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西風也帶人衝進公孫府,但除了幾名手下外,柳家人馬並未全戰區,柳西風更是高立樓梢,悠然地掠視戰局,他也在找天鷹。
公孫斷見著秋月寒,已然狂吼:“他就是公孫秋月,快將他拿下!〃
自己也衝向秋月寒,以五敵一,圍攻秋月寒。
此時旋風十騎和湘雨、小溪都已參戰,攔住大批天鷹崖眾徒,殺得難分難解。
洛陽司職李華,以及杭州司職紀英,太原司職蕭水東都已衝向四鷹,分別攔下金鷹、木鷹和水鷹,一時也替秋月寒分擔不少壓力。
公孫斷武功本就不在秋月寒之下,而秋月寒又對他處處忍讓,再加上火鷹,他的處境並不理想。
“秋月寒,你沒想到會有今日吧?哈哈……”
“二弟,你這是何苦呢?”
“住口!沒有你,我也不會落此下場!〃
一劍刺出,用的也是公孫世家驚月斬,挑向公孫秋月肩頭。
秋月寒輕嘆不已,他心情十分沉重,想要的幫手都沒如期趕來,慕容府人馬雖說要來,至今卻不見蹤跡,小刀兒更是不知去向,最讓他吃驚的是樓閣上那位懦衫客,他知道此人就是柳西一絕,如若他插手,恐怕公孫府非得淪入萬劫之中。
除了走,又能如何?但一大片產業,又豈能拱手讓人?至少也該拼上一拼!
揮劍如虹,已撂開公孫斷剌向肩頭一劍,扭身翻掠左側,擦向左腰而過的風火輪,抖出七朵劍花,奇快無比地刺向火鷹胸口。
火鷹冷笑,風火輪揮出勁風就往長劍撂去。他想擊偏劍身,以便左風火輪倒掠而至,正巧可傷到秋月寒背肩誰知,他錯估了秋月寒功力,一輪揮去,不但沒撥開長劍,反而被劍吸向左邊,身形不由得欺向左側,就在此時,唰然一響,左臂已被劃出一道三寸長傷口,鮮血冒湧而起。
然而秋月寒下盤中空,公孫斷見機不可失,長劍反撂其右大腿,秋月寒翻身過慢,雖逃過大腿,左小腿仍沒法避開,被劃了一劍。還好,只及肉皮,並不嚴重。
突地一道紫光射至,急促破空聲咻然響起。秋月寒大驚,此人武功之高,實在令人擔心。情況危急,他不得橫劍於胸,硬是接下紫光凌厲一擊。
鏘然巨響,秋月寒但覺虎口發麻,倒撞而去,連換了幾個身形,方掠向屋頂,穩住腳步。
來者正是紫衣蒙面人,他也暴退向後,翻個筋斗,飄落另一頭地面。
他冷笑:“渭北秋月,果然名不虛傳!〃
笑聲末落,他再次騰身攻敵。
然而公孫斷就是聽不慣這句話,已然怒喝,集畢生功力罩向秋月寒,想將他一劍擊倒,他不但用了驚月斬,更揉和柳西府的搖風散手,威力自非尋常。
“二弟,你何苦呢?”
秋月寒逼不得已,突地立身並足,雙手舉劍於胸,狀若天神肅然凜凜。秋月寒整個人驟然飛沖天空,驀又倒衝而下,有若蒼鷹獵兔般,直罩公孫斷長劍。
錚然一響,公孫斷大駭,鬆掉手中長劍,已駭然驚叫:“你練成了驚月春秋斬!〃
此乃驚月斬之最高境界,身劍合一,無堅不摧。
樓梢上的柳西風見此武功,也不禁動了容,佩服秋月寒的武功精湛,凌空一擊,竟將長劍點成兩截,實是一位可怕的敵手。
然而此種劍招不宜多用,只使用一次,秋月寒已汗流滿面,有些疲倦,他只是想讓公孫斷知難而退。
紫衣人雖震愕,但仍沒停止攻勢,相反地逮住機會猛攻,並不讓秋月寒有休息的機會。
秋月寒只有沉著應敵。
公孫斷驚愕不已,並沒因此而退怯,抓向旁邊一名壯漢手中長劍,輕而易舉地搶過來,又自攻上去。
他的憤怒不只是長劍 ɑ擊斷,而是自己練得數家功夫,一直以為武功在秋月寒之上,沒想到今晚卻敗在他手中,那股不信和羞辱,更讓他無法忍受。
幾人圍攻秋月寒,一時也打得難分解。
另一方面,李華及兩位司職,紀英和蕭水東力戰三鷹,除了李華以外,紀英和蕭水東已險象環生,落於十分不利的局面。
一些手下,除了旋風十騎和湘雨,小溪以外,大都已無多大再戰能力。突然一聲慘叫,紀英長劍已被擋開,水鷹分水刺已砍向他左肩,往上一帶,挑起一大片肉塊,痛得紀英滾向牆角,冷汗直流。
水鷹並未歇手,一個欺身,分水刺又砍了過去,想破開他腦袋,紀英卻無力再躲開,只能坐以待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