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們遇到恐怖分子了,腰上圍著炸。彈,真他媽刺激,哥也不知道這次能不能回來。兄弟們,要是哥走了,咱下輩子再做兄弟吧。”
影片裡,車廂燈昏暗無比,鏡頭搖搖欲墜,車內哭泣聲更是不絕於耳。只見車門前的一男子敞著風衣,露出腰圍一圈又一圈炸。彈,手裡拿著打火機,火光明明滅滅,看得眾人膽寒。
影片不過十來秒,頓時無比火爆,傳遍欒城無數人的朋友圈,甚至引起外省人的關注,尋求幫助。
並且有人還迅速將此事發上了微博,在迅速發達的網路中,頓時發酵成為重大事件,引起全國熱議。
欒城公安的人也在影片發出十分鐘內,接到無數通報警電話,迅速組織人馬,到處尋找那輛公交車的所在地。
而此時,車內卻發生著這一幕。因為生平第一次遇到恐怖分子,精神上的強烈壓迫導致坐在後座的孕婦心理徹底崩潰。
孕婦感覺自己身體裡湧動著一股熱流,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流逝著,她四肢痠軟,想站起來,也愈發吃力。
面上更是淚雨婆娑,一邊大聲哭泣,一邊瘋狂咆哮的喊,“孩子,我的孩子,救命啊,誰能救救他啊。”
沈音看到這一幕,眉頭一攏,輕斂明眸。趁著眾人慌亂,未曾注意她,那粉唇一張一合,唇齒間唸了一句送子經文。空氣裡肉眼看不到金光,形成一團佛印,籠罩在孕婦肚子裡。
片刻後,就見那孕婦停止了痛叫聲,雖然,那孕婦整個人臉色依舊蒼白,額頭上的汗水還打溼了臉頰兩旁的頭髮,但很明顯情緒穩定下來了。
陳志飛在忍了好一會兒,也被車裡的鬼哭狼嚎的哭聲吵得無比頭疼,頓時徹底爆發,不耐煩的大罵,“都閉嘴,誰敢再哭一句,現在就一起死吧!”
說罷,挺了挺腰上的炸。彈,重新點燃手中的打火機,空氣飄蕩出一絲明火。剎那間,車裡萬籟俱寂,眾人噤若寒蟬,不敢發出一點聲響。
只剩下黑衣男人和沈音兩個人四目相視。深黑的眼,沉著的眸,一瘋狂偏執,一冷靜虛無,誰也不認識誰。
可這場對弈,終究率先沉不住氣的人是陳志飛,也就是那個穿著黑風衣的男人,“我就知道那畜生不會那麼簡單的放過我,卻沒想到他竟然派一個孩子過來跟蹤我。”他唇邊勾起一抹諷笑,臉上表情極其厭惡。
沈音搖頭,“我與他人無關係,只為你而來。是你的心在召喚我,讓我來幫你的。”
凡人多苦難,這界也本無神佛。若不是沈音來到此地,絕望之際,求助神佛怕已是走投無路了。所以,的確是對方來召喚她來到此地的。
只是,當陳志飛聽到她的話,臉上的表情先是頓了一下,隨後,又彷彿聽到什麼笑話一般,頓時哈哈大笑。“哈哈,幫我,哈哈……”那瘋狂的笑意染上一絲歇斯底里。
緊接著,笑聲戛然而止,眼角更是溢位淚花,隱隱還能看出那面容下沾染著的悲慼和滔天的恨意。
“幫我,你能幫我什麼?我父母被人撞死,我妹不甘受辱自殺,你怎麼幫我?你能幫我把那畜生宰了嗎?你能讓他們重新活過來嗎?”
“說什麼我召喚你來的,不管你跟那畜生是不是一夥兒的,我只想要那畜生死。”陳志飛瞳孔裡沾染著一抹晶瑩,面上癲狂的笑意也化作入骨的仇恨。
這話一出,頓時讓其他人也冷靜下來,紛紛將目光投向兩人身上。尤其是一開始拿著手機直播的那男人,當看清楚那風衣男子的面容,他神色一頓,頓時大驚失色,脫口而出說道,“是陳志飛嗎?你不就是網上那個汙衊管影帝的男人嗎?”
只見,他話一出口,頓時臉色一白,就知道要壞事了。果不其然,一聽這話,陳志飛立馬又瘋癲了。
他面目猙獰,臉色通紅,太陽穴上的青筋暴起,整個人彷彿被惹怒的獅子,歇斯底里的咆哮著。
“我沒有汙衊,我說的是事實,管辰就是個畜生,你們都被那狗雜。種欺騙了。”陳志飛緊握著拳頭充滿恨意的大喊著。
可等說完之後,看到那男人臉上映著的只有對他的恐懼,卻並沒有對他那句話的認同。頓時,陳志飛的心如同六月的天被冷冷的潑了一盆冰水,全身從頭皮涼到腳後跟,都透著徹骨的寒意。
果然,不能對這些人抱有最後一絲信任,他冷笑一聲,唇邊勾出一抹嘲諷,“我真是個蠢蛋,竟然在這一刻還期盼著有人會相信我。”
親朋好友,皆被買通串供。若不是這事情發生在他身上,只怕他都無法相信,人性竟然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