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出幾分驚異。
“五妹妹。”蘇灝淡淡看了一眼面前的蘇嬌,聲音清冷道:“今日我要與父親一同進宮面聖,五妹妹如果沒有什麼急事,便等我回來再說吧。”
“哦。”蘇嬌愣愣的點了點頭,看著蘇灝反身開啟面前的房門,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寬袖道:“大哥,你進宮……是要做什麼?”
蘇灝按在門栓上的手一頓,清冷的面容上突兀的顯出一抹淺笑,淡淡的,卻如林中陡然吹來的一陣清風一般,讓人感覺到一陣心曠神怡的舒適,“求親。”
滑膩的寬袖從蘇嬌手中抽落,蘇灝微微仰頭看了看天空之中絢麗的晴朗天氣,那院中種植的數幾年之久的鳳凰木在初春之際冒出一點新嫩綠芽,生機勃勃的模樣似乎可以預見夏日之時那滿樹火紅的盛狀。
當蘇灝的身影消失在蘇嬌面前時,蘇嬌才恍然回神,她身上捏了捏似乎還殘留著滑膩觸感的指尖,順著剛才蘇灝的方向看著面前的鳳凰木,那被眾多梧桐樹圍圈在中心的鳳凰木細細碎碎的隨風搖擺著四肢,發出簌簌的聲響,似乎歡~愉的訴說。
次日,敬懷王親攜聖旨於慶國公府,一日之間,慶國公府之庶子蘇灝,官封少府,賜婚聖上新得義女新華公主,一步登天,賀禮之人絡繹不絕,幾乎踏扁了慶國公府的門檻。
一月之後,慶國公府大婚,蘇灝身騎駿馬,遊街繞城,迎娶新華公主入住公主府。
春分剛過,萬物復甦,離新華公主大婚已過半月有餘,慶國公府之中卻依舊是一副忙碌繁榮景象,各丫鬟婆子腳不停蹄的各處奔走,上門賀禮之人也是絡繹不絕,立於場外的賓客皆整頭肅穆,細細私語。
外頭熱鬧的緊,這邊鷓皎院中,沐浴完畢之後穿著一襲新制采衣採履的蘇嬌正不緊不慢的坐在繡墩上刺著羅帕,完全無視外頭急的跳腳的丫鬟婆子們。
“哎呦,我的秀珠姑姑啊,這外頭都催了好幾遍了,五姑娘這是好了嗎?今日可是五姑娘的及笄禮,場外的客人都到了,身份地位不一般,怠慢不得啊……”
“急什麼,姑娘好了,自會出來的。”秀珠斜眼看了看這老婆子,抱著手裡的檀香盒子自顧自的進了屋子。
蘇嬌正坐在繡墩子上繡著帕子,白瓷小臉上略施粉黛,回眸看向秀珠之時,一雙杏眸波光豔豔,百媚千嬌,幾乎看酥了人。
看著略略裝扮之後便是這幅傾城嬌媚模樣的蘇嬌,秀珠抱著檀香盒子站在原地一臉緋紅的愣了愣神,還是蘇嬌喚了好幾聲才堪堪回神。
“姑娘你猜猜,這是什麼東西?”輕咳一聲,秀珠微紅著臉將手裡抱著的檀香盒子放到蘇嬌的手邊,看著蘇嬌時,臉上的曖昧笑意更加加深了幾分。
蘇嬌不甚感興趣的看了一眼那檀木盒子,繼續著手裡的繡工。
秀珠探過腦袋瞪著眼睛看了一眼蘇嬌手裡繡了一半的羅帕,那上頭歪歪扭扭的一團白色線團上點著兩顆黑豆,形狀及其怪異。
“姑娘,你這繡的,是什麼東西啊?”秀珠皺著眉頭看了半天沒有看明白,只好扯了扯蘇嬌的寬袖道。
蘇嬌不耐煩的拉開秀珠的手,繡的極其認真,一雙杏眸眨也不眨的道:“雪團。”
“雪團?”秀珠歪著腦袋想了想,無果之後正欲再問,就被後頭進來的秀錦給扯住了胳膊。
“你莫再煩姑娘了,喏,坐這兒把這些絲線挑開吧,等會子姑娘要用呢。”將手裡的繡簍子塞到秀珠手裡,秀錦提起裙襬坐在一旁的繡墩上,看了一眼神情莫名認真的蘇嬌之後,悄悄的探到秀珠的耳畔道:“雪團就是敬懷王送的那隻小奶貓兒。”
聽到秀錦的話,秀珠暗暗吃了一驚,縮了縮身子蹭到秀錦的身側,壓低聲音道:“姑娘這是受什麼刺激了?”平日裡連根針都懶怠拿起來的人,今日竟然坐在這繡了小半幅繡圖,雖然樣子差強人意,但是好歹是繡出來了。
“我看哪,姑娘怕是跟那敬懷王鬧彆扭了,這一個多月裡都未曾見那敬懷王來找……”
“秀錦。”蘇嬌嬌喝一聲,大大的杏眼睜起,瞪看了兩人一眼道:“我都聽見了。”
秀錦掩唇輕笑一聲,伸手推了推身側的秀珠轉移話題道:“秀珠,你那盒子裡頭裝著什麼好東西呢?”
秀珠聞言,趕緊開啟那檀木盒子推到蘇嬌的面前道:“姑娘你看,這是二夫人讓奴婢給姑娘帶過來的,說是您和那敬懷王的八字合庚帖。”
蘇嬌捏著手裡的繡花針一頓,杏眸之中浮現出一抹明顯的緊張神色,但是卻偏偏裝出一副漠不關心的模樣,卻沒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