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內的簾幕挑起,容景從裡面走出來,他譜一出來,陽光霎時打在他的身上,月牙白的錦袍如秋水長天幕然劃過天際的那一抹白,又如天雪山之巔簌簌飄落的雪,但這雪飄在暑日,令頂在炎日下所有人的心頭齊齊劃過一絲清涼。
眾人都看著容景。
容景出來眼睛似乎也不適地閉了一下,他眸光掃了眾人一圈,偏頭看著雲淺月輕笑道,“我竟不知你心底對我已經情深至此!”
雲淺月從天空收回視線看著容景,目光落在他手上,只見他一雙如玉的手藏在袖中,不用看她也知道定是佈滿了細密的針眼,她臉色不好地哼了一聲,“你知道什麼?”
“如今你說出來就好了。免得七皇子對你誤會。”容景淺淺一笑,看向孝親王,“孝親王,我建議冷小王爺就留在太醫院吧!他此時不宜挪動,太醫院的太醫平日可以看顧他,我以後每日都來這裡為冷小王爺行針。一個月後定然還你一個生龍活虎的冷小王爺。”
“老臣多謝景世子,老臣都聽景世子的,就讓犬子留在太醫院。”孝親王連聲道謝。
“每日這個時辰你也要來這裡!離了你的血可是行不了針的!”容景又對雲淺月道。
雲淺月眼皮翻了翻,沒拆穿他。想著不知道剛剛是用誰的血行針的!
“皇上,若是無事,景先回府了!”容景抬步下了臺階,看著老皇帝溫聲道。
“今日辛苦景世子了,未來一個月也要多加辛苦景世子!”老皇帝掩飾住老眼中的鋒芒,從雲淺月身上收回視線,看著容景溫和地囑咐,“景世子別忘了明日早朝!早朝後你來給冷小王爺行針,下午去議事殿,協助秦丞相議事。”
“容景知道了!”容景點頭,緩步向外走去,走了兩步忽然回頭對夜天逸提醒,“七皇子,關心是處於朋友之義,可不是私定終身有情。容景勸七皇子可要分清楚了,免得深受其害。七皇子聰慧,是明智之人,當該明白這個道理,若是不明白,可就是傷人傷己。”
夜天逸臉色微沉,並未言語。
容景再不多言,緩步向外走去。
“景世子!”六公主見容景離開,立即提著裙襬追上他,很快就攔在他面前。
容景停住腳步,看著六公主,臉色淡淡,“六公主,三尺之距!”
六公主本來還想再向前走,聞言立即後退了一步,小臉發白地道:“景世子,你怎麼能就這麼相信雲淺月?她明明和七哥有情意,又勾引你,如此不要臉,你居然還對她……啊……”
六公主話音未落,容景一揮衣袖,一陣風對著六公主拂了過去,六公主只覺一陣寒意撲面而來,她抵抗不住,身子直直被掀了出去,栽倒了好幾米遠的地方。
眾人齊齊一驚。
只聽容景淡而冷地道:“六公主,若是再讓我聽到這樣的話,你永遠不用再開口說話了!”話落,他再不看六公主一眼,也沒看老皇帝,緩步出了太醫院。
六公主躺在地上臉色發白地看著容景離去,忽然“哇”的一聲哭出聲來。
“閉嘴!”老皇帝眸光湧上怒意,不知是氣容景將六公主當著他的面打了出去,還是氣六公主不爭氣不得容景的心,在他面前昨日被雲淺月打破了額頭,今日又被容景如此打出去大失他的顏面。
“父皇……”六公主委屈地看著老皇帝,忽然轉頭看向雲淺月,怒罵:“雲淺月,你憑什麼?你憑什麼跟我七哥通訊數年,還要喜歡景世子?你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
“六妹!我看你是真的永遠不想再說話了!”夜天逸忽然轉身看著六公主。
六公主臉色一白,躺在地上的身子一顫,霎時噤了聲。
“看來朕太寵你了,將你寵得無法無天,越來越不成樣子了!居然什麼混賬話都敢說!”老皇帝看了夜天逸一眼,對六公主怒道:“你現在就給朕滾回寢宮去,沒有朕的命令再不準出來!”
“父皇,兒臣要向父皇請旨,兒臣要嫁給景世子!”六公主忽然坐起身,跪在地上。
雲淺月忽然抬步走向六公主。
老皇帝一時間沒出聲,老眼眯起看著六公主和走向六公主的雲淺月。
“你說你要嫁給容景?”雲淺月來到六公主面前,蹲下身子,看著她。
“是,我就要嫁給景世子!”六公主看著雲淺月,憤恨地道:“雲淺月,你何德何能?紈絝不化,大字不識,沒有教養,不識禮數,又三心二意,和多少人牽扯不清?水性楊花,這樣的女人根本就不配景世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