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圖吃不準,摸不透。
這裡我又要順便一提。一九八六年我在黨委會議記錄中,發現黨委這一次關於我的決議是:金成調教育辦公室任文教幹事。但後來我一直幹著文教幹事的活,卻無文教幹事之名。我還發現早在七十年代中期黨委就曾作出決議:金成調南山中小學任教。也是無聲無息。這又是為什麼?
上任的第二天,我按丁幹事的指派赴縣參加教育工作會議。這次會議主要是部署三教工作(即普及教育、業餘教育、和函授教育――簡稱“三教”)。三教中普及小學教育是重點。縣局要求小學適齡兒童入學率和在校學生鞏固率必須達百分之九十八以上,普及率(當時只提普及六年小學教育)百分之八十以上(此資料未核實當時資料,恐記憶有誤)。業餘教育在當時農村就是掃除文盲。縣局要求三年實現無盲縣。根據當時國家規定的標準,所謂無盲就是十五至四十五週歲的青壯年非文盲率在百分之八十五以上。掃盲物件的脫盲標準是,按縣發教材授課,達到每人能識常用字一千五百個以上,能閱讀報紙,能寫借據領條等簡單的應用文。函授教育就是配合師範學校抓好本地區小學未達標教師的專業培訓,提高教師的教學水平和業務能力。
散會回場,我首先向丁幹事作了彙報,並就貫徹會議精神談了自己的想法。其中最主要的是我提出一年實現雙百場和無盲場。
丁幹事堅決反對,說這是不可能的。他的觀點是,不可能辦到的事說出去是收不回的,到時候弄得自己下不來臺。還是穩妥一點好,能在兩三年內實現就很不錯了。
我堅持認為,實現這兩個目標,只要我們工作到位,是完全可能的。我同時認為,從我場的實際情況看,這兩項工作只能速戰速決。特別是掃盲,如果時間拉得太長,工作斷斷續續,勢必拖得上上下下心煩意懶,難以達到預期效果。當然也不能期望一勞永逸,我們在打好速決戰的同時,還要堅持打持久戰。
我向丁幹事闡明,三教中,難點是業餘教育。難就難在要動員青壯年中的文盲半文盲投入到掃盲活動中來,確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首先必須得到黨委和各基層領導的重視,然後還要對掃盲物件做大量的宣傳組織工作。如果得不到領導和群眾的支援,一年實現無盲場和雙百場確是不可能。
我提出的所謂速決戰,就是利用今冬明春的農閒,採取辦速成班的形式突擊掃盲,力爭儘快實現無盲場的目標。至於小學教育的入學率和鞏固率,只要動員全場各校教師做好工作,一年實現雙百,應該是可以的。
我說的持久戰,就是基本實現上述目標後,繼續毫不放鬆地抓緊鞏固掃盲成果和普教成果。使那些脫盲物件不再復盲,使適齡兒童入學一個不漏,在校學生一個不流失。這樣長期堅持就能堵塞產生新文盲的渠道。業餘教育和普及教育就能相輔相成,互相促進,水漲船高。
我提出這個目標決非紙上談兵,而是有充分依據的。我們場共有八個農業分場,三個工副業單位,這是全民部分。全民職工家庭多數來自五湖四海,大部分經濟條件都優於附近人民公社的農戶,歷來重視子女上學。所以原來就有較好的文化基礎,真正的文盲半文盲並不多,青壯年的非文盲率基數已經接近甚至達到國家標準,所以掃盲任務並不重。
我們場還有兩個掛勾集體大隊,即山前大隊和林西大隊。這兩個大隊與全民分場相比有較大差距。因農村傳統的重男輕女現象,加上貧困農戶相對較多,故青壯年中,特別是女性青壯年中文盲半文盲比例較高,這是我場業餘教育的重點和難點所在。如果集中力量首先在這兩個集體大隊有所突破,一年實現無盲場是有把握的。
丁幹事仍然堅持自己的觀點。我只有向黨委彙報了自己的想法,並得到了黨委的支援。
一邊是丁幹事的反對,一邊是黨委聽了我的單獨彙報之後的支援。這就把我自己推上了矛盾的頂端,又象是把自己推上了舞臺的中心,能否演好這臺戲對我來說責任重大。
我決心把我上任後的第一件事做好。如果做不好被人家廢了,就是活該!無能就受貶,我贊成這條嚴肅公正的遊戲規則。
要演好這臺戲,首先要有一個好的劇本。於是,我連夜起草了《南山墾殖場三教工作和學校管理暫行辦法》(以下簡稱《辦法》)。在這個檔案中我暫時把業餘教育放在首位。根據文化戶口簿統計的有關資料,我首先分析了我場的文化結構等情況,明確提出了抓住今冬明春的有利時機,一年實現無盲場的目標。為實現這一目標,檔案分別規定了從掃盲物件、業餘教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