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人》、《如意》）和三部電視劇（《小小電視劇》、《眾手澆出幸福花》、《開市大吉》）的拍攝。不久前，他終於搬進了北影宿舍區的新居，但他仍不　“安分”地在家享清福，又忙於新片《生財有道》的拍攝，扮演任老樂，跟著攝製組到處奔波。他在向人們顯示：時光和劫難沒有磨滅他的生活熱情和藝術青春！

採訪回來的路上，我的心情久久難以平靜。他說的：“我是一個普通演員”這句話，一直在我耳邊迴盪著。

（原載《電影評介》1984年第1期）

小學民辦教師李道理

在鄧州市教育系統；有一個人的名字不脛而走；他身殘志堅、樂於奉獻的事蹟感動得許多人為之落淚。他，就是城郊鄉十里鋪小學民辦教師李道理。

1976年2月，高中畢業回鄉的李道理當上了民辦教師。他備課認真，講課透徹，改作業仔細，以一個農家子弟的質樸、勤奮和倔強，成為教壇新秀。1988年秋，擔任了6年教導主任的李道理被上級教育主管部門任命為校長。從此，學校佔據了他的全部身心。就在這個時候，病魔纏上了他，確診為“後天性維生素D缺乏症”，經反覆拍片證實，他全身多處骨髓骨質疏鬆，已有15處發生自然骨折。專家告訴他及家人，這種病目前還沒有有效的治療辦法，隨時都有導致全身癱瘓的可能。從1989年起，年僅33歲的李道理開始柱起柺杖。

病魔沒有嚇倒條硬漢。為消除學校危房，他拖著病殘之軀，四處奔波；為全方位治校育人，他支援制定了《十里鋪學校近期管理目標》和《學校發展長遠規劃》；為資助那些品學兼優但家境窘迫的學生，他倡導成立了全鄉第一個學校德育基金會。1991年，新的教學樓終於建成，360多名學生終於有了明亮寬敞的教室。學校的學置連年居全鄉前茅，入學率、鞏固率、及格率和畢業率一直穩定保持在98％以上，人稱“柺子校長”的李道理受到學生家長和上級教育主管部門的讚譽，十里鋪小學一舉成為全鄉20多所村辦小學中普及初等教育的一面旗幟。

可是，時光荏苒，李道理的病情日趨惡化，他的關節開始變形，下肢肌肉也開始萎縮，行走十分困難，站上七八分鐘就雙腿發抖，疼痛鑽心。由於後肋骨骨折，他睡覺不能仰臥，只能在妻子扶持下慢慢側身躺下。小腿腓骨骨折使他不能蹲坐，解大便只能彎著腰。但是，李道理沒有中斷過教學，他教過語文、數學、自然。1991年深冬的一天，李道理給5年級畢業班上數學課，他一手拄著柺杖，一手按著桌子，講著講著，兩腿抖個不停，手連握粉筆的勁兒都沒有，大顆大顆的汗珠從額頭滾落。突然，一陣天旋地轉，他再也支援不住，一下子昏倒在講臺上，過了4個多小時才醒過來。全校幾百名學生焦慮地侯在校長住室門外，一個個眼淚汪汪……

李道理的病情引起了多方關注。鄧州市教委送來了幹部職工的5000多元捐款，城郊鄉政府辦公室送來1000多元救濟款，本校的同志們也悄悄湊了3000多交給了李道理的妻子，“強迫”李道理到武漢治病。醫生要求他必須絕對保證臥床治療休息，否則後果十分嚴重。然而，李道理人在醫院，心裡卻時刻惦記著校園。在武漢的一個多月裡，他瞞著醫生，讓家人帶著先後走訪了4所街道小學，考察學習先進學校的管理經驗和教學方法。從武漢回到學校，他說服家人，隱瞞了醫生“必須絕對臥床休息”的要求，繼續拄起柺杖在校園裡忙前忙後，在三尺講臺上揮動教鞭，蹣跚著挨家串戶進行家訪。

7月14日下午，記者隨同鄧州市教委主任王崇龍等來到十里鋪小學。李道理的妻子孔新英告訴我們，道理由於行走困難，為便於工作就把住處搬到學校辦公室，平時極少回家。住處非常簡陋，床是用長凳和門板臨時搭的。孔新英說，道理月收入76元，這些年治病花了不少錢，現在還欠11000多元的外債。聽說有一種進口藥能治道理的病，但1瓶藥580多元，道理說啥也不讓買。現在，除了逢年過節，平常家裡很少炒熱菜。李道理談起自己妻子時充滿了感激之情。他說他最怕過星期日和假期，家務和地裡的活都幹不了，看著妻子忙裡忙外，心裡很過意不去。李道理告訴記者：“人活著就幾十年，病了，不能等死，趁現在還沒有全身癱瘓，只要能活動就要幹事，能多幹就多幹一點活兒。”組織上給了他應得的榮譽，他先後10次被授予鄧州市和南陽地區“先進教育工作者”、“學雷鋒標兵”等稱號。1994年，他榮獲南陽地區“五一”勞動獎章。

（原載新華出版社《托起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