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叫做零點自勺大型秀場後門,秉承了多數娛樂場所飯店的統一特徵,後門後巷后街與前門的奢華百分百的對立,髒亂差,無論是垃圾還是廢品,堆積如山,一股股混雜在一起的特殊味道刺鼻,在這裡你不需要刻意尋找,即能見到使用過的‘吸血蝙蝠’和‘桶狀氣球7,混雜在一起,很是噁心。
一個長髮男子從後門走出來,對附近的味道沒有任何反應,長髮遮住了半邊臉,從後巷走了出來,看了看手裡的手機,頓了一下邁步走向路邊的公用電話亭,手剛拿起話筒眼中精光一閃,沒等他反應過來,一股強大的力量從腦後傳來,同時感覺到心口一痛,再無直覺和意識……站在長髮男子身後穿著運動服的男人抽回了扎入對方後心的匕首,一聲桀桀的笑聲傳出,匕首在緩緩滑倒的長髮男子身上蹭了蹭後收入懷中,繼續以夜間鍛鍊者的身份在街道上緩步慢跑。
長髮男子的身體倚著電話亭下滑,頭髮勾住了一旁的障礙物與身體分離,短髮,獨眼i三分鐘後,專案組接到了報案資訊,是秀場的一名保安看到了昏暗燈光下的獨眼龍,本以為是抬荒者想要趕走對方,走到近前才看到地上的鮮血,緊跟著報了警。
程孝宇接到獨眼龍被殺的訊息後,第一反應就是有人在滅口,同時對隱在暗處敵人的強大有了更深層次的重視,一個獨眼龍都足夠可怕了,對方能夠有人輕易的殺掉獨眼龍,如果這個人來對付自己,十拿九穩,不出現的原因想來是身份容易被認出。
一刀斃命,在後腦推過來的一掌也是致命傷,獨眼龍整個額頭撞在了公用話機之上,以傷口的創傷橫截面來看,這一下不亞於急速行駛的摩托或是汽車直接撞在了後腦上造成的傷害。
高手,絕頂高手,出手毫不留情,根本沒給獨眼龍反抗或是停留的機會,上來的目的即是殺人,根本不給對方說話和反應的機會,換言之即是有人想要獨眼龍馬上死,什麼人會這麼做,呼之欲出。
對於臨時組成的專案組,獨眼龍死了對他們來說意義相同,確認他即是白天動手的兇手,案子可以告一段落,至於他是死是活,意義並不太大,死人也可以結案。
殺人現場經過省廳和部委的專家進行核查,沒有一丁點痕跡留下,除了獨眼龍後心的傷口系卡簧刀匕首的創傷痕跡可做進一步的鑑定之外,現場並沒有找到任何有價值的痕跡線索。
按照正常的案件查處過程,白天步行街上李鐵柱和兩名警察被殺的案件已經結了,至於獨眼龍被殺一案,會另立案宗,七天限期破案的軍令狀不攻自破,所成立的專案組不再有巨大的壓力,沒有解散繼續對獨眼龍被殺一案進行勘查,一天之內連發四起命案,縱然其中沒有程孝宇和裴裴牽扯在內,也值得裴躍進這個省委書記親自過問一下。
程孝宇到達現場,看過了獨眼龍的屍體,他自然不會對專業人士下達的結論有所懷疑,只是心頭那一抹陰霾更加濃厚,風吹不散雨淋不透,究竟是什麼人站在了幕後,作出了這麼多的事情,並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調集高手殺人滅口。
專業領域的一切,已經輪不到程孝宇來插手,以龍飛為首的調查草臺班子也趕了過來,龍飛也得到了一定的資料,由部委和省廳牽頭的專業人士弄出來的卷宗資料,沒有任何遺漏之處,要比他這個半路出家的警察要強得多。
案子一下子陷入了怪圈之中,獨眼龍本身就是難以找到下嘴之處的骨頭,現在他死了,所有的人都不知道該從什麼地方人手,再沒有一丁點的資料,似乎除了想辦法調查獨眼龍接生意的渠道外,再無第二個辦法,而調查一個殺手的上下線,其難度不亞於無中生有,經營多年的渠道如果能夠被調查出來,那整個殺手組織還何談安全。
無形的障礙,無形的漩渦,一下子再沒有任何的線索可供查探,案件暫時掛在了奉天省廳,以部委抽調骨幹力量組成專案組來專門調查此案。
梅城的滕平等人也得到了訊息,暫時停留下來,索性正式對東北三省進行視察。管平宇、王平、海平、常洪、滕平分別給程孝宇打了電話,安慰了幾句,對李鐵柱的死表示遺憾。
接到電話的程孝宇此時正在車上,李鐵柱的家鄉在魯省,程孝宇、裴裴、王慧、盛美蘭、蘇凱駕車前往李鐵柱的老家,這樣一個不善言辭的男人,從未曾真正跟程孝宇等人談起過自己的家庭,大家只知道他是因為家中貧寒才選擇出來擔任私人保鏢,直到到了李鐵柱的家鄉,程孝宇等人此案明白,這貧寒二字究竟是什麼意思。
~個經濟大省,一個GDP正在騰飛的沿海大省,還有如此貧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