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著那些肉繩的聯絡,牢牢將雍博文鎖在懷抱當中!更要命的是,無數細絲自那手上生出,順著雍博文的手腕往上蔓延,大有要爬遍雍博文全身的意思。
雍博文一咬牙,雙肘猛得往回一縮,正撞在自己胸口上,喝了一聲“急急如律令”,便聽蓬的一聲,周身登時火光繚繞,那些纏在雍博文身上的肉繩肉線一遇這火,登時便燒為飛灰,殘存的部分便好似活物般,忙不疊地向後縮去。
這是雍博文貼身所藏的救命符籙之一,三昧真火符,一旦啟用,真火貼身而起,外物邪異盡皆焚燃,只是這火厲害得緊是一方面,見什麼燒什麼也是一方面,雍大天師自有法力護體,雖然被燒黑是避免不了的,但總歸於身體無大礙,只是這身上的衣服卻是保不住了,只一瞬間便被燒得連灰渣都不剩了。
如果不到這一步,雍博文實在是不願意動用這貼身的保命符,現在可是公眾場合,下面光是廣陽派弟子就二百多呢,他大庭廣眾之下,懸在空中光了屁股,老闆的尊嚴何在,大天師的尊嚴何在啊!
只是眼下這情境,若不想裸奔,實在是難以脫困,就算有潘漢易在側,但看他那劍尖在身前劃來劃去,雍博文委實有些提心吊膽,思來想去,還是靠自己為好,裸奔總比劃上一兩劍要好得多吧。
真火符一起,雍博文登時裸/身脫困,好在潘助理比較貼心,一看雍博文舉火自燒,立刻將手中的巨劍和丁立勳的腦袋一扔,扯下自己的西服外衣,向著雍博文拋過去,跟著抬手又把人頭和巨劍重新接在手裡。
雍博文大喜,接了衣服往腰上一裹,只剩一半的千魂慟驀得展開,大肆吸收空中亂飛的殘缺惡鬼,只眨眼的工夫,就重新補全失去的惡鬼數量,甚至還尤有富餘,光是幻成的翅膀就比原先大了一圈。
雍博文抬頭正要道聲謝,卻一眼看到那四隻被斬成兩半的大頭妖魔的每個半截身體都重新長成了一個完整的大頭妖魔,立時便有了八個大頭妖魔,一聲不吭地掉頭四散奔逃。
丁立勳的腦袋哈哈大笑,面目扭曲,“斬不盡,殺不絕,這就是無間地獄的怛羅麼野!雍博文你現在死了還在挽回的餘地,不然讓這整個城市數百萬人為你陪葬吧!”
尼瑪的,就剩下個腦袋了,挺這麼長時間不死也就算了,居然還能說風涼話,這傢伙根本就不是人類了吧!
雍博文衝著丁立勳的腦袋一豎中指,反手自背上的劍匣裡掏出遠距離布符槍,臨時捲了幾張定惡符,對著越逃越遠的那幾只大頭妖魔,連連射擊,彈無虛發,槍槍正中,登時將那八隻大頭妖魔凌空定住,這八隻大頭妖魔便好像石頭般沉沉向著地面墜落。
潘漢易將手中巨劍輕晃,飛出八道劍影,將那八個大頭妖魔自胸口刺穿,並且把貼在妖魔身上的定惡符牢牢釘在其身體上。
丁立勳的人頭繼續大笑打擊雍博文:“你們太天真了,以為區區小術就能殺死這些妖種嗎?就等死吧!”
雍博文大惱,飛到潘漢易身旁,抬腿狠踢了丁立勳的腦袋幾腳,“尼瑪的,腦袋都掉了還廢話這麼多,乖乖地去死吧,食不言死不語,不知道嗎!我就不住有什麼妖邪能架住三昧真火燒煉的!”發完狠,這才又捲了八道三昧真火符,架起布符槍,一一打過去。
潘漢易卻是皺眉不語,若有所思。
第一道真火符擊中大頭妖魔,便好似火星掉進了油鍋裡般,轟的一下就燒了起來,直燒得那大頭妖魔慘叫不止,掙扎著化為了一團黑灰。
第二道、第三道……八道三昧真火符準確無誤地將那八個大頭妖魔燒得乾乾淨淨。
“不過如此!”
雍博文嗤笑一聲,正欲回頭嘲笑一下丁立勳,卻聽潘漢易大聲道:“不對,這是聲東擊西之計,真正的妖種不是這些妖魔!是剩下的部分!”
剩下的部分?
雍博文往往一愣,下意識往剛剛自己脫困的那個方向看過去,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的話,那些殘餘的丁立勳軀體應該已經落到地上了,就算還能生出妖魔,也會立時被虎視眈眈的廣陽弟子和惡鬼傀儡在第一時間轟殺成渣才對!
搭眼一瞅,剩下的肉繩子和那兩隻手卻沒有在原位落地,而是沒了影子。
丁立勳放聲狂笑:“現在才醒悟已經太晚了,就讓整個上海跟著你們一起去死吧!”
雍博文狠踹了丁立勳面門一腳,心中微動,抬眼往江面方面看去,恰見那拖著一團亂肉繩的兩隻手竟然飛到江面上空,一頭扎進了黃浦江中。雍博文大吃一驚,疾飛過去,祭起雲雨五雷兩符,在胸前召起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