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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部分

露自己的座標位置,他誰都信不過。

但還沒有找到兩匹斷頭馬的地點,第二天早上醒來,那少年明顯就開始神志不清,高熱不退,槍傷、骨折等一連串傷口感染加上失去家人的悲痛,都讓這個少年接近崩潰的邊緣。

這個時候,巴克才有閒情逸致給人治病療傷,就好像普通人在忙碌的時候怎麼會關注路邊小狗小貓一樣,而現在反正慢吞吞穿行在叢林中,放開踱步的老牛,自己去找找草藥,打個獵什麼的回來,也沒什麼大礙。

所以到了第二天晚上,那少年終於慢慢從清涼中醒來時候,自己正躺在用樹枝搭建的臥床上,一堆篝火邊,好像記憶中應該是自己父母坐在火塘邊的地方,一條魁梧高大的身影蹲在那用兩塊石頭相互碾磨,應該就是這種有點刺耳的刮動聲音把昏迷沉睡的他弄醒了。

少年剛想動一動,渾身就跟散架了一樣劇痛,樹枝也有聲音,巴克扭轉頭看看:“醒了?能聽懂華語不?”

黑乎乎的少年張嘴都艱難,勉強點點頭又搖頭,這個不奇怪,緬甸北部很多山民都有跟華國打交道或者民族瓜葛,說也許困難,但聽大多沒問題,就跟華國的少數民族差不多。

巴克就告訴他一個壞訊息:“脖子很疼吧,槍傷有一處擦著你的聲帶和氣管過去,卻沒打中你的脊椎……嗯,看你也聽不懂,反正一句話,你多半以後就是個啞巴了。”

少年面若死灰,似乎對他來說,啞巴與否都不重要。

巴克不勸慰,拍拍手上碾磨的粉末用一片葉子擔著過來,解開少年脖子跟大腿上的繃帶,把這種穿山甲鱗片烘乾以後的粉末塗抹在傷口上,脖子是貫通傷,但大腿還有彈頭在裡面,巴克沒工具取,現在先止血養傷,穿山甲片是好東西。

然後用多種草藥搗成的糊糊包裹起來,再調配點穿山甲粉和草藥水給少年灌服:“慢慢來吧,等能行動了再吃東西……”

他自己就很享受的開始大快朵頤的吃烤肉和野生洋蔥炒辣木豆,味道真的是香氣四溢,本來就打算要進山生存,帶點鹽巴調味品就足夠了,其他食材在東南亞熱帶雨林裡面真是太豐富了,飯後還有倆水果吃!

這才是典型的靠山吃山。

少年就一直看著火光搖曳的篝火發呆,巴克自己收拾好,做好防範蛇蟲的保護圈,才悠悠然睡覺。

第二天醒來卻發現那樹枝斜靠的床上沒人,順著地上的爬痕找出去,十多米外,少年居然和那頭牛擠在一起。

巴克餵牛不擅長,還找了幾種草來問少年,讓他用目光示意牛喜歡吃哪種,自己又搞了點素食早餐吃了,才把昨晚熬的動物油帶上,牽老牛上路。

醒過來的少年依舊用布條捆綁在寬厚的牛背上趴伏著,可陽光下更能確定少年的眼中已經沒了多少活下去的志向,巴克也不勸,這種家破人亡的傷痛只有當事人自己才能明白,自己當初何嘗不是花了幾個月步行的時間才慢慢走出來?

但今天,順著gps定位和記憶,巴克終於看見了兩匹斷頭馬的所在!

換做其他人,可能對兩匹已經死去三四天,蚊蠅密佈開始發臭腐爛的馬匹屍體躲之不及,巴克卻興致勃勃的把牛拴在樹上,解下身上的槍械,拿砍刀和軍刺過去檢視馬背上的包。

那是兩個用牛皮製作的馱包,每一邊就如同一個水桶大,厚實硬扎,巴克本來打算先好奇的看看裡面裝了啥,可佈滿蚊蠅的**屍體實在太臭了,巴克又得顧慮整體把這牛皮馱包拿走,不至於破壞掉,所以不得不用布巾包了口鼻,大費周章的把馬匹屍體翻身,才勉強摘下四個大桶一樣的牛皮包,少年趴在牛背上,有氣無力的遠遠看著他蹲那搗鼓。

沒有哈雷皮包那種打釘的囂張,就是硝制的厚牛皮,然後用皮繩打結,巴克覺得這玩意兒都算是藝術品了,所以比較小心的不損壞,細心的解開拆開,他原本猜度這些周邊沒什麼大型跨國銀行的地方,芒康是不是裝了滿滿四包美鈔,眼前的東西還是說明他就是個**絲命,完全沒當過有錢人,以為皇帝都是天天吃饅頭用金扁擔的。

每一包,下面都是兩掌多厚的高度,鋪滿金條!

金條之上用海綿包裹成無數個填滿的緩衝包,小的嬰兒拳頭大,大的差不多跟單反相機包似的,要不是這些大的沉甸甸拿起來明顯包裹了東西,巴克這傻帽還以為是為了防止金條顛簸的填充物,好奇的拆開一個用膠帶包紮的海綿包,一塊指頭大如同一汪水一般翠綠盪漾的翡翠吊墜!

四個水桶大的馱包,三分之二的空間都裝滿這樣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