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上輕輕一拂,身上白光閃過,也只剩一條褲衩。
“哼!顯擺什麼!”昭暮哼了一聲:“不知道你摸別人的衣服,是不是也這麼方便!”說著換上一件寬衣,徑直推開房門,“啪嗒啪嗒。。。。。。”,走出船艙。璇玉哈哈一笑,緊跟出去。
晴空萬里,海波如幕。眾遊客不分男女,均在一池戲水。昭暮和璇玉並肩靠在池邊,愜意指點眾少女的容貌風姿,更覺得此逸樂,夫復何求。
璇玉輕聲淺笑:“這些人,平時哪個不是衣冠楚楚,老謀深算?就是說句實心話也難,更別說相互嬉鬧。”
“看來發明衣服的人,不是什麼好人!”昭暮點頭微笑:“因為人們穿得越是考究華麗,說起謊話來,越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可一個沒穿衣服的人,怕是還沒說謊,臉就紅了!”
璇玉點頭贊同,但見玩水的均是年輕男女,不禁哈哈一笑,:“看來經常撒謊的人,也不好意思和一群誠實的人在一起!”說話時忽覺水波盪漾,循勢望去,卻是划來一男一女,均是英俊貌美的風流人物。
璇玉和昭暮心中微沉,發現那女子身姿丰韻,清麗動人,正是二人剛才點評過的佳麗。只道是自己得意忘形,說話被人聽見,這時邀人來找麻煩。一時間羞紅了臉,故意錯開目光。
那男子粲然一笑:“二位道友,這是要去外海,獵妖取丹嗎?”
璇玉和昭暮互望一眼,又瞄了池中其他人一眼,微笑說:“船上的道友不都是去海外闖蕩嗎?”
二人站到近前,青年微笑解釋:“也不盡然,不少遊客都是做販運生意的商人。海外不光有妖獸,海中還有藥材、硨磲、珍珠和各種金核。這些都是貴重物品,總不能用貨船裝運,只能隨身攜帶。船上固然也有出海獵妖的修士,但修為有異,實力也不相同。我看整條船上,像你我這等‘元嬰’修士,絕對不出十人。咱們四人聯手,自然能走得更遠。”
璇玉微笑說:“我們也沒去過外海,不知外海是什麼光景!”
那對青年互望一眼,點了點頭,臉上均泛著一絲喜意。那青年又問:“看二位眼生,剛剛臻至‘元嬰’境界嗎?”
璇玉自持臻至“元嬰”境界不過三月,於是點頭說:“正是,還請二位多多指教!”
那對青年相視一笑,男青年微笑說:“我們臻至“元嬰”境界也沒多久,指教是談不上的。不過我們從前都去過外海,倒能給二位說些情況。”又看向女子,微笑說:“說起來,還是嶽珣姑娘在海外闖蕩得久些,還是由嶽珣姑娘說吧!”
嶽珣見他當先洩露了自己姓名,微有羞惱,白了青年一眼,嫣然說:“我不過在外海胡亂闖蕩,怎比得上寧泉公子‘上有長輩提攜,下有同門扶持’,知得詳細。”一語出口,才覺出了口氣。
璇玉心下會意,拱手說:“原來是嶽珣仙子,寧泉道友,失敬!失敬!”也自我介紹了一番,看著嶽珣問:“就請嶽珣姑娘說吧!”
嶽珣白了璇玉一眼,緩緩的說:“中原大地妖獸不多,是因為被趕到了外海。一般來說,同種妖獸,修行越久,道行越深,實力也越強。而不同的妖獸,實力也不相同!”
璇玉心下會意,微笑說:“那是當然,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吃草的動物當然不如吃肉的!”
嶽珣輕哼一聲,似十分不滿,接著說:“按照外海修士的劃分,以‘歸墟’為中心,每三百萬裡為一環,共分九環。三環以內,必有化形靈獸,我們斷不能闖。第四環也有化形靈獸出沒,斷不能深入。若我們四人聯手,五環以外,可任我們縱橫。”
璇玉聽到“歸墟”二字,忽然雙眼發亮,欣然追問:“歸墟。。。。。。歸墟?傳說江湖道上有‘歸墟煉寶’一說?既是在化形靈獸的地盤,又怎麼進得去?”
嶽珣望了寧泉一眼,微微搖頭,以示自己不知,寧泉接著說:“我曾聽師門長輩說,以‘歸墟之火’鍛造法寶,遠遠強於普通‘金丹之火’和‘地肺地火’。甚至比傳聞中的‘元嬰之火’,還強得多!有些金核不能以常法煉化,只能借用‘歸墟之火’。不過傳說‘歸墟’被一種神秘大陣封印,陣法週期恰為三百六十年。陣法最虛弱時,也就容人進入九日。”
昭暮卻笑了起來:“那我這次進去,藉著‘歸墟之火’,好好學三百六十年煉器,下次再出來,我就是一代宗師!”
寧泉搖頭苦笑:“有史以來,我還沒聽說過有人進入‘歸墟’後,三百六十年後才出來的!不過,下次歸墟開啟,正是在十年以後。我也想乘機煉兩件法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