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6部分

不想休息,但湘雨非要他休息不可,還要他住進客房,但小刀只住了一天就不敢住了,因為其他奴僕也感覺到小刀那種得寵而生妒。

就只一天就夠了。

這一天中,最不快樂的掂是柳家兄弟。

“什麼玩意兒,衝我們柳家,還要受他們的氣!〃

百花含笑,甘草如茵,曲橋下水清得很,柳西湖的心就是憋不下這口怒氣。

“那個奴才更是讓人討厭!礙手礙腳!〃

柳西竹奸狡嗔日,“他不會好過的!〃

“若不是他,我何必挨巴掌!〃

“二弟,對不起。”柳西竹歉然道:“我不是故意的,在那個時候……”

談起來,笑聲不絕,越談越起勁。

三天很快過去了。

小刀的傷根本算不了什麼,勉強捱過三天,他才自由了。

三天裡,公孫秋月的傷勢也有明顯的好轉,他還不停地讚許小刀的藥方十分有效。

今天小刀算算也要再採集藥回來,這次他採得很快,不到兩個時辰就已採全。

湘雨一如往昔,煎熬成汁,給她爹服下。

秋月服下,覺得非常舒服,就睡上一覺。

誰知——一覺酲來,突然他吐嘔黑血,昏迷床上。

“爹——你不能死!〃

湘雨傷心而泣,此舉驚動眾人。

秋月沒死,但傷勢已惡化了。

房內聚集了一群人,包括大夫和小刀,個個臉色沉重,瞧著面色灰青的公孫秋月。

公孫斷沉重地問大夫:“大夫,我大哥傷勢如何?”

戴一幅老花眼鏡的瘦小老頭,正聚精會神地替秋月把脈診傷。他說:“光陽急氣,血液時而倒竄,十分不好醫治。”

“為何會如此?前兩天……,”公孫斷吃驚道,“他還在復原中……”

儼大夫問:“前幾天,是誰治他的病?”

湘雨目光移向小刀,眾人也移目看向他。

小刀心中壓力十分沉重,道,“是我……”

他實在想不到會演變成如此。

“你如何治?”

“老爺內腹受傷,我採了一些偏方。”

儼大夫有些輕視小刀,心中在想:“這麼嚴重的病,你怎麼治得好?毛頭小子!〃

“紅花、歸尾、炒赤芍、香附、羌活、川苔、砂仁、乳香、澤菊、骨碎補、破故紙、黑棗、海風藤……”

令人驚訝,小刀竟能念出於數種奇特的藥名,可見他對藥並非外行。

他又道:“還有幾種藥典沒有記入的草藥。”

儼大夫好象逮到人家的把柄似地:“既是偏方藥,藥典又沒有記載,你怎能亂用?”

眾人都以異樣的眼光瞧他,包括湘雨。

小刀感到一種羞辱,頭低下來,這不是第一次,他責怪自己為什麼老是做不好而受人奚落。

“還有藥材沒有?”

湘雨將剩下的草藥交給大夫。

大夫翻動,有些他見都沒見過,若是藥草真的不能用,就是他才疏見識淺。

“這種藥怎能用?難怪老爺病情會惡化。”

要是藥典有記載的才能用,那麼各門派的獨門秘方也不足奇了。

要怪,只能怪小刀是個下人,是個年輕人,若他是名人,放個屁都是香的。

草藥就丟在他腳下,散落一片,遠處青蔥如洗,就象突然間,紅橙橙的地毯長出綠油油的青草來。

眾人看到的好象是又毒又狠的青竹絲,躲鬼一樣的閃在一邊。

小刀低著頭蹲下來,湘雨雙手好象觸了電一樣,僵硬而顫抖,霎時這些草藥象生了老根,拔都拔不起來。

這些都是他的心血,卻讓人象爛臭的垃圾不屑地丟棄。

湘雨有些不忍,但畢竟她是千金小姐,沒有起身幫他,甚至連話都沒替他說一句,但是她實在感到心疼。

病房裡還有人,小刀已拾起草藥,靜悄悄地走了。

回到那透不過光線的黑房間,草藥放在桌上,他就儼如石雕人一樣發呆。

“娘,孩兒好苦……”

一切的委曲,都如他娘靈位香爐上的清煙,翻覆起來。

“為什麼這些藥治不好人……”

一大堆藥,難道真的是垃圾?他不甘心,又仔細地檢查,但真的一點差錯也沒有,甚至他以身試驗,親嚼草藥。

他仍想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