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老夫人想也沒想就道,“誰要是敢傷著夫君,那是要被家法處置的。嚴重的,還會被一紙休書趕出家門。”
“要是做夫君的人捨不得呢?”
“那也有家中長輩做主,絕不會容許這樣的事存在。”
老夫人說完,突然反應過來,緊緊注視岑依依,“你怎麼突然說起這個?”
“就在剛才,我聽到嵐嵐的哭聲,好像大表哥身上又添了新傷,還是蘇雲宛弄的。”岑依依眼中流過興奮的暗光,對上老夫人的視線。
下一瞬,老夫人立即大叫:“不可能!宛宛不是那樣的人!”
岑依依裝出一副無辜的模樣:“我也不確定,就聽見嵐嵐說,大哥都重傷成這樣了,大嫂怎麼還下得去手。我切身體會到這方面的難言之痛,這才多說一嘴,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老四媳婦,老四媳婦!”老夫人急得捶地大喊。
林氏聽到聲音,趕忙回山洞:“母親,出什麼事了?您千萬別急,免得病情復發。”
老夫人哪還顧得上自己,搭上林氏的手,喘著粗氣道:“快,快扶我去見屹哥兒。”
“您慢點,小心身子。”林氏緊緊扶住,朝岑依依瞥去一眼。
你又在鬧什麼妖?
岑依依的眼神充滿了幸災樂禍,傲慢地揚起了頭。
看著手忙腳亂的老夫人,心底湧現一股莫名的快感。
老夫人在林氏的攙扶下,顫顫巍巍地往外走。
剛走出山洞,就見秦沐聽到動靜走過來。
他奉命給小銀蛇作窩,就沒去給炮製藥材的華大夫打下手,而是敲敲打打做蛇箱。
聽到老夫人的急聲大喊,他立即放下活計,第一時間趕到。
“老夫人,您這是要做什麼?”秦沐面色不虞問道。
擔憂之事難以啟齒,老夫人只急聲道:“秦沐,快扶我去找你大哥。”
秦沐看在她近日還算消停的份上,勉強伸出手,送她上馬車。
車廂裡,秦若嵐已經下車,跟秦若珊一起去採藥了,只剩下秦君屹和蘇雲宛兩人。
彼時蘇雲宛正擺弄著一把鋒利的匕首,向秦君屹請教使用技巧。
使用靈力凝聚而成的利刃,與匕首有異曲同工之處,她就先拿匕首練練手了。
聽到外面的動靜,她將匕首擱置一旁,收起從空間內取出的茶水點心,掀開車簾拉老夫人上車。
老夫人見了她,神色很是複雜,勉強地扯出一抹笑意:“宛宛,屹哥兒還好吧?”
蘇雲宛不知如何作答,只道:“您進車廂親自看看。”
“好。”老夫人搭上蘇雲宛的手,登上馬車進入車廂。
蘇雲宛的視線不經意間掃過山洞口,就對上了岑依依的目光。
那眼神中透露著瘋狂的欣喜,臉上掛滿了興奮的笑意,就像立了大功即將加官進爵似的。
蘇雲宛便知道,對方又在老夫人面前說了什麼,竄使老夫人成為她的馬前卒。
還真是堪比小強,生生不息啊!
車廂裡,秦君屹側躺在榻上,將腫痕未消失的一側埋在枕頭裡,不讓老夫人發覺,“祖母,您身體好些了嗎?”
“祖母沒事了,倒是你......”老夫人慾言又止。
她的余光中出現一道寒芒,是光線照射到匕首上發出的亮光。老夫人見了,頓時一口氣沒上來,身子僵直了。
“祖母,您怎麼了?”秦君屹見她一副又要中風的模樣,嚇得趕緊從榻位上下來,一把扶住老夫人,慌慌張張地輕拍她背後,為她撫摸順氣。
老夫人緩過來後,見他行走如常,知曉昨日重傷的是替身,深深撥出一口氣。
可剛呼到一半,想到岑依依說的話,她立即逮住秦君屹的胳膊,撩起雲袖反覆翻看。
沒看到異常,又換作另一隻手臂仔細檢視。
見手臂無恙,老夫人口中說著“讓祖母看看你的傷口”,動手想解開秦君屹的上衣。
秦君屹趕忙伸手格擋,“祖母,您有什麼事,直接說出來。”
老夫人卻想著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非要看一看他身上有沒有像岑依依一樣的傷。
蘇雲宛進來時,便見到這拉拉扯扯的詭異一幕。
老夫人表情訕訕地鬆開手,再一抬頭,這才見到秦君屹微微發腫的臉頰。
“屹哥兒,你的臉?!”老夫人驚呼。
秦君屹隨即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