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玉翻了個白眼,“戮中你的痛腳了?”
洛瑤狠狠地瞪著她。
“姑姑給你選的良緣,子書哥哥幫你做的媒,你說他不風流,如此維護他?有本事讓他娶你啊!有本事讓他一輩子娶你一個啊?拿著婚書跑來榮王府算什麼?”羅玉哼了一聲,不理會洛瑤難看的臉色,“別怪我當妹妹的沒提醒你,別太高傲了!你凡事都要求十全十美,不見得你就好了。別人娶的是妻子,不是娶個全能的雕像,你日日木著一張臉對人,誰看了誰都倒胃口。南凌睿見過的女人多了,你想收住他的心,你以為用你和容景的婚約刺激他就管用?”
洛瑤一瞬間有一種被戮中心事的惱怒,“誰說我木著一張臉了?”
“沒有嗎?你看看現在的你,成什麼樣子?”羅玉從懷裡拿出一面鏡子,一把撩開洛瑤的面紗,對準她。
鏡子中映出一張面沉如水的容顏,杏眸圓瞪,滿是惱怒。
洛瑤撇開臉,揮手開啟鏡子,“看我笑話你開心是不是?父皇如何教導的我們?讓我們互敬互愛。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姐姐。”
羅玉將鏡子收回懷裡,眼皮翻了翻,“從小到大你不是就看我不順眼?”
“誰叫你不好好受教了?日日往外面跑,跟個瘋小子似的。”洛瑤瞪了她一眼。
“你想變成模子雕刻的木頭,我可不想,外面的大千世界,好玩的多了,比你那些詩文兵法什麼治國之策強多了。你看我不順眼,我還看你不順眼呢!”羅玉越過洛瑤向前走去。
“你要去哪裡?”洛瑤面色稍霽。
“你剛剛想去哪裡,我就想去哪裡。”羅玉頭也不回地道。
洛瑤瞪了她一眼,不說話,抬步跟上她。姐妹二人離開了榮王府。
榮王府大門內,雲淺月並沒有離開,將二人的話聽了個清清楚楚,見二人離開,她笑了一下,搖搖頭,向府內走去。
榮王府的人見了她都恭敬地見禮,她如走在自家的院子。
回到紫竹院,進了房間,懶洋洋地躺回床上,今日在刑部天牢看到夜天煜不過一個月就變成了那副樣子,讓她心中的震駭不亞於趙可菡死在她懷裡。她想著人真是不能失敗,一步錯,滿盤皆輸。如今這一局棋,和未來,她和容景的,都不能出一步差錯。
不知何時,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天已經黑了,身邊躺了一個人,房中並沒有掌燈,但熟悉的氣息和懷抱讓她很快就知道這個人是誰,當然,這間他的房間,除了他誰又能進來?她動了動身子,偏過頭看著容景。
窗外有隱隱的月光射進來,他一雙清泉般的眸子溫潤地看著她,見她睜開眼睛,溫柔地詢問,“醒了?”
雲淺月“嗯”了一聲,問道:“什麼時候回來的?”
“不久。”容景道。
雲淺月伸了個懶腰,問道:“知道洛瑤來了嗎?”
容景笑著點頭,“知道!”
“這個女人,不知道她是聰明還是傻,明明已經喜歡了哥哥,偏偏拿著婚約出現在這裡。自視甚高,盡做蠢事。”雲淺月坐起身。
“她出身在東海皇室,見慣宮中陰謀詭計,心機手段,又熟讀兵法謀略。怎麼會是愚蠢之人?”容景笑著搖搖頭,“不明不白地待在南梁,南梁宮中有皇后,南梁的皇后可不是一般的皇后,而她在太子府無名無分,卻還要受宮中的管制和規制。可想而知這其中的緣由。太子府以前有三千美色,凡是在太子身邊的美人,都會被另眼相待。她得知自己竟然喜歡上了他,她雖然是東海公主,但是南凌睿在南梁至今並未正經地公開過她的身份,她如何能不負氣出走?”
“到也是這個道理!”雲淺月點頭,隨即煩悶地道:“若不是我故意提了哥哥和夜輕暖有可能的婚事兒,看到她眼中的情緒,知道她對哥哥在意了,否則我當時就想將她扔出去,拿著婚約上門來搶人,當我是好欺負的嗎?”
容景輕笑,“怪不得連睡覺也臉色不好,感情是醋了。”
雲淺月冷哼一聲,怒道:“榮王為了救貞婧皇后跑去了東海,回來人救活了,也不能在一起,只看著她在夜家的皇宮裡,到頭來還累及子孫。以後我嫁給你,不去祠堂給他上香叩頭。”
容景本來勾著的嘴角笑開,笑聲愉悅,摸了摸她孩子氣的臉,笑道:“好!不給他去上香叩頭。”話落,吻了她臉頰一下,低低地笑道:“但是也得你先嫁給我,才能去我們榮王府祠堂,到時候你在牌位前面對他們說‘看,誰說榮王府的男人娶不到雲王府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