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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只是你的感性認知,警方如果沒有真憑實據的話,是不會起訴他的。”從善也是第一次見勾子銘會有這種表情,而且還是為了一個不是朋友的人,但儘管她不是不相信勾子銘,但也要客觀地看待問題。
�“我明白。”勾子銘點點頭,接著說道,“但你們不是還沒有找到他的動機嗎?如果沒有動機,你們以什麼理由給他定罪?人格分裂?精神錯亂?還是嗜殺成性?”
�“沒錯,他的精神鑑定顯示他是正常的,但不排除他還隱藏著更深層的人格,就連精神專家都無法看透。”從善解釋道,“就算他不肯認罪,只要我們找到足夠的證據,同樣能將他定罪。”
�“還有一點,秦柯一直都喜歡流連夜店,可最近幾個月才出現兇殺案,就算他是兇手,也要有個合理的理由促使他的轉變才行。”勾子銘繼續剖析道。
�“這個問題我們也還在調查。”從善坦白承認道,“其實對於這起案子,我也還有幾個疑點沒有想通,收押他是想看還會不會發生新的兇殺案,如果發生了,那麼他的嫌疑就解除了,如果沒有發生,那麼他的嫌疑就更大了。”
�“你有沒有想過,為了幫他脫罪,秦家的人也許會製造新的兇殺案來混淆視聽。”勾子銘想了想,公正地提醒道。
�從善一笑,“兇手的作案手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如果有人模仿,就一定會留下破綻。當然,如果秦家人真這麼做了,只能證明他們心虛,而且會給秦柯帶來更大的麻煩,所以,我相信他們不會這麼笨的。”
�“論破案,我確實考慮沒你周全。”勾子銘唇角一勾,不過聽從善這麼說,知道她是個心思很慎密的人,細節都能考慮得很清楚,應該不會胡亂下結論,但他仍不忘提醒道,“秦家是黑道出身,仇人不少,也有可能是有人陷害秦柯。”
�“如果我們一直都無法證實他殺人動機的話,會往這方面查的,你放心。”從善承諾道。
�“我倒不是擔心他,那兔崽子受點教訓也好。”勾子銘口不對心地澄清道,“我反而比較擔心你,秦家說不定會找人對付你,你自己小心點。”
�“再怎麼說我也是警察,不會被這些惡勢力嚇到的。”從善不在意地笑笑,她現在的生活很規律,警局家裡兩頭跑,應該不會發生什麼危險。
�“小心駛得萬年船。”勾子銘最後提醒了句。
�“謝謝,我會注意的。”從善回道。
�接下來幾天,果然有些不對勁,從善走在路上感覺被人監視,沈從如在學校也被人騷擾,沈家的大門上還被人潑上了紅油漆。
�不用問,就知道是誰做的,從善在拘留室找到了秦柯,警告他再玩這些花樣就別怪她不客氣。
�對方卻輕蔑一笑,嘲笑她有什麼證據。
�“你不要以為能嚇到我,你這麼做不過是逼我儘快找到新的證據好定你的罪!”從善警告道。
�“你是在恐嚇我麼,警官?”秦柯站起身來,氣勢比從善更壓迫,“我沒做過的事你怎麼誣陷我都沒用。”
�話不投機半句多,從善怒視了他一眼,就轉身離開了。
�為了沈家人的安全,從善乾脆讓他們住進了韓熠昊的房子。
�這天晚上,沈家人都睡下了,從善還在電腦上查點資料,卻突然聽到大門門鎖“咔嚓”的輕響。
�她頓時一驚,拿起房門背後準備著的木棍就悄悄朝大門走去。
�門被開啟了,樓梯間的燈光射進從善的眼裡,她一時間有些看不清楚,只能依稀看出是個高大男子的身影。
�“從善。”那人看到穿著睡衣拿著棍子站著的從善,也有些吃驚,喊出聲來。
�從善一愣,這熟悉無比的聲音不正是--韓熠昊嗎!
�韓熠昊開了燈,見她表情有些錯愕,走過來詢問道:“怎麼這付表情?你手裡怎麼拿著棍子?”
�“韓熠昊!”從善想也不想就撲進他的懷裡,棍子“咚”的一聲掉到了地上。
�“從善,誰進來了?”這時,沈從義也從臥室裡走了出來,聲音裡明顯帶著緊張。
�當他看到相擁的兩人時,立即尷尬得紅了老臉,呵呵傻笑道:“原來是小韓啊。”
�“沈叔叔,你怎麼在這裡?”韓熠昊不解地問道。
�“從善沒有告訴你嗎?”沈從義也有些驚訝。
�“舅舅,你先回去睡覺吧,我跟他解釋。”從善讓沈從義回去睡覺,自己拉著韓熠昊回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