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唐關上房門,拿著一簇鮮花來到二人面前,道:“你們看,這是我方才專為你們去採來的鮮花,看看,這是芍藥,這是杜鵑,這是喇叭花,這是太陽花,還有這個……都很漂亮吧?香吧?”
範胡二女一聽這個,不由自主地轉過頭來。範曉璐遲疑一下,顫聲說道:“你方才出去,就是——”
李唐笑道:“我看你們兩個的妝花,還有這室內裝飾所用的這些,都是假花,雖說這些花能夠存放久長,但終究是沒有真正的香味,這豈不是一大憾!而我家又沒有大的花園子,那小花圃裡面原來種的倒是花兒,只是自從我學醫之後,便用來改種草藥了。所以,家中也沒有現成的,這點事情,我也不想讓別人替我代勞,親手採摘才是我的心意嘛!我便出去採一點真正的花兒來。”
“那——你為什麼不先告訴我們?”二女異口同聲地問道。
李唐笑道:“我只是想給你們一個驚喜而已嘛!若是一早就告訴你們了,還談什麼驚喜呢?來,別說廢話了,你們來各自來選一樣花戴上吧,你們選完之後,我也好去把其餘的花兒用瓶子插好,免得一下子全部枯萎了。把那鳳冠卸了,珠花也先卸了,鮮花配美人,真是再完美也沒有了。”
這也是李唐的急智,他走出隱聖寺的時候,就想起自己今夜若是就這麼回去了,二女雖然都不是什麼潑辣之女,但也絕不會輕易給自己好臉色看。若是不能哄得她們開心,這已去其半的洞房花燭夜雖然未必會鬧出不歡,卻也難以圓滿收場。
所以,李唐覺得撒點謊。也是他運氣絕佳,這一路之上,野花眾多,他一邊走一邊採,竟然是所獲頗豐。
其實,李唐這個藉口並不高明,因為採這些花兒怎麼可能要這麼長的時間,只是這兩個女子欣喜之下哪裡還記得這些細節,她們都已經被忽如其來的喜悅衝昏了頭腦,分辨能力也是大為下降。況且,她們潛意識裡面也是希望今天晚上能夠和美歡愉,而不是不歡而散的。
二女依言卸下了鳳冠還有珠花,李唐便仔細來到二女面前一陣仔細端詳,直看得兩人都羞赧無地,低下頭去。李唐這才取出一朵杜鵑,親手給範曉璐戴上,口中說道:“這杜鵑顏色鮮豔,正如曉璐豔光逼人,就算是相隔很遠,也能懾人心魂,令人為之色授魂與——”說著,他誇張地做出一副豬哥相。
範曉璐臉上難掩喜色,嘴上卻說道:“死相!”
李唐又取了一朵蘭花給胡清兒戴上,道:“這蘭花長於隱秘之處,卻能憑著她無與倫比的幽香將人牽引過來。這就像清兒一般,雖然少言寡語,卻依然能吸引眾人的目光。”
胡清兒低下頭去,不言不語。
李唐心下大喜,不想自己靈光一閃,居然取得如此好的效果,看起來這就是所謂的天賦啊。他取來一個盆子灌滿水,把其餘的花兒都插於其上。這才笑著來到範胡二女中間坐下,一手扶著一個的纖腰,道:“佳期如夢,我們應該找點快活的事情做才是!”
二女頓時面紅耳赤,範曉璐啐了一口,道:“你,你就知道那種事情——”胡清兒卻轉過頭去,一聲不發。
李唐“嘿嘿”笑道:“曉璐,你說的是什麼事情啊?我怎麼不明白,我只是想說,我們應該來打牌而已,你以為是什麼?哦——我明白了,你這個色女啊,你是不是以為我和你一樣滿腦子只有**之思,根本就不慮及其他?你這可真是太冤枉為夫了,為夫從來都是一個正經人,你和為夫相處這麼久,這一點應該早已發現了才是啊!”
範曉璐頓時滿面羞愧,啞口無言,她心下雖然對於李唐這種自我標榜的話語十分的不以為然,但這時候卻叫她如何出言反駁,除了暗下決心,下次給李唐好看以外,終究是無奈他何。令她更為羞惱的是,胡清兒這個原先的同盟這時候卻非但不出言幫助自己解圍,反而在旁邊吃吃地笑了起來。
“打牌?好啊!就讓我在牌上讓你們好看!”範曉璐暗下決心。
既然是三個人,他們打的自然還是“鬥賊寇”,至於懲罰規則嘛,經過李唐一番“據理力爭”,決定還是按照當初在邊境城外*的那一次的規則行事。
事實上,自從那一次嚐到甜頭之後,李唐一直都希望按照那個規則好好再玩一次,哦,不,十次,一百次,總之是越多越好,最好是從此以後但凡是玩這個都用這個規則。奈何從那天開始,由於時間緊迫,加上二女異口同聲地拒絕,一直都沒有覓得良機。但是今夜畢竟是一個極為特殊的時刻,加上先前的那些花兒已經把她們鎮住了,兩人不約而同地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