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落的屍體,散佈著屍臭味。
無視的伶花踩著鈴聲,空踏而來,揮揮手,附近的風速流動加快,使得那股屍臭味在兩人的周圍散去。
繞著李燁走動,她那玉指在李燁的臉上滑動。
“你說我怎麼看你都是一臉死相,我怎麼感覺自己虧大發了,讓你這個小滑頭佔了便宜,這試探越多,殺你的心就越重,要不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李燁伸手攬抱伶花纖細的腰肢,粗糙的大手揉搓著那滑溜的小手,胸貼胸。
“虧,我覺得自己才虧了,讓你老牛吃嫩草了。
這個世上就沒有絕對的和平,你不殺人,人要殺你,享受了李家的身份,必然要承受其所帶來的危險,我知道前面有危險等待著我,那又怎麼樣?”
伶花看著李燁自信的臉色。
“你這個交易,我也大概猜到了。”
“據我所知,虞朝八大門閥與你李家的宗師會趕赴三方戰場,我承認你李家的宗師多,勢力強大。
但與此同時,你們李家面臨的敵人也多,絕對抽不出足夠的人手保護你,漫漫雪恆山的路上,想要你死的人太多了,單憑你身邊的兩個宗師,嘖嘖。”
伶花搖了搖頭,抽出手掌,伸出一根玉指輕點李燁的眉頭。
“你倒是看得透徹,繼續,幹嘛不說下去,這不是你等的機會。”
李燁鬆開手掌,偏頭看著提燈趕來的護衛。
“只要你服了這枚心丹,我或許可以幫你,在你遇到危險的時候,我出手幫你,你也不用擔心,一枚心丹根本不足以讓我的控制你。
不過,這會讓我領先你一步。
我承認你的魔種真是厲害,不知不覺中就使我日夜夢到你,我低估你了,我必須扳回一城。”
伶花取出玉瓶倒出一枚丹丸在掌心,伸手遞到李燁的面前。
李燁拿起暗紅色花紋的丹丸放在眼前,端詳著。
“若是我不服呢?”
伶花笑了笑,手指在李燁的脖子上滑過,臉上柔情似水,聲音就極為陰冷。
“那麼這次路上,我會選在對面,與其讓你成為我的心魔,不如在心魔未成時,趁早把你解決了,心魔雖猶在,但你這個最大的危險源卻消失了,然後我繼續尋覓‘心僕’。”
下一刻,風勁起,伶花的身影一閃而過,出現在距離李燁丈餘的地方。
伶花殘影消失不見,兩道黑影悄然穿過,在李燁手腕下壓後,消失在夜色之中。
“俗話說,一夜夫妻百日恩,你都日了我那麼多次,怎麼能這麼絕情,嚇得奴家心裡怕怕,你再這樣,那我可就走了,下次相見,就是奴家送別你的時候了。”
伶花拍著胸脯,恬不知羞的說。
李燁看了眼伶花,沒有再說什麼,捏著丹丸的手放在口中。
“你知不知道,你在玩火,當你以為勝券在握時,你就會發現我與你的差距,實在是早已分出勝負,你越是忌憚我,越是想著怎麼俘虜我。
其實,你越容易讓我成為你了你的心魔,成為我心靈上的宗師俘虜,你要敗了。”
他把丹丸吞入腹中,讓伶花不自覺皺起眉頭。
牙尖嘴利,我不會輸……伶花堅定的想。
她與他之間,時刻準備給對方的心靈上留下破綻,這是邪魔外道的較量,決定著誰是誰的心魔。
李燁倒在了地上,身體散發著紅色的霧氣,仿是有一陣陣詭音,好像痴男怨女的哭訴,又似單戀的男女......演繹著七情六慾。
伶花在他來回踩踏,腳踝上的鈴聲響起。
地上的屍僕爬出了條細長的血蟲,剛一出來,血蟲就化為了膿血。
就在這時,山下的一處簡易的祭壇。
一具又一具的僕屍佇立在祭壇的周圍,祭壇前站了兩個人,其中一個的模樣很有山上的屍仙宗門徒,枯槁的身體,慘白臉色,不同點是他的實力更強。
屍仙宗三長老,夏國赫赫有名的宗師。
另一人則是籠罩在黑袍之中,臉上帶有青鬼面具,一頭白髮飄飄。
在他們兩人的面前是雕刻精緻花紋的銅盆,裡面滿滿是屍仙宗獨特的血蟲,來回在爬動。
霍然,它們俱化成了血水。
“鄭公,你們這是在賣國,享了虞朝的權勢,現在卻又對虞朝的少主人趕盡殺絕,我都有點怕跟你們合作,你們不會合套陷害我,能確定你們牽絆住李家的宗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