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去包圍應暫不離開此地。”
白玉蓮道:“為什麼?”
鐵羽道:“你的目的,不過為了太行藏寶地圖,現在東西既己到手,就不該節外生枝,再對花貞貞暗下禁制,只要你解開了花貞貞的穴道,我保證戚寧侯府會放你們寓去,決不
阻攔。
白玉蓮笑道:’是否放我們離去,如今已經不必再問威寧侯府,更無須誰來保證,我只希望威寧侯府的人老老實實呆在關外,別打主意跟白蓮宮爭奪寶藏。’鐵羽道:“他們已經將秘圖全給了你,怎能再去爭奪寶藏?”
白玉蓮道:“那可難說,他們知道寶藏在太行山,只須在附近守候,或者暗中跟蹤著白蓮宮,都可在寶藏發掘出土之後,再下手爭奪。”
恢羽臉色一沉道:“白玉蓮,你不要自負大甚,過分刁難,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白玉蓮也沉下臉來,道:“什麼是小人?誰又是君子?太行寶藏本來就是蒙古韃子掠奪漢人百姓的財物,白蓮宮替千千萬萬受害漢人收回失物,縱然自負些,也沒有什麼過分
的地方,姓鐵的,別忘了你自己也是漢人。”
鐵羽道:“我是就事論事,與漢人蒙人籍貫無關,你不必妄想挑撥。”
白玉蓮冷笑道:“你現在是我掌中之物,生殺全憑高興,我還用得著挑撥你嗎?”
鐵羽道:“白玉蓮,你真的認為鐵某人已人掌握任憑生殺予奪?”
白玉蓮沉聲道:“難道你還能反抗?”
口裡說著,五指一緊,加上了四成力道。
可是,她突然發覺握著的已經不是鐵羽的手,鐵棍。不!還是手,只是那隻手突然變得堅逾精鋼,再也感覺不出,何處是脈絡?何處是穴道?
白玉蓮大吃一驚,左手疾插,一掌拍向鐵羽的胸膛。
她掌勢才發,左肘已被鐵羽的右手一把扣住,那不是一截鐵棍,而是五道鋼箍,緊緊勒住她的臂肉,掙不開,摔不脫。
白玉蓮心裡駭然得將全身力量運集在右手,鐵羽的左手不放。
兩人互相扣住對方一隻手,各自運力加勁,不片刻,彼此已面色通紅,額上冒汗。
附近的白蓮宮門下和威寧侯府武士都看呆了神曳,連大氣也不敢喘一口。
更吃驚的是鐵羽,十午不見,想不到白玉蓮在內功方面的進境,竟然如此驚人。
他本來認為憑“鐵手神功”,隨時可以擺脫白玉蓮的脅持,所以始終鎮定,未作掙扎,誰知竟險些鑄成大錯,幸虧白玉蓮也同樣低估了他,否則後果真不堪設想……
心念轉動,不敢再輕敵涉險,深吸一口氣,下半身沉樁拿穩,力貫雙臂,將體內真力源源發出,白玉蓮也同樣不敢鬆懈,奮起全力相抗。
又過了片刻,兩人的呼吸越來越濁重,豆粒般大的汗珠滾滾直落,顯然,雙方內力都將耗盡,仍分不出勝負高低,這樣繼續下去,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兩敗俱傷,同歸於盡。
但形勢已演變到如此地步,誰也不能半途停手,明知拼下去勢將兩敗,也只能咬牙拼下去,旁觀的人,更無法替他們分解。
因為雙方正全力相拼,就像拉緊的弦,生死懸於一線,內力暗勁佈滿身體四周,除非功力高過兩人,擅自出手化解,非但無益,自己反會被那種無形的暗勁震傷。
眼看著兩人的臉色已由紅變白,漸漸現出虛脫跡象,大家除暗暗著急,無人能代為化解……
不知不覺間,火炬已將燃盡,鐵羽和白玉蓮已經相持了一個多時辰,兩人原來站著,此時已坐在地上,但互相仍然緊扣著對方的手,絲毫不肯放鬆。
或許,他們心裡都早有罷手的想法,無奈勢成騎虎,彼此既無法開口交談,以防減弱了真力,而且都不敢先放手,以免被對方所乘,這時候,花貞貞突然清醒過來。
當她看清楚鐵羽和白玉蓮僵持苦熬的情形,不禁大驚道:“為什麼不快把他們分開,這樣拼下去,他們都只有一條死路!”
說著,便想奮身上前,替兩人化解。
花翎連忙一把拉住,道:“妹妹,去不得,咱們功力都不及鐵大哥,冒然出手,對他有害無益。”
花貞貞道:“但咱們總不能眼看他們同歸於盡呀!”
花翎注視著妹妹,輕問道:“你背部中了白玉蓮一掌,痴迷了將近一個時辰,現在可覺得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花貞貞道:“沒有啊。”
花翎仍然不放心,又說道:“你運氣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