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免得日後坐臥不寧,食不甘味。還沒等到仇人尋上門去,自己已嚇出一身屎尿!”
眾首腦聽到有金銀和美姬可分,頓時精神大振,好似金銀財寶和侍女美姬已是自家囊中之物。不禁躍躍欲試,接連點頭贊同,又望向二位老者,等他們發號施令。
鶴髮老者見籠絡住了首腦們,當即趁熱打鐵:“今日午飯過後,各位該派弟子搜剿寶蓮山外圍,想必大夥已安排好了!”他見眾人連聲稱是,又說:“那我等且合計合計,明日攻山之事。老夫以為寶蓮山勢險惡,易守難攻。只可智取,不可力敵。老夫打算讓神盾門掩護神火門在谷口點燃菸草,以狼煙燻烤守山弟子。待他們堅持不住,眾人再一起殺出,一舉拿下山門。”這番連環計他已思量多時,這時率先說出,只等著眾人稱讚。
眾人聽他說得有頭有理,相互果然贊同,卻有一名褐發男子神色甚是為難。座中一名中年美婦見了不禁嬌笑兩聲,拿他打趣兒:“怎麼?江湖盛傳你神火門最擅放火殺人,炎門主如今怎害臊起來?”這一語只引得眾首腦哈哈大笑。
炎門主苦笑兩聲,又搖頭說:“此計雖妙,但現下正處初冬寒燥時節,寶蓮山谷口北風大作。我怕沒燻到太虛門人,先燒倒了自己人。”又引得首腦們哈哈大笑。鶴髮老者頓覺顏面掃地,還只能拱手認錯。眾人這才七嘴八舌,制定起攻山策略來。
首腦們商討對策時,一名手握長劍的男子正悄步走在山下叢林中,正是奉命圍剿太虛門的弟子。他抬頭四處張望,生怕遭人暗算。可是一時只顧上看,卻沒留心左腳上已多了一根絆馬索。男子正凝神間,忽聽得“啾…啾…”兩聲鳥叫,自一旁樹上傳出。他吃了一驚,當即一個箭步躍開。卻不料腳下一緊,接著悶哼一聲,被絆倒在地。男子心中大駭,正要起身避開,只覺脖頸一涼,眼前一黑,再也不得動彈。
他心有不甘,用盡最後一口氣力將扭過頭來,只見一名神情冷傲,身姿妙曼的黑衣少女正站在兩丈開外,少女手中握著一方白絹,正擦拭著劍鋒上的鮮血。他卻想這姑娘大概是自己此生見過最美的女子了,心下稍慰,隨即再無神智。
少女輕哼一聲,將帶血的白絹隨手一扔,接著展開身形,飄然而去。
另一處的空地上,一名黑衣男子正手舞大刀,刀勢正大開大合,疾攻一名手舞短劍的黃衫少女。男子刀勢剛猛迅捷,每一刀下,都帶起“呼呼”風響。女子雖不及他氣勁雄厚,但也能憑著招式靈巧和身法伶俐,巧妙周旋。只是大處下風,落敗只在眼前。
這時女子再次退步躲過一技腰斬,男子跟著立起刀身,一個箭步竄出,同時右手大刀迴環,再次劈向少女。
少女時才後退時還沒站穩,這時已無法閃避,只嚇得花容失色。心駭之餘,也只得迎上手中短劍擋格。
金鐵相交,“當——”的一聲悶響。少女只覺右臂一麻,短劍脫手落地。手上虎口震裂,鮮血涔涔流下。不等她再做何反應,只見男子手中刀又已舉過頭頂,就要順勢斬落,忙大聲叫喊:“師兄且慢動手!”
男子刀勢一頓,少女接著說:“小妹與師兄本無仇怨,今日刀兵相見也是身不由己。師兄若願放我一馬,我願從此與師兄雙飛而去,不再理江湖恩怨!”
男子聽是一愣,放下刀來,微笑著問:“這話當真?”
女子聽是大喜,忙向他飛出一記媚眼,正要答應,卻見他長刀向上一提,刀氣盪出,正中自己前身。
少女只覺胸口一陣痠麻,接著眼前一黑,癱倒在地,杏口中湧出一注硃紅,再也不知人事。
男子長嘆一聲,喃喃自語:“哎——,能與美人雙宿雙棲,誰人不想。只是江湖險惡,我又如何信得過你。你若僥倖沒死,就算咱們相識一場,他日有緣再見吧!”說著出手如風,連點了少女身上數出穴位,又嘆息一聲,轉身而去。
他們這般單打獨鬥,以力取勝的遭遇戰只是少數。多數還是如黑衣女子仗著熟知地形,偷襲暗算落單的敵人。再就是兩人單打獨鬥時,雙方各來了同門助戰,又逐漸成了多人混戰。待一方實力顯勝時,人少一方又伺機抽身而出,再作鳥獸散,又各自去了。如此週而復始,有時敵對兩人一連相遇數次,也不鮮見。這般小群夥拼雖然激烈,傷亡卻少之又少。
太虛門與眾江湖門派廝殺過半日,已各有損傷。只是太虛門仗著地利,弟子又技高一籌,傷亡遠少於江湖各派。而江湖各派仗著人多勢眾,終究將太虛門弟子逼回山中,堅守不出。黃昏時分,這場區域爭伐戰正式以江湖眾門派付出高昂代價,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