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議,“如果你去見多倫多的主席,那麼他或許會否決倫敦支行的決定。”“我去見他們的副主席布魯斯?伯明翰,”特雷弗說,“我十分了解他。我去找航班。”“航班是什麼時候?”我問。“一點有一班從希思羅機場起飛。”
新斯科舍銀行的布魯斯?伯明翰成了我們唯一的希望。我打電話給在洛杉磯的肯,那邊還是半夜,但顯然肯還沒有睡。“特雷弗正在去多倫多,”我告訴他,“我們正努力讓新斯科舍銀行回到原來的立場上來。” 肯沮喪地說:“我們必須在傍晚之前完成這筆生意。”他已經非常努力地談成了這個合同就只等簽署了。
飛到多倫多需要八小時,在瑞士的午後喝茶時間,肯已經起床,在比華利山莊開始同珍妮律師進行最後的會談,他們最後再次檢查了合同。彼得、瓊、孩子們和我一起吃了頓晚飯。特雷弗在多倫多時間下午三點到達多倫多,在新斯科舍銀行停止業務之前到了這所銀行。早上三點前,採爾馬特村的旅館大廳裡一片寂靜,孩子們和彼得都睡熟了,連值夜的守門人也消失在背後的辦公室。我坐在投幣電話旁的塑膠沙發上,焦慮不安,想象著特雷弗和布魯斯進行的會談。過了一會兒,電話響了:是特雷弗和布魯斯從新斯科舍銀行的食堂打過來的,我盲目地保證珍妮?傑克遜下張專輯的銷量會達到她的兄弟邁克爾的《Thriller》的銷量。雖然布魯斯?伯明翰明白這張專輯對維珍的價值,但是他不願否決倫敦支行的決定,對他來說,安逸的選擇就是騎牆觀望。
“我們需要現在做出決定,”我說,“我坐在旅館大廳裡,這兒將近凌晨四點。感謝上帝,肯在洛杉磯談判,如果他在香港簽約,那麼我們現在已經失敗了。如果我們要簽下珍妮?傑克遜,就必須在洛杉磯下班時間之前拿到銀行匯票。”“這大概就是信任,”特雷弗說,“維珍從來沒有拖欠你們的任何貸款。這次也一如既往。”
“特雷弗,”布魯斯說,“我能信任你們嗎?否則我會死的。”“是的,你可以。”接下來陷入長久的沉默。“我猜想倫敦支行的人會對我無比憤怒,”布魯斯最後說,“但是無論怎麼樣,珍妮?傑克遜是位了不起的女士。讓我們繼續完成這筆生意。但是我可不會為了聖母瑪利亞做這件事。”
又花了煩人的兩小時從新斯科舍銀行的洛杉磯分行取得銀行匯票。洛杉磯時間下午五點,當特雷弗和布魯斯在多倫多歡度晚餐,而我正在補覺時,一張一千一百萬美元的銀行匯票到達了比華利山莊的會議上,並且轉給了珍妮?傑克遜的律師。珍妮?傑克遜不知道已經發生的任何問題,她和肯愉快地簽署了合同。“該死,”她的一位律師說,“我們應該早點。我們要等到週一才能把它換成現金。”
由於我們仍然需要在珍妮製作專輯時付給合同中的費用,所以我們繼續想法子把資產套現。特雷弗和羅伯特設法將世家電腦遊戲在歐洲的經銷權賣回了母公司——日本世家公司,我們需要現金,雖然沒有銀行家對該經銷權估價很高,但是我們賣出了三千三百萬英鎊,這次出售的時機也非常好:一年後電腦遊戲市場到了谷底,而日元飛速升值,這些都會讓我們的經銷權變得一文不值。
1991年6月某個星期一的早上,我看到一捆簡報中一份叫《對維珍的控訴》,記者是弗蘭克·凱恩,他說:“維珍的一位乘客顯然對上星期豪華商務艙的服務不夠滿意。在來賓登記簿上有一條這麼寫到:”不奇怪你們的老闆會用熱氣球環遊世界。‘“
我蜷曲在貨車裡等待訊號。這時是1991年7月7日凌晨四點,希斯羅機場外的環形路上。我們僱用了一臺起重機,把印有維珍商標的紅旗慢慢地掛在停機坪上的協和飛機尾翼上,把寫著“維珍領地”的告示牌放在英航告示牌前,新聞記者和攝影師紛紛從我們旁邊的貨車中跳了出來,架起了自己的裝置。為了慶祝這個時刻,我穿著織錦緞雙排扣常禮服,一隻餵飽了的鸚鵡在我肩上晃動,我還在左眼蒙上眼罩,彆著一把有劍穗的長劍。
交通越來越繁忙,經過的汽車都停下來拼命按喇叭,司機們高聲歡叫,不久警察過來看發生了什麼。“每個人笑得非常開心,”警察說,“但是英航要求我們逮捕你。”“那麼你們會逮捕我嗎?”我問。“當然不會,”警察笑道,“我告訴英航,世界不再受他們控制了。”
我打扮得象個海盜,因為金男爵曾經這麼叫我。他覺得我正在“搶劫”他的航線和在應
該屬於英航的收入。我決定按照他的話,透過把維珍標誌放在尾翼上來“綁架”協和飛機。我之所以這麼打扮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