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雨笙一等,便是等了半個小時,途中導演ng了三次,據說是某個群眾演員不配合。等這一片段卡過以後,莫雨笙三人就繞過街景去找他們一行的目的地。
聶松柏停在街尾一處房屋,莫雨笙看著和旁邊的房子沒有什麼區別。聶松柏上前和一個保姆樣的中年婦人打招呼,隨後,莫雨笙就跟在聶松柏後面進了房子。
莫雨笙剛進去,就有一個苗條的女人從裡間走了出來。莫雨笙確實驚豔了,這是一個溫婉如水的女人。也是來到這世界以後,最讓莫雨笙聯想到“江南水鄉”、“煙雨濛濛”的女人,哪怕是莫明蘭都沒有這種韻味。
莫雨笙莫名地想起了杜甫《麗人行》中的“態濃意遠淑且真,肌理細膩骨肉勻”,莫爺爺是聲音中帶著清透的韻律,那這女子便是舉手抬足間帶著一副婉約的意味。
那女人來到莫雨笙面前,輕柔地摸了摸莫雨笙的腦袋,說:“這就是小九了吧?”
莫雨笙腦袋暈暈的,沒想到,這女子的聲音也很好聽啊!更沒想到,他的小名竟然能被叫得……這般繾綣誘人。和莫爺爺一樣說話的起承轉折都是暗涵玄機,但莫爺爺的聲音始終帶著男子的硬與英,而這女子真真是“水做的江南女子”。就是聲音,也讓莫雨笙想到外面小河的波光粼粼和水波盪漾。
或許是看出了莫雨笙的暈陶陶,那女子又輕笑了一聲。莫雨笙覺得他要醉了,醉死在這女子三言兩語所構造出來的溫柔鄉中……
陶天也看出了莫雨笙入迷到呆傻的情況,有些無奈、有些酸澀,還有一些暗恨。不過,陶天將莫雨笙拉到身邊,莫雨笙也任由他動作。
陶天主動說道:“姐姐,我們是來找魏大家的。”這一行的目的是找魏蔓魏大家,這位魏大家和莫爺爺是一個年代的人,但在崑曲的行當內,還沒哪個人敢說她超過了魏大家。莫爺爺在年輕遊歷時,認識了當時不怎麼出名的魏大家,並且給魏大家伴奏過。此後,哪怕兩人的相見次數不多,但也到了神交的地步。為此,已逝的莫奶奶沒少吃醋。
那女子輕輕抿唇,說:“我就是你們要找的魏蔓……”
第51章 呵呵噠051
那女子輕輕抿唇,說:“我就是你們要找的魏蔓……”
聶松柏、陶天、莫雨笙都瞪大了眼睛,她是魏蔓魏大家?不可能吧!魏大家和莫爺爺是一個年代的人,再如何年輕也有五十了吧!
而這位,面板白皙光滑,隻眼角有細碎的皺紋出現。而頭髮更是烏黑亮麗,整齊地盤成一個圓髻,垂下的髮絲柔和地散落在鬢邊。她穿的是一身天青色旗袍,外面披著一件草綠的坎肩,莫雨笙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在日常中穿得這麼復古民國風,卻毫無違和感。
總之,這位從上到下都看不出年紀已經五十,反倒像是三十出頭的少婦。而且她的身材……說是二十都有人信。不過,這位所透露出來的韻味卻是二三十的“年輕人”所沒有的。
魏蔓淺笑道:“怎麼,你們來找我,還不知道我長什麼模樣麼?”
莫雨笙慚愧,他的確是不知道。莫爺爺只給了一個地址,說是到了自然就知道了。現在想來,莫爺爺是想讓他們震驚一下下吧?
當天以及未來的兩個月,莫雨笙和陶天都在魏蔓的屋子裡住下了。而聶松柏是自行去找房屋住,他到底是一個成年人了,而且江南的房子精緻是精緻,卻又一個特點——小。魏蔓的房子也是隻有兩三間房,一間做起居生活,一間被魏蔓改成了練功房,剩下的那一間就是給陶天和莫雨笙住了。陶天十分開心地想,這一次可以和笙笙一起睡覺了,還是兩個月!
第二天,莫雨笙正常起床,卻因為魏蔓這邊沒有準備樂器。結果,路過練功房的時候,莫雨笙聽見有人在吊嗓子。
“啊——”
這一聲“啊”拉得極長,卻也極柔。
莫雨笙忍不住偷偷推開練功房的門,在門縫裡偷偷看著魏蔓吊嗓子。只見魏蔓穿著一身寬鬆的休閒服,悠閒散漫地在練功房中走來走去。令莫雨笙驚訝的是,魏蔓這一聲“啊”竟然可以不斷!莫雨笙偷偷計算了一下時間,這也有一分鐘了吧?
莫雨笙只知道在吹奏樂器中,演奏家都是很注意呼吸的。有些人吹簫、吹笛子、吹樹葉只能吹得七零八落,時不時就要斷一下,吹的難受,聽的也難受。但有些人吹的話,他就能夠吹得連綿不斷,要高……潮有高……潮,要層次有層次。
而後者往往都是能夠在腹式呼吸和胸式呼吸中自由切換,甚至是混合運用都沒有問題,這種合理分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