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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此後少年營的活動也愈發正式起來,每天有兩火人在玉枇杷身邊,隨她辦理懷遠軍雜事,有幾火人打獵,也有人做其它的臨時工作,而各火的收穫全部交公,由玉枇杷統一根據功勞分配。

過去見了枇杷總是笑著叫她小枇杷的人,如今也都改了口,她成了小玉將軍。

到了夏日炎炎的時候,玉家收到了玉將軍送回來的信。

幾個月前他奉旨急匆匆地趕往京城,原以為立即就要送公主入突厥,但到了那裡才知道,原來和親並不是簡單把公主嫁過去就行了,而是還涉及很多方面的問題。

首先是禮儀,朝廷欲突厥以子婿禮迎娶公主,但是突厥卻想以平輩論婚嫁;其次是陪嫁,突厥開口要了西北的河套地區,可那裡土地雖然貧瘠,但卻與京城直線距離非常近,朝廷自然不會給,雙方每日爭議不休,而只負責在路上保護公主安全的玉進忠只有在京中等待。

父親還提到,他帶的懷遠軍因為並非天子禁衛,而沒有被允許進京城中,現在京外駐紮,可能是因為朝中錢財緊張,供給時常不及時,為了懷遠軍能吃飽飯,他把時間都用在往返於管理這些的戶部兵部各司的衙門間要錢要糧。

另外他的老熟人王大人現在亦不在京城。這次進京後知道在去歲突厥入侵前,王大人再次左遷至江都一帶任刺史,雖然王家看在他們的交情上給父親幫了忙,但倒底不也如王大人自己在京能給父親一些直接的指導。

不過,父親信中更多的內容是為自己和帶去的將士們報平安的,儘管在京城也遇到了很多問題,但是大家畢竟長了見識,而且又都身體康健,他囑咐楊夫人帶著兒女兒將他的話傳給這些將士們的家眷,讓他們也放心。

因為父親不識字,信是託別人所寫,儘管信中對懷遠軍的處境只簡單帶過,又一力說他與懷遠軍諸將士們都平安無事,但是楊夫人也好,玉守義和枇杷也好,都知道他在京城過得不容易。就是枇杷見到隨著信送來的一大包各色小吃,雖都是她一向垂涎的好東西,也沒有多高興。

“京城就是太遠了,要是我們能過去陪父親就好了。”

“真真是孩子話。”楊夫人嘆道,京城到營州相距好幾千裡,當年她隨家人流放時曾走了半年多,哪裡是想去就能去的。

不但不能去,就是帶東西也不可能帶太多,畢竟往來運送也是極難的。最後玉家與回京商隊協定,專門僱了幾輛車子,將自家和懷遠軍將士家眷要帶的東西一同送往京城,因為算算商隊到京城的日子,天氣就該變冷了,萬一他們要在京城過冬又沒有冬衣可怎麼辦?

就在玉家人都在為玉將軍打點行裝時,節度使府請玉守義過府,枇杷便與哥哥一同過去了。

節度使府正堂內已經有盧龍、保定、平盧及一些鎮戍將領在了,而且看來大家已經議過事情,現在見到玉守義和玉枇杷進來,便紛紛將目光落在他們身上。

枇杷明顯感覺到自己和三哥與這裡的氣氛並不協調,本應完全屬於軍中健壯剛陽之氣被他們的到來打破了,讓她從心底裡有些不自在。她想三哥應該也是一樣,但是她依舊沉穩地將木輪車停了下來,然後站到三哥身旁,與他一起向節度使及大家行禮招呼。畢竟除了陳博等極個別的幾個人,在座的其餘人都要算得上他們的叔伯輩。

“是這樣的,”陳節度使抬了抬手,笑著向玉家的兩兄妹說:“現在突厥人正與朝廷商議和親,又主動向西北撤了上百里,營州暫時不必防備他們,我就想著,東邊奚人那幾個部落一向不服管教,眼下正是收服他們的好時機。”

處於營州東部的奚人也有好幾個部落,有的部落早就歸順朝廷,也有部落推舉奚王自立。先前保定軍的馮朝陽就是奚人,他在保定折衝府時,正好處於營州與奚人部落之間,平衡著雙方的關係。

自馮朝陽被困只得投了奚人後,保定折衝府成了真空地帶,奚王與營州間的關係更加疏遠了,而且在今年重建保定折衝府時,營州軍也與奚人這間有過沖突,但是當時帶兵前去的玉進忠已經與奚王達成了一致,雙方以當地一條河為界定好各自的領地後也算是相安無事了。

若是以目前維持的關係真不必大支幹戈,玉守義沉吟一下道:“眼下離麥熟還有兩個月,無端生起干戈恐怕會損傷麥田,還不若等我父親回來,再請奚王與節度使一同商議,如果商議不妥再刀兵相見也不遲。”

“遊擊將軍有所不知啊,前幾天有一夥奚人搶了保定軍的軍糧,這樣的事情我們難道還要忍嗎?就是你們父親在也不可能忍的吧。”陳節度使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