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這個我好象姓黃?叫黃浩,不對,我不是黃浩。我應當姓李,也不是。那應是我同學,我姓張。對,應當姓張,叫張克行,對,是叫克行,克己言行,這是我父親給我取名時的意思。”
這個叫張克行的蛇男,他身上的禁制已經被解除,現在正坐在鐵床上。兩手揉著太陽穴,努力地回憶著什麼。剛清醒的他,記憶一片混亂,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勉強想起自己叫什麼。
“你記得自己是哪裡人嗎?”
“是長春的人,不,是哈爾濱的?不,應當是長春的,我只是在哈爾濱工作。”
“記得自己的身份證號碼嗎?”
“這個好象是22010咦。後面的想不起來了。”
“你應當是長春人,22010這是長春地區身分證號碼的開頭。”
說話的半覺醒者名字叫劉海,頭上戴著無線電耳麥,問話的內容都由外面的專家提示的。他只是個傳話的。
劉海問道:“還記得自己的生日和出生年月嗎?這有助於我們查清你的身世來歷”
張克行捂著臉,努力地回憶著:“生日,出生年月?我想想嗯。我想起來了,我出生那年。正好是粉碎四人幫的時候。”
“那就是1976年了。”
1976年這個數字一報出,外面的人很快就將這資料到首都的電腦資料庫裡進行相關的查詢。不到一分鐘,首都方面就傳來了訊息。
“1976年長春地區出生的人,叫張克行的有兩位。”
很快透過網路,首都方面就傳來了這兩個“張克行”身份證在大頭照。由於身體變異成覺醒者後,張克行的模樣早已大變,已經無法透過照片對比認分辯出來。在專家的建議下,研究所的人讓自己透過螢幕自己辯認。
很幸運,恢復記憶的張克行,總算還“認得自己”。
當天晚上,整個科研所的人圍繞著張克行,不斷地詢問著,一點一點地誘導著幫助他恢復記憶。
在調查中他們發現,在注射蛇女的血清後,張克行只恢復了一小部分的記憶。而且這些記憶很破碎,更有大段的空白。比如他就記不起自己大學畢業到工作後六年內所有的記憶,卻對工作後第七年的記憶十分清楚,但在最近兩年的記憶又是一片空白。
“失去的那些記憶,就好象被人整塊挖掉似的。”
這是科研所裡的人初步得到的看法。
幸運的是,張克行記得最清楚的東西,卻是自己變成覺醒者後發生的一切。不過回想起自己咬過人,甚至吃過人肉後,這個男人幾乎再次崩潰。
問話的時候,林楓就站在張克行身後,雙手一直按在他的太陽穴上,控制著他的情緒。也正因為有林楓在“保駕”,所以問話才能一直持續下去。
到了早上七點時,詢問告一段落,主要原因是恢復記憶的蛇男張克行,此時精神已相當地疲倦,努力地“回憶”對他精神負擔很大,身體已明顯露出“吃不消”的跡像。
而一夜未睡的林楓,此刻同樣也疲憊不堪。他藉著操縱張克行的情緒的機會,長時間地解析他的腦部結構,同樣精力嚴重透支。
張克行被送去休息後,林楓還被歐陽華叫住,又陪著全世界各國的精英科學家們討論了老半天,直到上午九點時得以放行。看到林楓上下眼皮都在打架了,一直把他當牛用的歐陽華將軍,這才“善心大發”地叫高侯傑開車送他回家休息。
科研所裡有床,林楓可以直接在這裡睡覺,不過他不喜歡這裡吵雜的環境,仍然堅持著要回家去睡——主要是林楓也被這些人折騰怕了,生怕自己睡著後,這裡哪個傢伙又腦洞大開的想出什麼點子,然後又要把他叫醒幫忙。
有得就有失,林楓一直想要進入“體制內”去“借力”,他主動加入軍方,在得到更多的人力和資源的同時,卻也不得不被這臺目前仍然強大的國家機器驅使。
只是在送走林楓之前,歐陽華“好心”地吩咐道:
“先睡一覺,好好休息,晚上我還有一個極重的任務要你去執行。”
聽到這句話後,已疲倦欲死的林楓當時心裡直想罵娘。
林楓在離開科研所前,好友方宇找機會問他道:“昨晚,那個女人沒出問題吧?”
林楓答道:“當然沒問題,我已經搞定她了。”
坐上高候傑的車後,高候傑叫他先等一下,然後下車命人去取東西。等高候傑吩咐完手下回過頭看車上時,卻看到林楓腦袋已枕在坐椅上,咕嚕咕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