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以為即使這麼做了,就能有用嗎?先不說高家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你就那麼肯定皇上會向著我嗎?這件事情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陰謀和陷害!”
“是不是陰謀陷害並無所謂,重要的是,能否達到目的。”徐壽聲音依然平穩,“即使現在沒用,將來高家倒臺的時候,這件事情就是個絕好的藉口,名正言順的把想幹的人幹掉。娘娘,奴才相信,那一天,不會太遠了。”說到這裡,徐壽的眼中閃過一道冷酷的暗光。
“其實太后早就告誡過高彤雲,讓她收斂一些,反正兒子也生了,只要好好調理,總能讓那孩子長起來。可高彤雲的心太窄,容不下娘娘和您肚子裡的那塊肉。後來的事情,娘娘也是知道的。一條人命要是能讓她老實下來,還是值得的。”那種嗜血的神情轉瞬即逝,他馬上就恢復了波瀾不驚的樣子繼續說。
“要是她根本就不識時務,老實不下來呢?”我心裡暗道,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還不如讓她們把肚子裡的東西打下來。想到這裡,我不由自主的摸上了自己的腹部,手抓緊了那裡的衣服。
徐壽沒有察覺我在想什麼:“太后不會允許她胡鬧的。即使沒有太后,皇上也還在。”他的臉上露出了曖昧的笑容:“奴才對娘娘的魅力,一向很有信心。”
“哼!我沒那麼大的本事蠱惑聖上。”我冷冷的說。
“那是娘娘自己還不明白自己有多大的吸引力。”徐壽笑容不減,“這次的事情,即使不能一次打倒高彤雲,也沒有白做。而且還連帶上了嚴惠蘭—這同謀的罪名,她是逃不掉了。娘娘請放心,皇上聖明,這些事情他一定心裡有數,只是做事情的時候沒到罷了。”
我看了他一眼:“要不是皇上也要對付高家,你這次一定會害得我身陷囹圄!”
“奴才絕沒那個心,奴才可是全心全意的想幫娘娘。”他躬身給我行了個禮,“只有娘娘好了,奴才才能好,這點道理,奴才還是明白的。”
“但願你能記得清楚自己說過的話。”我加重了語氣。
徐壽走後,碧玉皺眉道:“徐壽這個人,太陰沉了。雪兒,我擔心將來若是他……”
“這個我知道。我和他就是互相利用而已,我靠他在宮裡得到訊息和暗中的幫助,而他要報仇,就得在我身上投資。但總的說來,還是我掌握了主動,畢竟他的過去,只有我知道。這個人很有用,現在我們有共同的敵人,還是應該聯合在一起的。”我給她講了自己的看法。
“可是……”
“別擔心,目前不會有什麼大事。而且我們也確實需要他。”我溫聲安慰她。
“……。我知道你能應付他。但我還是害怕,怕這樣下去,你將來會受到其他的傷害。”她清澈的目光盛滿了憂鬱,看著我認真的說。
“怎麼會?”我只覺得,自己的笑容有些勉強,“我有多堅強,別人不瞭解,你還不知道嗎?放心吧,我能解決。”
投毒的事過去沒兩天,就聽說高彤雲因為“大不敬”,被罰了六個月的月奉,禁足晗繡宮三個月“自省”。而嚴惠蘭卻沒什麼太大的事,只罰了三個月的月奉,理由是“行事莽撞”,要其“嚴守婦道,小心言行”。穆容成沒再跟我提過此事,也沒問我這樣的懲罰我是否滿意。他不說,我當然更不會再提,這件事情就這麼揭過去了。其實作為受害者,姿態放得越低,對自己越有利,尤其是在一個明君面前。這點道理我是很明白的,而且這樣做了,還能在以後提出其他要求的時候,提供一個有力的鋪墊:那麼大委屈我都受了,這點小事還不答應我嗎?
比如現在,我正在問他能不能在我這裡多呆一會兒。
“朕一下朝就到你這裡來,還不夠嗎?”穆容成無奈的看著在他身旁不依不饒的我。
“總覺得時間太少。皇上的國家大事那麼多,我又不能佔用皇上辦正事的時間。可人家自己待著好無聊啊。”我靠在他肩膀上撒嬌,一邊起膩,一邊在心裡噁心。這麼說話次數絕對不能多了,自己都覺得反胃,真不明白男人怎麼喜歡這種嬌裡嬌氣的女人。
他伸手摟過我,抬手點了點我的額頭:“最近怎麼變得這麼粘人了?藥有沒有按時吃?”
我的心裡輕輕一跳,馬上理直氣壯的說:“當然吃了,天天小玉可都盯著我呢,比我這個病人還上心。”不想繼續說這件事情,我瞪圓了眼睛繼續說,“人家現在懷孕了啊,當然會變得和以前不太一樣。說到底,還不全是因為你?”
“是嗎?”他的唇邊掛起一道若有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