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癒合了,卻依舊氣若游絲,好似下一刻便會斷了氣息失了性命。此刻的玉凌波,生命力卻只剩那麼一丁點,一個三歲小孩都能一拳了結了她的性命。
楚天闊千蘿皆已汗流滿面,大口喘息,已是靈力不支。玉凌波的身體就如一個無底洞。他們倆的所有靈力輸過去,卻只能治好她的外傷,勉強維持她的生命。
“師父,換我來!”百里明錚將蘇時語給花橙照看,他蹲在玉凌波身邊,伸手就要輸入靈力,卻被楚天闊抓住了手腕。
楚天闊搖頭道:“沒用的。”
百里明錚雙手一顫,卻毫不猶豫地貼在玉凌波背脊上,靈力緩緩地朝她體內輸送過去。
楚天闊輕嘆一聲,從懷裡掏出一支口哨來。口哨是玉質的,晶瑩碧透,一端繫著一紅絲帶。絲帶有些舊了,卻不見絲毫磨損,可見這玉口哨經常被拿出把玩,主人也十分愛惜。
楚天闊仔細看著口哨,苦笑一聲。一晃十來年,他以為再也不會吹響這口哨,沒想到還是會有這麼一天。
他閉眼,像個一鼓作氣的孩子,他吹響了口哨,音色刺耳,曲調怪異。
楚天闊一連吹了三遍,這才對百里明錚道:“放心吧,凌波她不會有生命危險。”
百里明錚額頭浸出薄汗,他點頭,臉上添了幾分喜色。
百里明錚忽而想起玉凌波那重傷柏姬的招式來,問楚天闊道:“師父,天啟是什麼?”
玉凌波這傷,顯然不是柏姬那一招造成的,唯一可能的就是反噬。那招能將柏姬擊退的一招的反噬。
楚天闊聞言,額頭青筋直冒。他一拳打在地上,半個拳頭直接沒入地面。
“師父?”百里明錚感受到自家師父散發的怒氣,越發不解。
楚天闊道:“天啟,是你師伯自創的招數,以生命為注,瞬間提升施術者靈力,傷敵十分傷己十分。”
千蘿道:“這不就是玉石俱焚同歸於盡?”
百里明錚體內靈力運轉一週,繼續朝玉凌波體內輸送去:“師伯怎會創出這樣的招式?”
古馳的性格比玉凌波還要來得直接。要說玉凌波是因為還未經歷所以對情愛懵懂不知,那麼古馳就是從情愛場上踩過去而變得冷漠似鐵的人。古馳收玉凌波為徒,教導的是凡事以利益衡量,那麼這樣的人,怎麼可能自創這種得不償失的招式來。
“他當然不是給自己用的。”楚天闊冷笑一聲,“你難道忘了,你師伯最愛幹勾當麼!”
百里明錚沉默。
千蘿不知情,問花橙:“什麼勾當?”
花橙搖頭,表示不知,關於古馳,他也只是知道他是玉凌波的師父自家師爺爺的師兄而已。
百里明錚解惑道:“買賣咒術。”
楚天闊道:“這天啟,恐怕被人爭前恐後地買。”
千蘿搖頭:“誰會搶著學這樣的咒術。”
“你以為他會告訴買者這咒術的致命弊端麼?他頂多會告訴你,施用此術會元氣大傷。”楚天闊看著臉色慘白的玉凌波,“哎,可憐了這孩子。估計是不知道天啟的緣由,誤用了。”
花橙明瞭,他可還記得當初就是玉凌波賣了禁術給香瓊,最終導致自己一家的滅亡。看來這玉凌波平日裡也是在幫他師父買賣咒術的,只是不想會栽在這事上。
談話間,太陽西落,天色已漸暗下來。百里明錚已靈力不支,臉色蒼白汗水溼透內衫。
花橙有些擔憂,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別說能否救回玉師叔,就連自家師父都要虛脫了。他問楚天闊:“師爺爺,你請的人怎麼還沒到呀?”
楚天闊道:“誰說我請了人來?”
花橙一陣,手比劃著:“你剛才吹口哨,不是在發暗號請人來幫忙嗎?”
“誰說我是請人來,我請的,是鷹。”楚天闊看向天邊,“你看,這不是來了麼。”
花橙千蘿追著楚天闊的眼神方向看去,果然見著一個黑影朝這邊靠近。黑影越來越近,速度極快,眼見著雞蛋大小的黑影越變越大。呼啦啦呼啦啦,翅膀揮動的聲音濃厚而響亮,簡直像是在耳內響起一般。
花橙瞪大了眼,這鷹也太大了吧!
千蘿也驚得愣住了,眼前這隻黑鷹足足大了尋常鷹類十倍不止,雙翅展開比得上尋常農家的屋舍!
“師,師爺爺……它,它撞過來了!”花橙朝後退了一步,那黑鷹直衝衝地朝著他們飛來,速度快如閃電,眼見著就要撞上來了。花橙雙手抱頭,閉眼蹲下,忽覺一股大風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