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過大驚,連躲避的機會都沒有,只有硬接一途。雙掌方舉起,金福身形己至,一推一送,啪然巨響,打得弘過如破氣球,往後倒撞五名棍僧,跌做一堆,鮮血暴吐。
金福狂笑震天,血如湧泉滲出口角,五臟可能移了位,他仍厲笑:“不只是他,還有你們!惡徒,偽君子!納命來!〃
對準七位掌門人,奮不顧身地罩了上去。
“金福——”天鷹瞪大雙眼,繃緊肌肉,就像看見親生兒子撞向車輪就要被輾死般,駭然而抽心,肌膚似要被撕爛般吼叫而起,掌勁全劈向金福!
“來呵!有膽別逃!〃
金福就是不退,眼珠子定在肉眶中,廟門那尊千里鬼就是這副樣子。從腰際,他已抽出一串米黃帶子,塞得滿滿像長算盤似地。
“來啊!嚐嚐震天雷滋味!保證你們粉身碎骨!哈哈……”“不好!炸藥!快退——”
無心急吼,七位掌門急忙收勢倒掠。
“哪裡逃——”金福加勁追前,已拉起一條紅帶。
轟然巨響——
金福裂散,血肉噴天,如紅煙火。
七名掌門人各自撞落地面,至少有三人倒地不起。
“金福——”
狂吼聲又起——
奇蹟發生了,病懨懨的天鷹,此時突然撞射空中,那種速度,連小刀都要自嘆弗如,停在地面的幻影仍在,人已到達了空中,神經訊息還來不及傳向大腦反應——這是怎麼回事,一切就已發生。
天鷹揮手急抓、急掃,想抓回金福骨肉、軀體、靈魂,但抓回來的只是一堆紅肉,爛碎而腥,像嘔吐出來的穢物染成紅色般,更讓人作嘔。
一霎時,天鷹武功突然復原了,真令人難以想像。是金福激發了他生命之潛力。
“是你們害死金福——償命來——”
他罩向四名跌散於地的掌門人。雙掌掃過,四人呃叫,又如滾球般撞壞木椅,仍未煞住衝勢地滾向人群。
“血債血還——殺盡六大門派——”
天鷹衝入人堆,如虎入羊群般亂劈、爛砸,哀聲遍地。
“不行!我得阻止他!〃小刀兒已掠起身軀,翻過數名僧人,想阻止天鷹濫殺無辜。
然而事情又有了變化——
只見天鷹狂厲大喝,人己拔空而起,電射那根長木杆,一手扯下武林盟旗,掠足站於杆頂。
“什麼九大門派?全是惡賊!我要毀了它——”
天鷹不但瘋狂撕著幡旗,還放嘴中啃食,咬在他心頭的是吞噬所有恨怒。
眾人看著他咬食,然後見他往下掠,只聽一聲“叭”,他已跌於地面。
“爹——”
君兒、蘇喬妹妹急迫而上,抱著的只是一具屍體。
天鷹有功力掠上旗杆,卻沒功力飛落地面,也許他吞食了幡旗後,已洩去了沉深怨恨,武功也為之消逝,摔跌而死。
終南、崑崙、泰山三派掌門被炸藥炸成重傷,分別已抬入內院治療。木陽子、弘過卻一直沒醒過來,也抬了上去。
天鷹的死,也結了一段懸案,他們開始審問小刀兒。
剛哭過的蘇喬更顯得楚楚動人,她道:“是我指使小刀兒,廢去無怨老人和圓空大師的功夫,他全不知情!〃
無心冷森道:“你是董仟的女兒?你是在為父報仇?”
蘇喬昂首:“不錯!〃
沒了道:“她們事前並不知天鷹還活著,而且也是為以前的神騰復仇,自無不對之處。”
劍南舟冷道:“聽你這麼說,好像是我師父當時做錯事了?替武林公敵報仇,竟是對的?”
沒了冷道:“對與錯,你我心裡明自得很,若非你師父自認處理不當,又何須自保緘默,不告訴你真正原因?”
“你怎知我師父沒告訴我?”
沒了冷笑:“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別忘了上次我要你證明你師父是自願隨我們來此,你卻反咬我一口,說什麼我逼迫你師父致死,你沒聽見師父說什麼話,不能胡亂作證,難道你忘了?”
他巳用以前的話套住劍南舟,讓他無法出而反而。
劍南舟冷笑道:“我師父或許沒告訴我,但公孫小刀殺死圓空大師,卻是事實!光憑這項罪,就足以讓他償命了。”
他不能自打嘴巴,但己將罪行牽至圓空大師身上,以解決自己困境,也給小刀兒壓力。
蘇喬急道:“小刀兒沒殺圓空大師,是他自斷筋脈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