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
李楚二人又在院中仔細規制了兩日,到了晚間,璇玉累得倒頭就睡,瀟璇卻歪著身子說:“就要到正月了,需修書家中,報聲平安!過年的新裝也須趕緊縫製,接位大典用的一套冠服也需預備!”她見璇玉已睡得迷糊,不禁推了他兩把,嗔他:“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
璇玉吃了一驚,隨聲附和:“有!有!你說要往家中寫信。。。。。。還要為我做新衣。。。。。。”一句話侃侃說完,又要迷糊過去。
瀟璇瞪著他呼哧:“不行!心不在焉!。。。。。。起來,現在就寫!”說著揪起璇玉的耳朵,硬生生拉他了起來。璇玉哭笑不得,只好隨著她。嘴裡一邊嘟囔,一邊披上長袍。取出紙筆,研開墨汁,就要坐下書寫。
瀟璇卻說:“不行!你口述,我來執筆,免得你又心不在焉!”說著也披上外衣,坐到桌前接過紙筆,又說:“非要寫滿三頁紙,你若是編排些無病呻吟的語句,我可不往上寫!”
璇玉被她如此一鬧,反倒清醒過來,又在廳中踱開步子,喃喃念道:“父母安康,見信如晤。。。。。。”說的無非是這幾日如何衣食住行,是否平安無恙。
他編完一封書信,已是鼓交兩更,不禁打了個哈欠,接著說:“。。。。。。此信由璇玉口述,瀟璇代筆。孩兒一切安好,如今天降大寒,萬望父母兄嫂保重,切勿以兒為念。。。。。。。。。。。。兒攜妻面西而叩,敬祝高堂福壽康寧。璇玉拜上!”說完湊到瀟璇身後問:“可夠字數?”
瀟璇哈欠一聲:“算你過關,明兒最後一撥探親弟子就要下山去了,得託人帶去才行!”說著起身上床,就要睡下。
璇玉搶先一步將她抱住,柔聲說:“怎麼,這深更半夜把我揪起來,如今卻要自己睡下,天地下哪有這等道理!”
瀟璇輕聲問:“你想怎樣?”
璇玉笑著說:“跳支舞給我看!”
瀟璇瞪著眼嗔他:“你想一出是一出,這才叫沒道理。我雖是你家的媳婦,也不帶這麼折騰!”又柔聲勸他:“好了!好了!咱們躺著說會話吧!”說著推開璇玉,自行躺下,二人絮叨起夜間私話。
璇玉和瀟璇睡了個大懶覺,起來時大雪已停。二人在院中玩了一會兒,又一起往瀟雅軒蹭中飯吃。紫鵑見了二人不禁一通嬉笑,瀟璇卻一本正經地問:“朝天冠服縫上圖文才好看,若正反都繡上太極圖,就像貼了兩塊膏藥,太俗氣了!”
青月說:“既然是道家掌門,自然少不了太極標識。不過若在衣衫正面繡上天地風景,或更顯大氣。袖口領口則繡上一圈乾、坤、坎、離、震、艮、巽和兌的紋路,也不失典雅玄奧之美。”
紫娟接著說:“至於冠帽。。。。。。就用一方玉石雕成一頂七瓣蓮苞束髮冠。”三姐妹商量到傍晚時分,見天上又飄下雪來,瀟璇這才和璇玉回了無量閣。
瀟璇趁著記憶,在屋中掌了一圈白紗燈,自己坐到桌前做起刺繡來。璇玉正要脫靴歇息,卻被瀟璇叫住:“慢著!我為你縫製衣裳,你倒好,竟要先睡!”
璇玉聽是一愣,又湊瀟璇身後,柔聲說:“好璇兒!我真想幫你,可這針頭線腦兒的我也不會,要不給你錘肩!”說著抬手在瀟璇肩上輕錘了兩下。
瀟璇突然身子一抖,口中嬌呼一聲。璇玉趕緊捧起她左手,只見中指上已湧出一滴鮮紅,又忙為她吹氣,抹去血珠。瀟璇卻淡然自若,反而勸他:“好了,好了,我也不是嬌生慣養大的。我這幾日沒洗頭,怪癢的,你幫我梳頭吧!”說著又拿起針線刺繡。璇玉微微一笑,為她散開秀髮,又從衣襟中摸出木梳為她梳頭。
瀟璇悠悠地說:“典禮茲事體大,當把家人接來觀禮!如今大雪封山,待開春後,我去將一家人接來常住!”
璇玉笑著說:“到時你再教妹妹幾手功夫,就更好了!”
瀟璇說:“那是自然!不過修習內功心法要看個人資質,我盡力便是。”
璇玉自我安慰:“我這等資質都行,三妹妹一定行!大不了你也助行功導氣。”
瀟璇說:“你武學資質極好,不然怎能在一年間練成二十段太虛真氣,也不知你當初被什麼迷了心竅。”她想起往事,一時間恍然大悟,又嗔璇玉:“你這廝真無奈,是不是當初坐在那裡時,就開始打我的主意了。把些心境體會拋在腦後,還前一聲‘阿姐’,後一聲‘阿姐’圍著我叫。你若早說出這片心意,咱們又何至費那些周折!”說著反肘在璇玉身前連磕了數下。
璇玉笑著說:“還提那些做什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