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自是冷清了一些。
只見白雪皚皚的大街上,一輛馬車在風雪中往王宮轆轤而去。車內坐著碩親王一家三口,因為今日是大年三十,按理是要入宮和太后皇上一起吃頓談年飯的。
馬車在風雪中轆轤前行著,車內的男人和女子都沒有開口說話。一個五歲左右大的小男孩在奶孃懷裡打著瞌睡。馬車裡的空氣突然顯得有些沉悶,只聽得窗外的北風呼嘯聲和車伕的鞭策聲。
等馬車從王宮東大門入了宮,男人才輕聲對女子說了聲:“到了。”於是輕扶著她的腰,抱著她下馬車。
車外已經站滿了迎接他的宮僕,天澤國的年輕君王居然也站在龍攆裡等著他。
“四哥,終於把你盼來宮裡了。”臉色顯得有些蒼白的皇甫澤戲謔的看一眼皇甫律,然後再看一眼他身邊的素月,和奶孃懷裡的孩子,輕笑:“四哥真幸福。”
“進去吧。”皇甫律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輕扶著素月的肩往御膳殿走。
御膳殿裡,竇太后正等候著兒子兒媳的到來。
“律兒,身體可有好些?”她鳳眼輕挑,說不清是關心還是薄怒,“哀家聽小三子說你病得厲害,所以不方便進宮。”
“謝母后的關心,兒臣現在好多了。”皇甫律沉穩回答,不洩露絲毫情緒。
竇太后冷冷看一眼他,然後鳳眼再掃過他身邊的皇甫澤和孟素月,淡道:“開宴吧,稍後陪哀家去看戲,今日好不容易齊聚一堂,在這大年的好日子裡,也該熱鬧熱鬧。”
“是,母后。〃
一番繁瑣的禮節,一桌豐盛卻食不知味的山珍海味,一場毫無新意的文藝戲,當燦爛煙花綻放整個紫色天空,當歡呼聲終於平息,當竇太后因為疲累鳳攆回鳳鸞宮,時辰已道三更天。
讓宮女送素月和煜兒回雲軒宮歇息,皇甫律跟著皇甫澤回了龍軒宮。
這個年輕的君王很神秘的說他前段時日撿到了寶貝,所以一定要讓他的四哥看看。
到底是什麼寶貝讓他如此神秘?皇甫律蹙眉,跟著他往龍軒宮走。
入了龍軒宮,他看到那個藍衣冷香侯在門口,見到他的到來,眼裡有著一閃而過的驚訝。
他靜靜看她一眼,薄唇勾起。
然後見得皇甫澤對冷香輕輕吩咐一句:“去準備一下。”便帶著他往室內走。
等宮女們為他們脫下狐裘,皇甫澤對他道:“四哥,坐。”接著為斟杯宮女端來的溫酒,只是讓他品酒。
皇甫律蹙眉:“澤,難道你撿的寶貝是這美酒?”
皇甫澤神秘一笑,不語。
須臾,便見得室內暗下來,清脆的絲竹聲響起,幾個穿著紗衣的舞娘從屏風後走出來,水袖輕舞,撒著花瓣。
皇甫律利眼一眯,笑了:“原來是讓四哥來看舞蹈,做什麼這麼神秘?”
皇甫澤舉起玉杯輕抿一口,眼角帶笑:“好戲在後頭呢。”
他語音剛落,便見得空中一個紅衣舞娘赤著足飛身而來,紗裙飄飄,玉帶飛舞,玉足輕點,如牡丹仙子輕輕飄落。
她蒙著面紗,玉白瘦削香肩微露,黑亮青絲垂落肩頭,稍稍掩住那火紅抹胸;一裘纖腰,一雙修長玉腿,在薄紗裙裡若隱若現,散發著勾人媚惑。
而那瑩白腳踝上的銀鈴,隨著甩動水袖的動作,發出陣陣輕靈脆響。
“四哥,這個仙子的舞姿如何?”皇甫澤笑問著一瞬不瞬盯著女子的皇甫律。
“她是那個紅衣女子。”皇甫律捏緊手中的玉杯,目光灼灼盯著女子那雙清冷的眼。
皇甫澤笑得愜意:“她當然是紅衣女子,她一直穿著紅衣……”他後面的話在看到皇甫律起身走向那個舞娘時,戛然而止。
只見皇甫律走進花瓣雨中,突然一把拉住女子的舞帶,陡然將她帶入自己的懷中。
女子驚呼一聲,萬萬想不到他會有此動作,正要抗拒,忽看到座上一臉笑意的皇甫澤,遂只是將頭嬌羞的扭到外側,不去只是皇甫律火熱的眸子。
皇甫律則已是一把摟住她不盈一握的纖腰,。利眸沉沉。
他將俊臉逼近女子,摟緊她的腰肢,一隻大掌由她裸露在外的性感鎖骨慢慢網上游移,輕柔劃過那纖細玉頸,然後在女子急促的心跳聲中,猛的一把扯開她的面紗!
只見紅色面紗下,是一張凝白精緻的小臉。娥眉淡掃似遠黛,秀眸含情勝秋水,青蔥小巧鼻,一張映日絳唇被貝齒輕咬。
最讓他愛不釋手的,卻是那一身滑膩似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