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地拆散…
“沒錯,仇恨!”她痛苦地皺起了眉頭,似乎極其不願意想起往事,“剛才我曾說過,他是個巫師。”她看著魏吉緩緩點頭,換了一口氣接著道,“也是邪惡巫師呼雷的唯一子嗣。”她用手輕輕擦了擦眼睛,尷尬地笑了笑,“當然,這事情,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當時,邪惡家族的勢力越來越大,而且傳聞他們所擁有的都是邪惡黑魔法。所以一時之間,各國都開始談邪色變,幾個頭目紛紛聚在一起,商量著策略打算剷除他們。不知道我的父親怎麼得知了我跟他交往的事情,趁著他跟我幽會的機會,設了圈套將他擒獲。之後,便用他去要挾呼雷,讓他自我了斷…”“咹?”魏吉倒抽了一口冷氣,“他,他就範了?”“後來的事情,我也是透過打聽才知道。”她將右手捂在胸前,神情黯然而悲傷,“邪王呼雷為了救他的兒子,竟然將聖劍插入了自己的胸口,他留著最後一口氣哀求著,希望他們能放了他的兒子。結果,盟國的人因為害怕會被報復,想幹脆斬草除根。正要下手的時候,那呼雷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竟一下子從地上站了起來。撞向正要對他下手的人,那人手一斜,聖劍雖然刺入了他的體內,但並無命中要害,這才保住了他一命。”魏吉被她的講訴驚得目瞪口呆,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那麼之後呢?”“後來就再也沒有他的訊息過。”她微微嘆了口氣,“我只是不明白,曾經那麼熟悉的人,站在了我的眼前,我竟然沒有把他認出來。你說,是我變了,還是他變了?”“我…”魏吉張了張嘴,卻找不到什麼詞去安慰。只是在心底默默滑過一絲同情,為這兩個不能在一起的有情人。不知道過了多久,雨霧深處突然出現了一個身影。走近了點,卻是冰侯,他的肩上不知道扛了什麼重物,在滂沱的大雨中行走地有點釀蹌。“是冰侯!”魏吉又眯起眼睛看了一陣,“他肩上扛的可是言風?”女首領的臉色變了變,箭步衝入了雨中…
第二十七章:情為何物
魏吉嘆了口氣,隨她一同急急跑向冰侯。“言風他是怎麼了?啊?”悽風苦雨中,女首領的聲音顯得十分淒厲,她的臉上死灰一片,絕望而悽楚地看著冰侯肩上的愛子。雨水無情地衝刷著她的臉頰,分不清哪些是熱淚,哪些是水珠。她的身體無力地晃了晃,搖搖欲墜。魏吉趕緊上前一步扶住了她…“首領,要不你去休息一下吧!我來照顧言風。”她微微搖頭,抬起頭,僵硬的面孔朝魏吉勉強擠出一絲感激的微笑。短短的時候,她似乎又變蒼老了很多,深陷的眼眶,蒼白的皺紋,暗淡的面板。完全成了一個平常衰弱的老婦,一個絕望心碎的母親。在她的臉上已經完全看不到她年輕時曾經擁有傾國傾城容貌的印跡和聘馳沙場勇敢殲滅時候的那份巾幗不讓鬚眉。她呆呆地看著此刻正安睡的言風,乾澀的眼眶中又湧出了一串淚珠,慢慢地順著她滿是褶皺的臉頰蜿蜒滑落,最後滴落在言風的臉上。睡夢中的言風臉頰上的條件反射似地抽搐一下,女首領趕緊將頭扭到了一邊,一臉的自責。魏吉看著,突然覺得眼眶發酸,仰起頭來使勁眨了一會兒眼睛才將眼淚給憋了回去。站在一旁的冰侯輕輕地拍著她肩膀,緊抿著嘴巴,靈動的雙眸閃爍著,朝她微微搖頭,彷彿在跟她說-不要哭。“言風就交給二位了。”女首領慢慢站了起來,歉疚地看著他們,“等他見到了鷹國的醫聖,希望便能解脫了。”她緩緩走到門口,揹著手,雙眼安靜地望著雨中。良久,聽她長長地嘆了口氣,“如果他醒了,請告訴他,如果要殺了他的生父…必須用聖劍插入他的心臟。”她回過頭,眼中一片黯淡,“也請告訴他,他的母親深愛著他。”說完這句,便頭也不回地扎進冷雨中,不一會兒便淹沒在茫茫雨霧中。“可憐天下父母心。”魏吉看著她離去,喃喃說道,心裡不由生地出了一絲惆悵。
“什麼?”“哦…沒什麼。”她含糊地回答著,轉過身去看了看還在昏睡的言風,不知道他做了什麼夢,眉頭緊緊地皺著。她伸出手,替他擦了他額頭沁出的冷汗,“我今天在這裡陪他。”
“好啊,我陪你。”冰侯不假思索地丟出一句,找了個乾淨的地方兀自坐了下來。他暫時換了牧民的青色衣服,銀色的頭髮還未完全乾透,鬆散地披著。跟他平時高貴霸氣比起來,多了些慵懶和休閒。他疲累地閉了閉眼睛,默然地看了魏吉一會兒,剛要開口,突然間象是想到了什麼,只見他臉色微變,兩頰的肌肉不易察覺地抖動了一下。終於什麼也沒說,輕嘆了一口氣,轉過身去,閉上了眼睛。天色已經開始微暗,冰侯用過了女首領派人送過來的晚餐後,又回到了角落繼續修身養性。魏吉一邊咀嚼著肉乾,一邊詫異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