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束光從頭頂灑落下來,溫柔而繾綣的,她怔怔地看著面前熟悉的俊臉,現實與夢境有點傻傻分不清。
沈存希見她醒來,他的動作更加邪肆,挑眉笑道:“終於醒了,我的睡美人。”
賀雪生感覺身上涼涼的,她身上的睡衣早已經不翼而飛,她想起那個夢境,不由得失笑,難怪她會做那樣的夢,她開腔道:“怎麼不睡?”
聲音一出口,她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啞得不像話。
沈存希吻著她的脖子,呢喃道:“睡不著,想要你。”
賀雪生心臟猛地緊縮了一下,身上的火熱讓她渾身一顫,她微微閉上眼睛,俏臉上蒙上了一層緋色。沈存希眯眼瞧著她,知道她這是默許了,他更激動了。
他以唇膜拜著她,不停說著動人的情話,稱讚她曼妙的身體,他的唇回到她唇上,一邊吻一邊道:“依諾,睜開眼睛看著我。”
賀雪生心裡羞澀,卻還是聽話的睜開眼睛,眼裡浮現男人俊美的容顏,他額頭上覆上一層薄薄的熱汗,眸裡有著說不出的蠱惑,他啞聲道:“依諾,愛我嗎?”
他每次都會問,得不到答案還是要問。賀雪生依然沒有回答,她微抬起頭,咬了一下他的薄唇,男人眸底的暗芒更甚,他從她身上滾下來,翻身到床邊,拉開抽屜,取出了小雨衣。
賀雪生怔怔地望著他,她記得他從來不用這個,就是他們關係最緊張那段時間,他也不願意用,怎麼突然要用了?役剛女扛。
沈存希沒有讓她胡思亂想太久,他重新回到她身邊,以吻封住她的唇。
夜漫漫,情正濃!
……
結束以後,兩人都睡不著,沈存希抱她去洗澡。浴缸裡,他坐在她身後,輕輕擁著她,他舒服地嘆息了一聲,“好喜歡和你這樣,只有我們兩個人最親密的時刻。”
賀雪生靠在他肩上,熱水舒緩了她渾身的痠痛,她心裡卻還想著小雨衣的事,沈存希一直堅持要和她生孩子,按理說他不會避孕,可恰恰是他主動避孕。
“沈存希……”
“嗯?”沈存希掬起水往她肩上澆去,她最近開始吃維生素了,停了長期避孕藥,接下來每一次都有可能讓她受孕。
她身體這麼虛弱,現在不宜受孕,為了避免意外受孕,接下來的每次,他都要避孕。其實看到避孕藥時,他真的很想罵她。
她身體本來就不好,還吃那種東西,她要是實在不願意生孩子,他也不會勉強她,只要她在他身邊,他就心滿意足了。
賀雪生咬了咬唇,最終還是沒有問出口,她搖了搖頭,“沒什麼。”
洗完澡出來,外面的天空正是黎明前夕,一天之中最黑暗的時刻,賀雪生靠在床頭,沈存希跪在她身側,手裡拿著吹風機給她吹頭髮,賀雪生問道:“你去見郭先生做什麼?”
提起郭玉,沈存希想起一件事,他回國之初,她還打算和郭玉相親來著,心裡不由得吃醋,“問他做什麼?很關心他?”
賀雪生猜到他是介意之前她和郭玉相親的事,她啼笑皆非,“我就隨口問問,這也吃醋?”
沈存希拿開吹風,低頭在她俏臉上用力吻了一下,佔有慾十足道:“你是我的女人,就是隨口問問,我也不准你關心別的男人。”
賀雪生拿衣袖擦臉上的口水,嬌嗔道:“沈存希,你好幼稚!”
“我就是幼稚,我就是不準,你咬我?”沈存希一臉的我就是幼稚你奈我何的模樣,賀雪生徹底無語了,這人的醋勁是越發大了。
沈存希重新給她吹頭髮,他想起一事來,邊吹邊試探的問道:“依諾,有沒有可能,連默根本沒有死?”
賀雪生猛地轉頭望著他,她的動作太突然,沈存希正抓著她一把頭髮,她頭皮一緊,接著傳來劇疼,她卻顧不上,顫巍巍的問道:“你怎麼會這麼問?”
沈存希見弄疼了她,連忙鬆了手,指間卻已經纏繞了幾根頭髮,他一時心疼得無以復加,“動什麼,頭髮都扯掉了。”
賀雪生管不了頭髮,她抓住沈存希的手臂,問道:“沈存希,你回答我,為什麼這樣問?”
“我懷疑他沒死。”沈存希這才注意到她的情緒不對勁,他道:“依諾,你怎麼了?”
“不可能,他死了,那些人追殺我們,他為了讓我逃走,他留下來應付那些人,我聽到了槍聲,還聽到他的慘叫聲,我看見子彈打進他的身體裡,我……”賀雪生全身都抖了起來,連默沒死?她也懷疑過,畢竟在桐城,她已經幾次看見了那道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