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兒頷。
兩人出城門,躡手躡腳的至附近大樹背後,悄悄地偷聽起來。
“你在設計我,什麼時候開始的?蕭壇主讓你查承星堂內應一事?兩派婚禮後,蜀山腳下
武功不可測四人?亦或更早?難不成是崑崙李子延被殺?”
“慕容右使果然是冰雪聰明!”籽瀠娓娓道來:“當日,我替袁副壇主辦事,途經長安郊外,只因兩位壇主對你近年所為不甚滿意,且對你的忠誠開始存疑,想試探衷心,遂將此事嫁禍於你!”
“呵!”冷笑:“你不怕整個崑崙將我處決了?”
“不會!”籽瀠肯定道:“以上官櫻的才智,早料到‘浪裡淘沙’已被你所害,況時間上根本不可能!”
“你就這麼有信心?”狐疑她瞭解上官櫻多少:“上官櫻定會為我辯護,崑崙憑什麼信她?”
“是!她精通天下武學,自然看的懂致命傷為何種功夫,何種招式,想來也已清楚真正的兇手?何況崑崙有一個驗兵器與驗傷的高手,此人恩怨分明,斷不會因為自己憎恨絕心宮而把莫須有的罪名強加於你頭上!”
“夜語萱!”
“夜女俠!”
白翎雪與上官櫻同時道出口。
“再說她既有心挖牆腳的話,又怎會袖手旁觀,見死不救呢?”
“你說什麼?”眼前的蒙面女子是月憐嗎?為何給她感覺她所知遠不止這些!
“挖牆腳?”大樹背後的漣漪疑惑的望向櫻兒。
“噓!”櫻兒示意她噤聲,暗道:“是她!”
“右使,”籽瀠盯著那張無瑕雪顏:“聰明如你,又怎會不明白她的用意,僅是要你欠她人情,記得她的救命之恩;或是為了凌霄才這麼做?”
“早該瞭解的!”翎雪仰天嘆了口氣:“她是在挖絕心宮的牆腳,利用雲昊在逼義父自斷臂膀!”雙眼一閉,再度抬起,冷眸中萬道犀利寒芒射出,倘若是萬支利箭的話,籽瀠早成刺蝟了:“你還知道什麼?你到底是誰?這般瞭解上官櫻!”莫非她是?勒住她粉頸:“說!”突然感覺她的氣息不對,鬆手捏上她脈門:“哼,出乎意料啊!藏身江湖、網盡武林情報之人竟然不是武林中人!”
“我知道的多了,宮主明明對你起疑,卻依然放任你,沒有處置你,你知為何?那是我有意瞞下我獲取的資料!你以為近年來王虎身受宮主寵信,是靠他自己嗎?假若沒有我助他,能把您這些年所做查的那麼清楚!沒有我告知他,你從安豐寨三個匪徒手裡救下凌霄;沒有我告知他,你暗害董克失敗;沒有我告訴他,凌霄愛上你這個救命恩人,你認為你有將功折罪的機會;你有靠近他的機會?說起來我還是你們的媒人!”望著她緊蹙的冷眉:“想殺我嗎?”籽瀠唇邊牽出一抹弧度:“如果我告訴宮主,你愛上那個你不該愛的人;雀羽冰珠從始至終在你身上;你用冰珠救了歐陽俊,你是白子宇前輩的親生女兒,你認為宮主會怎樣?”
“你是寧婭!”寒眸一掃,再度勒上她頸項:“受死吧!”
“住手!”櫻兒喝道,和漣漪從大樹背後轉出:“此人殺不得!”櫻兒步進亭間,握住翎雪的玉腕。
“怎麼?”翎雪冷眸怒視:“殺你的人,捨不得?”
籽瀠輕哼:“慕容右使,愛情奪走你的智慧了?”
“什麼?”伴著冰冷的鬼音,勒脖子的手,又使上一分力道。
“一個不會武功的人,藏身江湖,遊走正邪兩派、玩轉整個武林,而不被人現,足可證明,她背後定有高人!”凝視那張冰顏雪膚,這一刻才體會到漣漪所言真的有道理,她為何這般熱衷於要將二人湊一對,果不其然,如她所言,愛情會改變一個人,它會讓一個聰明的女人智商變成負數:“你認為殺了她,還能找的出那個人嗎?”
“說,你背後的高人是誰?”漣漪雙目死盯著緞巾蒙面的女子:“月憐?寧婭?我倒想看看
你這個間諜的真面目!”一把扯下緞巾,怔愣了半晌:“你……你,籽瀠?!”
“早猜到了!”櫻兒笑道:“無論是絕心宮,還是逍遙山莊,都沒要月憐或寧婭查過二哥和雪的感情,況雪真正確認自己的心,不過是不久前在大漠的事,除了我們幾個,沒有任何武林中人知道,而知曉二哥對雪心意的唯一之外人,只有籽瀠!因為當時有為雪查身生父母之事,上袖玉樓詢問過;且下午那齣好戲,你沒現她臉上的笑,很奇怪嗎?一個風塵女子對武林正邪兩派的事,會這麼感興趣?”
“對喔!”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