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我探探脈。”
蘇雲宛對撐著柺杖的姜小六道。
誰知,姜小六卻將左手往背後一躲,“謝謝夫人,我就腿骨裂了,慢慢休養就好。”
一旁的伍少寒微微擰眉,看向他的目光表述著不贊同。
但姜小六看天看地就是不與他對視,堅決不讓把脈。
蘇雲宛見狀道:“那我看看你的腿傷。”
這次姜小六倒是爽快了,他坐到一個木樁上,伸出受傷的右腿。
蘇雲宛看過之後,道:“休養得挺好 ,繼續保持。這是我自己研製的骨傷復原丸,你早中晚各吃一粒,有助於更快痊癒。”
她從袖兜(空間)裡取出一個小藥瓶,遞向姜小六。
姜小六笑嘻嘻地接下:“多謝夫人。”
“要謝就謝伍少寒,他一直掛念你的傷情,也是他請我過來的。”蘇雲宛輕笑道。
就在剛才,伍少寒見到撐著柺杖、遙遙相望的姜小六,隨即走到蘇雲宛面前,請她出手幫姜小六看看。
這事早在幾天前蘇雲宛就答應了,只是回到隊伍事情太多,一時沒顧上。經伍少寒一提,蘇雲宛便立即起身,跟他一起前往給姜小六看診。
她本想借著把脈的掩護,為姜小六輸送治療之力,至少加速痊癒一半時間,也不枉伍少寒所託了。
奈何遭到姜小六的拒絕,雖然不知何故,她也沒冒昧探究。
姜小六聞言,立即望向伍少寒,他的眸色中好似藏有一團火焰,明亮而熱烈。
伍少寒好似被灼傷一般,避開他的目光。
姜小六也沒在意,還頗為興奮道:“伍哥,以後有機會,你還教我練武吧。”
若是他武藝高強,就不會輕易受傷了。
誰知,伍少寒卻一本正經回道:“我不收徒弟。”
他的一身本事全來自影衛營,多為狠辣的殺招,根本不適合姜小六。而且,他也不能將影衛營所學的武功外授他人。
“......我也沒想拜你為師。”姜小六噎得心塞不已。
他只想像上次一樣,讓伍哥陪練而已。
蘇雲宛看著兩人撲哧一聲樂了:“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你們哥倆好的,確實不合適。”
伍少寒和姜小六相視一眼,眸色中蘊含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喧譁聲。
有個前幾日出去採買的官差回來了,他跑的滿頭大汗、氣喘吁吁,嘴裡直喊:“頭兒呢?出事了!”
鍾威大步上前,扶住跑的兩眼上翻的屬下,扭頭大喊:“拿水來!”
那人焦急道:“我們的貨,被人搶了,兄弟們也是,要贖金......”
“怎麼回事,你好好說。”鍾威早有預料,故而並不意外,但他擔心那些人的安危,嚴肅的臉色隱約可見焦急之色。
等那人灌了幾口清水後,就將劫匪一事仔細道來。
原來,他們所去的鄉鎮大多數人已經遷徙,採買不了足額的物資,便又跑更遠的地方補給。好不容易滿載而歸,卻在一次野外的客棧留宿時著了道。
待他醒來,發現自己和幾個兄弟們被五花大綁地關在一個柴房裡,秦楚兩家的四個人不見蹤影。
又過了挺長一段時間,消失的四人也被送進柴房。
他們是被拖進門的,身上血跡斑斑,人事不省。
隨後,他因為長得瘦小,被黑店老闆指派回來送信。
黑店老闆要他們拿錢贖人,每人一千兩銀票贖金,在明天正午到那客棧一手交錢一手交人,過時撕票。
“頭兒,這下可怎麼辦啊!”那人悲聲喊道。
鍾威立即問他客棧所在位置,得知就在黑風山附近,立即就跟一旁的秦君屹和楚紹對視一眼。
秦君屹馬上派人去發訊號,攔下午飯前派出的三個接應人員,免得勢單力薄又被擒住。
鍾威將十指關節緊握得“綁綁”響:“他們這是逼我帶領流放隊伍前往。”
要救被困之人,他必然要派出幾十個精銳,而看押人手大量減少,勢必會引發犯人逃跑。
若只有解差的力量,他只能將整支隊伍拉過去。
楚紹道:“想來對方早已設下天羅地網,就等我們一頭栽進去。”
秦君屹思慮片刻,道:“還有一種可能,對手藉著綁架的手段調離我們的一部分人手,再逐一打盡。無論出於哪種可能,咱們將計就計,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