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天下有多大。”
老者輕哼一聲,又說:“九州之內,皆為天下。九州之外,無人可以窮盡,老夫所指自然是九州之內。。。。。。”
璇玉說:“這麼些地方,老先生都去過?”
老者嘆息一聲:“慚愧的很,老夫窮盡一生,也不過是在這三湘四水間晃盪了幾圈,其它地方也不曾去過。”他想了想,又說:“你若不知靈山所在,怎會習得木靈力。相傳太虛門是玄門正宗,莫非你是太虛門人?”
璇玉聽到“靈力”二字,不禁愕然。他素知自己所學的玄功殘篇極為古怪,只需年許功力,便可力壓武林前輩。武林中人若要達此修為,無不是天縱奇才,且窮白首之功。若用靈力解釋,倒也說得通。如此想來,便信了七八分,心中好生歡喜。當即拱手說:“在下執掌太虛門不久,不過本門只是江湖門派,縱是勢力大些,也不敢自居玄門正宗。老前輩說的靈力可是弟子練的玄功內力?”說著暗運玄功,向身前一片樹葉一點一帶,樹葉被靈力牽引,飛至空中打了幾個轉,又飄然落下。
老者微微一愣,又說:“這陽春真氣是煉精化氣的基礎功法,凡有仙緣者均可修習,非但能延年益壽,學成可嘗試築基,福緣倍增。”他見璇玉神色歡喜,心中略感奇怪,又說:“不過修仙求道之法因人而異,有人可一日得道,有人窮盡百千萬劫而不能,各憑機緣造化罷了。老朽雲遊附近,忽聽市井中人躲在談論太虛門,陡然一想。正是一派匿跡典冊的道宗玄門。於是約了附近幾位同道前去拜訪,聽小兄弟說來,想貴門已風貌不在。不過小兄弟既然有緣修習仙法,可是有什麼機緣。”
璇玉聽到仙法一說,興致大起,當即將玄功殘篇的由來,瀟璇如何盜得功法殘頁,又如何在瀟璇的指點下練就玄功一事,掐頭去尾,簡要說了。又問:“世間當真有仙佛之事,老前輩可是神仙中人?”
老者哈哈大笑:“仙佛云云流傳已久,老朽雖沒見過,想來也是有的。不然世間凡人怎會將佛雲子曰掛在嘴邊,奉若神明。若遇背反的人,則如喪考妣,不共戴天。小兄弟說自己娶了你的師叔為妻。想來靈州已然世風摔落,禮壞樂崩,若在禮教興隆之地,遇到個酸腐儒俠,非與你拼命不可!”
璇玉聽了哈哈大笑,老者又說:“仙路渺茫,老朽修習靈力至今,只在煉精化氣的基礎功法上略窺門徑而已。不過修習仙法可以延年益壽,多享福元倒是真的,小兄弟猜猜老朽庚年幾何!”
二人說話投機,竟就這般說笑起來。璇玉見老者鬚髮皆白,略一沉吟,摸著下巴說:“老前輩看來雖有花甲之年,但步履輕盈,卻比二三十歲的小夥子還利索!”
老者哈哈大笑:“老朽已虛度兩個甲子,小兄弟既有靈力在身,自是門中遺留,想來小兄弟不識仙家法咒,可否讓老朽到貴門藏經閣一觀。若真有法典,老朽也可為小兄弟拆解一二,你我豈不都好。我這裡有一部五行法術的基礎功法,或可助小兄弟在修仙路上更進一步。”說著從懷內取出一部藍皮本冊。
璇玉如獲至寶,當即將本冊隨手一通劃拉,又欣然說:“門中倒是有一座藏經大殿,只是弟子愚笨得緊,平日不過和妻子喝酒打拳,舞刀論劍而已。不過門中倒是有幾名出家的道長時常借閱經書。老前輩既有此意,弟子自然歡喜得緊。”
老者微笑著說:“書上所載均是粗淺易懂的五行功法,每種都有十三層。本來法無定法,有的修真法門只有一篇口訣,而且滿大街都是,便是諸多道經佛典,子曰詩云,但世間凡人又怎能參悟。我給你的功法是經過無數前輩奇才改進所來,雖極繁瑣,但上手極易。小兄弟若是天縱奇才,自己創立一套法門也未嘗不可。”
璇玉笑著說:“滿大街都是的修真法門,那豈不是世人都是神仙!”
老者擺手說:“不然!不然!所謂道不遠人,人人皆可得道。小兄弟可知有部佛經名作‘妙法蓮華經’!”
璇玉點頭說:“見過的,佛堂寺院各有贈售!”
老者接著說:“老朽所識一位高僧曾說,妙法蓮華經最基於佛法,只是無人能夠領會,就連略懂皮毛的高僧也寥寥無幾,於是高僧們將自己領會的佛法另著一經,詳加解釋,統稱第二經。世人對第二經還是難以理解,於是又有高僧將自己領會第二經的要旨詳加解釋,著為第三經。如此往復下去,便有了今日諸多子曰詩云,道藏佛典。只是離佛法大道越來越遠。後人若想得道,須循前人軌跡慢慢參悟,返璞歸真。”
璇玉略有所悟,又問:“老前輩說的修仙之事,能否說得詳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