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走來。
李燁頭也不回,漫步進入到棋局之中,手摸著面前的棋子,感受著上面的痕跡,或許因為那時雙方交戰過於激烈,棋子上並沒有真意殘留。
但從這些痕跡上,他在腦海中模擬了少量片段。
“雪恆山不愧是虞朝的鎮國宗派,單是從我在這些天所見所聞,那些充滿了歲月感的物件,無一不是在述說關於雪恆山的恢弘曆史。”
特意變得沙啞,低沉的嗓音傳來。
穿著白袍的公子,長得眉清目秀,相比正常男性而言,白袍公子的身形偏瘦,雪白如玉的手指在棋子痕跡上摩挲。
“閣下,不知該怎麼稱呼,在下來自粟氏國,家裡排行老五,徐五。”
人在接近,李燁的鼻子嗅到了股天然的體香,眼睛收了回來,看向來人,尤其是對方的脖子,根本就沒有看到喉結,而且化妝也很隨意。
女扮男裝,扮得還並不太像。
臨近雪恆山的大典,一些與雪恆山交好勢力就已經陸續趕來。
“姓李,名燁。”李燁簡短回了句。
兩人經過一番簡短的交流,觀賞了會,隨後兩人分道揚鑣。
李燁下山。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晚上,天色已黑。
屋簷上燈籠閃爍。
盤膝而坐的李燁取出一瓶丹藥,其丹淺藍色,丹丸如同寒冰般,凍得人手刺痛。
吞入口中,丹丸就化成了一股強烈的涼流,使得李燁的臉有種舒爽的感覺,就像是出了一身臭汗的人,剛剛洗了個澡。
整個人都變得神清氣爽。
李燁小心翼翼地控制著涼流,引導疏通人體暗穴,使之成為一條水脈。
這條水脈足足有九竅。
此時,他正在疏通第一個竅穴,涼流不斷衝擊著堵塞竅穴的那堅不可破的泥垢,一點一點使泥垢流逝。
修煉時間總是過得很快。
一夜過去。
這幾天,李燁是早出晚歸,走遍了雪恆山大致的地方,心中已經有了初步的大概輪廓。
一年一度的雪恆山大典也在今天舉行。
早上起來後,李燁就被邀請到了貴賓席,坐在位置上,他在四周觀望,來人有不少是他認識,不但八大門閥派了人,甚至連康王也派人來了。
來人正好李燁認識,天殘雙尊。
“......歷代先輩保佑,望我雪恆山昌榮不滅.......”
儀式感十足,好在,雪恆山也是武林勢力,沒有像皇室那般講究禮節,很快就把祈禱文唸完。
前戲做完了,當然就到了重頭戲。
宗派大比。
回到位置上的李燁,一手枕著下巴,坐姿有些不雅,眼睛半眯半睜,成一條不大不小的縫,讓人覺得好似在睡覺,又好似在觀看。
除非是宗師比試,不然以李燁在‘倚天’二十多年的經歷,他還真看不上雪恆山年輕一代的弟子大比。
有人上場。
比試開始了。
周邊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加油助威聲,吶喊聲,現場瞬間變得亂糟糟。
“師妹加油,打敗她。”
場上的身影交錯,劍影分化,每到險峻的關口,觀眾們卻極有代入感,紛紛為自己的師姐妹,好友加油。
觀察了會,李燁實在提不起勁,隨後沉入心中,來到心海處,看著擎天高的巨刀。
集中意念一動。
巨刀的某處泛起漣漪,無法形容的兇戾之氣從刀身滲出,宛若實質化了般,若是讓人看到這幕定會讓人驚歎不已。
李燁想起雪恆聖主的指點。
要想成一方天,修成天刀,那就需要有寄託的一方天地,可他對五朝之地,除了虞京城外,其他地方都是匆匆經過,更談不上熟悉。
就算是山河印囊括的地方,那也只是如今虞朝過往征服的大片土地的其中一塊,太小了。
五朝之地,李燁先排除了。
那麼就只剩下‘倚天’,不更應該說是地球,就連是‘倚天’由地球的原形而衍生出來,以地球為一方天地寄託正合適。
更何況,世界地圖瞭解下。
或許,李燁很多地方都未曾去過,但什麼五大洲七大洋,陸地和海洋的輪廓都有記憶,完全可以藉此來參考。
念及此處。
巨刀如實反映了李燁的想法,像是從最熟悉的鐵公雞之國開始,繼而各大省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