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談很久。
人影在夜色中模糊。
站在殿門口的院使看著李燁遠去的身影,眼眸變得深邃起來。
“飛,你怎麼看,他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
站在旁邊的莊飛沉吟著,不斷回想之前的談話。
“殿下很聰明,說了些真話,就像是說他殺了許醫令一家,這種事情,只需我們派人去查,花點時間也能確認真偽,那麼他緊接說黃家是幕後黑手,就很容易讓人認為是真話。”
莊飛試圖分析道。
院使輕笑聲。
“那你不信他的話?”
莊飛苦笑。
“不知道,可能是真,可能是假,鄭黃氏的突然上門,聯合上他的話,這又像是真的,可黃家想要對付鄭家這個中的迷霧,我還不能參透。”
院使嘆了口氣。
“其實,這案更讓我頭痛的地方,鄭家想要一個兇手,其他世家卻是樂於見到鄭家把臉丟光,甚至傷筋動骨,我想陛下也樂於見到鄭家的勢力衰退。
這些都是大勢力,我們在其中就像是螞蟻,只怕很容易被碾壓成渣碎,該給出一個什麼樣的兇手才能令各方滿意,陛下在其中又起了什麼作用。
知道越多,越不好捋順,只怕這位殿下要入局搗亂了。”
莊飛大膽的說。
“你說,會不會就是陛下設局?”他的手指了指天。
院使不語。
這個話題,他不敢多說。
僻靜的院子,缺一指被牢牢看守在左廂房內。
李燁在官蘭帶領下來到院子,見到了負手而立的扈老前輩。
一腳踏入,他就感受到了股沉重的壓力,眼前的人仿若是擎天大筆,一絲絲重若大山的筆鋒從前方綻放,筆鋒落至李燁身上。
筆鋒非常尖銳,鑽入了李燁身體的各大穴道。
腳底陷入了泥土裡,李燁止步不前。
走在前面的官蘭看著停滯不前,臉上肌肉凹凸的李燁,心生疑惑,又看向站在前面的扈老前輩,彷彿懂了。
還未等她開口,她就聽到了喘息聲。
“多謝前輩,華陽針法真是厲害。”
李燁猛地吐出一口黑血,帶有某種腐蝕性,使得泥土的腐爛了。
由於吸納了太多真氣,道胎種魔大法雖有純化真氣的功效,但短時間吸納太多,淤積的魔氣或多或少根植在他的身體經脈內。
久不處理,難免會成為李燁修煉的障礙。
這段時間停止攫取爐鼎,也有他要淨化經脈和真氣之故。
原本要至少花個兩三個月時間,這一下被逼出來大半,至少減少了一半的時間,他就可以再次攫取爐鼎。
“真氣精純,經脈卻被駁雜真氣攀附,殿下練的不是正統功法,而是練的魔功,欲速而不達,不知你找我何事?”
扈老前輩爽快的說。
“我曾聽聞華陽針法有封禁人體內氣海之能,亦有封禁真意的本領,我想讓前輩幫我封禁一個人一段時間?”
李燁說道。
他看著守在房門外的兩個捕頭,向左廂房走去。
“我可以幫你,但這個時間不能過長,要多久?”扈老前輩有些不耐煩的說。
門推開了。
缺一指被放在了地上,聽到腳步聲,連忙支吾個不停。
“華陽針法確實可以封禁真意,但我無法做到長久封禁,一次施針最長記錄是維持四天,你是想讓我封禁他的武道真意?”
扈老前輩不知是看缺一指支吾鬧心還是什麼,手臂揚起,房間多了銀光乍現,沒入了缺一指的身體。
他動不了了。
“是的。”李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