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行,我們現在需要一個安定團結的環境,若是中興府大亂,則北邊的蒙古人和東邊的金人都會蠢蠢欲動,到時反而不妙。”韓忠衛搖了搖頭,西夏並沒放在他的眼中,現在韓忠衛只在首更北方的蒙古人以及金人,至於党項人,不要大宋動手,到時自己想怎麼拿捏就能怎麼拿捏。
“這不是便宜了那李安全麼?”張仲通雖然也很有計謀,但卻是土匪出身,別人給我一拳,就得還他一刀。
“當然不能便宜了李安全,但也不能讓西夏大亂。”韓忠衛微微一笑,不管李安全做什麼舉動,暫時都不能與他翻臉,但可以借勢,讓李安全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之後,還要吃一個大大的啞巴虧,這樣才是對他最好的懲罰。
李安全現在最信任而又有一定身份,又不是朝中大臣的人非戴立誠莫屬,無論是與北方那些部落首領的溝通還是去“引領”北方的蒙古人來攻大夏,有他出面都非常合適。李安全在構思了好幾天之後,終於決定付諸行動,他將戴立誠再次招來。
可是這次戴立誠的心態卻與前幾天有了很大的變化,原因就是在前天的時候,範山來找他一起喝酒。範山在越王府當了好幾個月的總管,與戴立誠的關係也算可以。就算是現在李安全已經登上帝位,範山已經離開李安全身邊,兩人還經常保持聯絡。
喝酒當然就會聊天,兩人聊著聊著,不知道怎麼就聊到了各自的主子。範山向戴立態透露一個訊息,當初在昌化,侯爺還只是縣尉之時,就已經與當今皇帝確定了要篡位的計劃。戴立誠大驚,這樣的密聞他還真是第一次聽到,當初他雖然也隨李安全去了宋國,可是卻待在臨安,去昌化的是自己的叔父戴德求。
“你知道你叔父是如何死的麼?”也許是範山喝高了,他突然又冒出一句令戴立誠驚心動魄的話。
“我叔父是暴病而亡,難道其中還有隱情?”戴立誠的酒意一下子消除了不少,他打了個激靈,當初在昌化時,他親眼見到了叔父的遺體,當時看並不異樣,難道真的有隱情?
“當然,戴總管的身體一向很好,之前也是沒有任何異樣,怎麼就單單到了昌化就得了暴病?告訴你的吧,他是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聽到了不該聽到的話。”範山醉眼迷意的說道。
“真的?範兄弟,此事能否告之真情?”戴立誠一向敬重戴德求,雖然他們是叔侄的關係,但是在他的心中,早就將戴德求當成了自己的父親一樣。自己的一切都是叔父給的,如果叔父真的是被人謀害,殺父之仇那是必定要報的,哪怕他是當今天子……哼,也是不行的
“戴統領,此事還要明說麼,戴總管就是知道了皇上與侯爺的計劃啊,這才……,唉,可惜,可惜啊。”範山又拿起酒杯,喝了一杯,然後就慢慢的趴在桌上,漸漸的沉睡。
戴立誠已經完全驚呆了,他沒想到叔父真的是因為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而死的。可是既然範山也知道這件事,為何他卻沒事,而叔父卻偏偏必須得死呢?
這兩天戴立誠都是渾渾噩噩的,他的腦海裡不時閃過李安全和戴德求的身影,一個對自己有養育之恩,而另外一個對自己的再造之恩,他的心已經亂了。
“戴立誠,朕有一個非常機密之事,思來想去也就你能擔當此任,此事九死一生,不知你敢否擔此重任?”李安全給了戴立態很高的待遇,不但賜座而且還令人上了茶。
“能為皇上效命是小人的福分,只要皇上吩咐一聲,萬死不辭。”戴立誠下意識的說道,這樣的話無需經過大腦,在皇帝身邊待久的,自然而然的就能脫口而出。
“好,朕沒有看錯你。”李安全大喜,當下就將去北方七州和聯絡蒙古人攻擊韓忠衛的想法告之了戴立誠。
戴立誠越聽越心驚,皇上這就要對付可侯了?當初要不是可侯,他到現在恐怕還在越王府當閒賦王爺呢?可一轉眼,生死之交就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這讓戴立誠很難受。因為他想到了叔父,當初戴德求是越王府的總管,為了王府也是鞠躬盡瘁,沒想到最後卻不被李安全所信用,為了所謂的保密竟然讓他“暴病而亡”,現在是不是又輪到了自己?
此事李安全是不可能留下任何把柄的,但是他卻“賜”給了戴立態一塊玉佩,這是他常年戴在身上的,如果戴立誠行事一切順利,那這玉佩就是他的信物,用來取信於北方的部落首領。若是戴立誠出了事,走漏風聲,那玉佩理所當然的降格為“賞賜”之物,與他李安全是半點關係也沒有,一切都是戴立誠自作主張。
李安全的作法無可厚非,只是他這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