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分割槽執行所,那兒安全些,要不你也住我那兒去。”
“不啦,我不怕讓那幫人做成肉羹,澆上蝦油吃了。”我對老邱說:“電視的事真對不起你,你也彆著急,我再想法幫你聯絡。”
“不用了。”老邱淡漠地說,這事你就甭費心了,燕生已經答應幫我忙了。”
“我保證明天再給我弄到一批電視,你等我一天。”
“不用了!我馬上就去燕生那兒交錢提貨去,明天一早就用步車運走了。”
“這麼說,早已安排好了。”我看燕生。
“你聽我說……”
“想起來了,李白玲早就在構頭上做了你的工作。”我對老邱感嘆。
“這你乏著。”老邱說。
“你聽我說,”燕生說,“沒你想的那麼卑鄙。我們是把第一個機會讓給你的,你辦不成,我們才接手辦,不信你問老邱,我們是不是這麼說好的?做生意嘛,你辦不成,就讓別人辦,總不能你辦不成就不辦了。”
“我知道,你們一開始是沒想吃老邱,光惦記著搓老蔣。
因為你們根本不知道有老邱。直到老邱來了,老蔣又沒了戲。
你們才開始抓他,怪不得李白玲不願意給我買飛機票,想拖幾天,她也真行,索性生撲了,看來是急了,本來你沒打算和我們一起來,後來你卻來了,你來幹嗎?就是來毀我的。瞧瞧今天下午我說搞到一批便宜彩電你那副著急相。好啦,老林手下的爛仔給你助了威。你可以冠晚堂皇地拋開我了。還從小一塊偷幼兒園的向日葵一塊從樓上往過路的身上吐痰呢。”
我說這番話時,燕生臉部表情漸漸凝固了。說完他也不再解釋,只是說:“隨你怎麼想吧,反正我沒什麼對不起你的。”
“我也沒說我對不起我了。做生意嘛,都這樣,你不特別。”
“我不會對不起朋友的。”燕生說,“我跟李白玲講好了,這事辦成後,從我們倆的錢中分給你一千。她特別跟我講過,怕傷了你,怕你誤會了她,她對你印象最好。”
“你轉告她我不會生她的氣,回去我還得讓她請客呢。”
“那一定,她應該請請你。”燕生咧嘴笑,拍拍我的肩膀,“那我和老邱走了。”
“走吧。”
燕生又和我握握手,老邱卻自顧自往前走,我也沒理他,待他們消逝在黑夜中,轉身往另一個文獻走去。
旅館靜的象座墳墓,各層的客人都睡了。我上樓上到我住的那層聞到一股濃濃的香菸味。我放輕腳步走上去。老林笑嘻嘻地眾樓梯拐角的一張木沙發上站起來,柔聲問:“才回來,上街逛去了?”
我嗯了一聲,徑直走到自己的房間,開門進去,老林象只貓似地無聲無息地跟進來。
“你有什麼事?”
“電視機的事,我想我們是不是可以再談?”
第二天一早,我起來洗漱完畢,收拾好東西,在牆上試了試自己受傷的手承受力,在窗前邊活動筋骨邊往下看老林沒來八點整,我看到老林和兩個爛仔從一第巷子裡出來,橫穿馬路,老林進了旅館大樓,兩個爛仔在樓門口徘徊,一個爛仔仰臉往樓上看,我離開窗前。門上響起老林小心翼翼的敲聲,我走運去把門開啟,放老林進來後,把門關關緊。
“準備好啦?我們走嗎?”老林微笑地問。
“走。”我垂著眼皮走近老林,突然揪住他的頭髮把他按彎腰用膝蓋猛撞他的臉,然後掀起他,揮拳打碎他的下額骨。
在我毆打他的過程中,他始終一聲不吭,象個沙袋。我鬆開揪著他頭髮的手,他仰面趄天向後摔倒,一動不動躺在地上。
我走過去用皮鞋後跟跺了一下他的臉,血從他塌下去的鼻腔中噴出,他仍舊一動不動,好象已經昏了過去。我退開幾步,坐在沙發上喘氣兒,接著站起來,提起皮包開了房門下了樓。
守在樓門口兩個爛仔看我一個人出來有點納悶,其中一個傢伙問我老林呢,我說他馬上出來,大概上廁所去了。我穿馬路走向斜對過兒的華僑旅行社,那兒門口有一些出租的三輪摩托卡。一個爛仔追上來,問我去哪兒,我告訴他我要租輛車運貨,他沒疑心,又回頭向旅館門口張望。我小聲跟司機說,去民航售票處,司機發動畫,我正要上車,老林滿臉血汙跌跌撞撞出現在旅館門口臺階上,原來他是裝昏,我一離開就跟著我下來了。我來不及多想,衝還沒瓜過來的爛仔脖後枕骨一拳,打翻了他,跳上三輪摩托卡車司機開車。司機不知道後面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