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並沒受到任何阻攔,天黑之前來到了豐城。
雲淺月馬不停蹄,等到南凌睿開口前,又扔給了他一個饅頭,這回正打在了他要叫嚷的嘴上,將他要說的話堵了回去。
南凌睿一把拿掉堵著嘴的饅頭氣得扔了出去。
雲淺月不理會於他,徑直打馬出了豐城,向雲城而去。花落依然無異議。
南凌睿瞪著雲淺月背影半響,咬牙切齒,卻無可奈何。
豐城距離雲城大約百里,中間有一面小山谷,屬於豐城通往雲城的必經之道。
入夜來到這一處小山谷,今日的月光有些淺,天空的繁星也有些稀薄。小山谷靜靜,只聽得三人三騎的踏踏聲由遠及近。
就在走到山谷的正凹處,四面的上坡上忽然有箭雨射來,箭雨十分密集。
雲淺月瞬間勒住馬韁,一把拉了南凌睿的馬貼近她,一把拉了身後花落的馬也貼近她,她催動功力,在箭雨來之前將三人三馬中間設了一個小的防護圈。護住了三人三馬,箭雨打在防護圈上,被真氣原封不動地擋了回去。
霎時小山坡上傳來一片慘叫。
“廢物!”小山坡上忽然傳來一聲低喝,“設盾牌!繼續放箭!”
一聲低喝聲之後,果然箭雨再次襲來,被雲淺月的真氣擋回去之後,箭雨打在了盾牌上,發出數聲鐺鐺的響聲,再無人發出一聲慘叫。
“小主,這樣不行!看來這些人的箭備有很多,您的真氣如此消耗對您不利。你現在撤了真氣,讓屬下來吧。”花落低聲對雲淺月道。
“無礙!我們先看一時,既然容景已經安排人保護我們,我們就等片刻,看看情形。”雲淺月搖頭。目光看向上坡頂上,剛剛那一聲低喝來自男子,不知道是不是藍漪的人。
“將那個趴在馬上的人給我們!我們便立即停止放箭。”上坡上忽然又傳來一聲低喝。依然是剛剛那個男子。
雲淺月瞥了南凌睿一眼,見他又大蝦米樣的趴在馬背上,她想著現在別人拿劍架在他脖子上他估計都沒力氣將人開啟。她不答上坡上那人的話,忽然手腕在一波箭雨襲來的空擋,端坐在馬上的身子飛身而起,足足有十丈之高,將箭雨再次打了回去,這時候她身在半空中,箭雨按照她的指示,繞過盾牌從高處向躲在盾牌後放箭的人身上射去。
就在這時,上坡上忽然飛身起來一人,那人一身藍色裙裝,她同雲淺月一樣一躍數丈,催動真氣,頃刻間將雲淺月擋回的即將打在盾牌後面人身上的箭雨擋了回去。身形優美,曲線流暢,武功端得是漂亮。
雲淺月讚歎了一聲,果然不愧是藍家的家主,看來幾日前是被南凌睿影響了。
“藍美人,我竟然不知道你這麼想我呀,居然在這裡攔截要我。你早說嘛,何必暗中放箭,我也正想你呢!”南凌睿一見藍漪,眼睛頓時一亮,趴在馬背上的身子直直坐起,要多端正有多端正,疲憊一掃而空,面上的笑開了顏,要多風流俊美有多風流俊美。
雲淺月翻了個白眼,想著南凌睿沒救了!藍漪成了他的興奮劑了!
藍漪彷彿沒聽見南凌睿的話,甩開箭雨,飄身而落,對雲淺月道:“雲王府的淺月小姐果然名不虛傳!”
雲淺月沒想到藍漪識出了她的身份,想著藍漪既然在這裡設了埋伏,這裡距離雲城幾十裡地,說明她是先見過夜天逸了吧?是從夜天逸口中知曉了她的身份,還是徑自推測出來的?她也飄身而落,坐回馬上,淡淡一笑,“十大隱士世家藍家的家主也是名不虛言!”
“藍美人!你沒聽到我說的話嗎?”南凌睿見他被藍漪無視,想著不過幾日時間,那個被他在天字二號房的惹得手足無措的女子倒是長了本事,知道說不過她遂不開口了。
藍漪依然無視南凌睿,對雲淺月道:“淺月小姐好手腕,不聲不響地盜走了玉璽。實在令我佩服。”
“藍家主過獎了!好說!”雲淺月勾唇一笑。
“喂,藍美人,你我可有我請你喝酒的情意在,你怎麼無視我?”南凌睿對藍漪瞪眼。
藍漪依然當沒聽見,對雲淺月道:“早先我去南疆,還當是誰派的人有如此武功,原來是雲王府的淺月小姐。”
“我隱衛的傷拜藍家主所賜,不過也怪他自己武功輸一籌。”雲淺月滴水不漏,話落,語氣有幾分狡黠之色,“不過幸好被我又拿回來了,多謝藍家主慷慨贈物。”
“我攔截在此,一是想看看從我手中奪走南疆玉璽的淺月小姐到底有多大本事。二嘛,想和淺月小姐賭一局。”藍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