回的。照他這麼說,凌飛耀他對我的好意不是曖昧,不是戲弄,真就是在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