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塊肉似乎都要滲出血跡來了,但是那啃著她脖子的那個人卻好似混不在意似得,只加重了那咬著她脖子一側的力道,蘇嬌甚至有一種感覺自己的半個脖子都被金邑宴含進了嘴裡,這種好像隨時會被咬斷脖子的感覺讓她有些害怕,趕緊哆嗦著鬆開了捏著金邑宴手背肉的手。
蘇嬌這邊一鬆開手,那邊金邑宴也就改咬為舔,細細的將蘇嬌鬢角滑落下去的冷汗給舔了個乾淨。
外頭的那個小廝沒有發現衣櫃裡面的動靜,他哆嗦著身子將手裡陶瓷管子裡面散發著汙臭的油全部倒在了屋內之後,慌慌張張的看了一眼那睡在羅漢床上一動未動的身影,趕緊躲到了門外,然後伸出一隻手,將手裡的火摺子扔進了屋子裡,隨後“彭”的一下鎖上了門。
火勢一下急速蔓延開來,蘇嬌的眼前是一片極大的火光,那炙熱的溫度幾乎灼燒了她的眼,此刻的蘇嬌才意識到陶瓷罐子裡流淌著的稠糊液體是什麼。
用力推開金邑宴擠在自己脖子處的腦袋,蘇嬌聲音焦急道:“著火了……快走啊……快走……”說完,她率先想要去推那衣櫃的門,卻被金邑宴按住了手。
“表妹莫急,往這處走。”說完,金邑宴伸手撈過衣櫃裡面的大氅隨意的將蘇嬌裹了一下,然後伸手往身後的衣櫃壁上一推,只見那衣櫃後面是中空的夾板,推開之後顯出一條黑黝黝的暗道。
看了一眼蘇嬌杏眼之中滿滿的驚恐神色,金邑宴嘴角輕勾,帶著人直接便跳下了暗道。
“啊……”蘇嬌緊緊抱住身側的金邑宴,那急速的下墜感讓她連呼吸都感覺到一陣刺痛。
不過一會兒,兩人便落了地,蘇嬌大口喘著氣放開擁著金邑宴的手,卻發現自己的腳上什麼都沒有穿,而且暗道裡面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到,如果貿然落地,自己的腳還不知道要變成什麼模樣。
“表妹還是抱緊表哥吧……”金邑宴伸手揉了揉蘇嬌的腳,那腳柔膩光滑卻是有些冰冷,他伸手將蘇嬌的腳塞進了懷裡,然後讓她跨坐在自己的腰間,單手摟住她的腰肢道:“表妹可要夾好了,這冬日裡暗道溼冷,莫要碰上了什麼冬眠的東西……”
蘇嬌聽到金邑宴的話,忍不住的微微抖了抖身子,那冬眠的東西不就是蛇嘛,軟滑滑,陰膩膩的長條,讓人只一想到就忍不住的起一身雞皮疙瘩。
想到這裡,蘇嬌也顧不得什麼,只用力夾緊了那跨在金邑宴腰間的腿,雙手環住金邑宴的脖頸,聲音有些顫顫道:“我們,我們快些走吧……”
金邑宴輕笑一聲,託了託蘇嬌的臀部,然後帶著人飛速出了暗道。
當蘇嬌被金邑宴帶著從暗道裡面出來的時候,她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熟悉的賽閣樓,黑夜之中的賽閣樓陰氣沉沉的好似渡了一層暗幕,冷風陣陣,長廊之上只點了一盞紙燈的賽閣樓毫無一絲聲息。
蘇嬌又扭頭看了看自己身後剛剛出來的地方,只見那裡是一棵粗壯的古樹,只是中間有一個明顯的空洞,就好似長年累月被食蟲蛀空了一樣,但是那裡卻是他們剛剛出來的地方,想到這裡,蘇嬌忍不住的抖了抖身子。
定了下神,蘇嬌目光定定的看著面前那熟悉的古樹,終於想起了上次蘇湳帶她來時,這是唯一一棵佇立在賽閣樓的後院之中,讓她印象十分深刻的那棵古木。
“王爺,這邊請。”突然,一道粗啞的聲音自蘇嬌的身後傳來,陰測測的似乎帶著幾分稠膩,在冷風之中更多了一點飄忽之感。
蘇嬌被嚇的驚叫了一聲,閉著眼睛緊緊摟住面前的金邑宴,在金邑宴的輕笑聲中身子顫顫的往後看去,只見上次見過的拿過老僕手裡提著一盞油光極暗的紙燈,佝僂著身子站在那處,那紙燈隨著冷風被吹得呼呼作響,好似下一刻就會被熄滅。
看著蘇嬌一副精神未定的模樣,金邑宴伸手撫了撫她凌亂的秀髮,然後抬首對那老奴道:“走。”
那老奴轉身引著金邑宴往賽閣樓的二樓走去,蘇嬌驚悚的看著那原本應該“吱呀”作響的木製樓梯在這兩人的面前卻是連一點聲息都沒有發出來。
終於進了房間,蘇嬌只感覺自己身上的小衣又溼冷了一片,剛剛那又是縱火又是暗道的,直讓她覺得以前自己活得真是太過單純了一點,還有這金邑宴到底還有多少事情是她不知道的,能在慶國公府之中挖出那麼一條暗道卻無一人知曉,這慶國公府之中到底有多少是他的人。
房間還是上次蘇湳帶蘇嬌進的那間雅間,看上去依舊是一副乾淨典雅的模樣,但是內室之中卻多放置了一盞琉璃燈,讓原本昏暗的房間多了幾分暈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