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肆無忌憚,齊秀寧緊咬著唇,臉色蒼白盯著紅箋,眼睛裡幾乎要湧出淚水來。
季有云沒有搭這個茬,目光注視著石清響,道:“‘伏魔藤’雖是這三種木系武技的初級功法,但想來三種武技你們躚雲宗都沒有,還有那金系的‘心劍’,呵呵,我有些理解殷宗主為何要冒著風險將你們兩個送來,不過我也可以和你打個賭,你的天賦註定你根本不適合修煉那三種武技的任何一種,待你築基之後,自己也會發覺,你這一時胡塗錯得有多離譜!”說著他嘴角露出一個非常篤定的弧度,抬起一隻手掌,輕輕放到了石清響的頭頂,然後閉上了眼睛,不再說話。
季有云施展洞察術的時候,幾個化神元嬰都很默契地保持了安靜,紛紛將目光落在石清響身上。
諸人著實是無法不去注意這個少年,季有云的一番話已經預示了他慘淡又遺憾的前途,說得如此明白,相信他本人肯定是聽到心裡去了,但他似是隻有一瞬間的茫然,很快神情便平靜下來,這不是強作鎮定,而是真的自信還在。
紅箋的心情有些複雜,離得很近,她清楚看到石清響的表情和他的眼睛,那目光中似乎透露著主人的意志,按照紅箋的理解,那是石清響在說:“那又如何?就算前人沒有給我留下方向,總有一天,我會找到我的路。”
醍醐灌頂般,紅箋覺得自己的心突然受到了震動,那些夜晚的恐懼,對未來的迷茫,還有一直以來的患得患失,這一瞬間好似都被這目光照亮,從來沒有一個人走在前面,以自己為例,這麼清晰直觀地告訴她,那些叫人害怕的,躲避的,你們來吧,那又如何!
這麼想著,紅箋突然發覺她的心跳恢復如常了,季有云不再是可怕的妖怪,她甚至離他這麼近便敢動心眼,想著若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