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都難免要補充點能量的,何況是人!
當然,如今的李唐並沒有時間去琢磨秦牧的事情,時間不知不覺間,已經到了正午了,李唐吃了午餐,便徑直來到了皇城。
這一次,李唐剛進去,便早有小黃門侯在那裡,徑將他宣到了皇儀殿。李唐有些詫異,平時給趙煦看病,一般都在後宮,畢竟是皇帝寢息之地,可以從容躺著診脈。皇儀殿乃是處理公務的地方,怎麼好看病呢?
李唐懷著狐疑之心,來到了皇儀殿。當他第一眼看見趙煦的時候,嚇了一跳,竟然連行禮都忘記了,只是呆呆地看著正安坐在案前的趙煦。趙煦的一雙眼睛裡,盡是怒火,簡直都快要噴出來了,他的兩邊臉上,還有脖子上,赫然印著幾條抓痕,血跡斑斑,甚是觸目驚心。
童貫在旁邊看見李唐沒有行禮,連忙咳嗽一聲,算是暗示。但趙煦卻揮揮手,道:“免了!李愛卿,今日找你來,是讓你給朕看看這臉上的傷勢,你可要給朕好好看,莫要看錯了!”
李唐心中疑惑,這抓傷從來都不是什麼厲害的傷勢,不要說李唐,就是稍微會點醫術的,也都能治。就算是不治,就這麼任由它自行長好,也不過是多花點時間,等它結疤、蛻皮之後,自然平滑如初。這有沒有什麼技術含量,何須“好好看”,又怎麼可能“看錯了”?
而且,李唐覺得趙煦這“看錯了”三個字,用語實在怪異,從來沒有患者在看病之前就讓醫生莫要看錯了的!
李唐應承了一聲,走上前去,來到趙煦的面前細細地端詳起了他臉上的那幾處傷痕。最後,他很有把握地說道:“陛下放心,這傷雖然看起來有些嚴重,但卻屬於輕微抓傷,只消等臣開幾服藥外敷內調,相信幾日之後,陛下的龍顏色就可回覆舊觀了!”
趙煦聽了此言,卻殊無喜色,只是淡淡地說道:“哦,愛卿你確定你沒有看錯?”
李唐有些莫名其妙,這種抓傷,就是想看錯,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為了確保絕對無誤,李唐又低下頭仔細看了一遍,直到完全確認了除了抓傷,再無其他的傷口,才說道:“陛下明鑑,的確如此!”
趙煦“哦”了一聲,道:“愛卿醫術高超,朕是信得過的!”緩緩地站起身來伸個懶腰,道:“朕先去更衣,愛卿且在這裡稍候!”
李唐莫名其妙,這病看到一半,更什麼衣?要是更衣的話,為什麼不早一點更,抑或稍微晚一點呢?李唐心中不滿,卻只有低頭道:“送陛下!”
待得趙煦走遠,李唐才長出一口氣來。其實,李唐並不像一般大臣一般對趙煦那麼敬畏,雖說“伴君如伴虎”,李唐卻並不怎麼害怕這隻老虎。但這一次,李唐卻暗暗有些發虛,他還是頭一次在趙煦面前如此摸不著頭腦。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童貫並沒有隨著趙煦離去,而是仍舊站在原地。當趙煦抬起頭來的時候,一眼就看見了童貫。然後,童貫的臉上卻綻出了一絲笑意。
“李縣主,你可知道官家這傷口是從何而來的嗎?”童貫問道。
李唐心下暗暗驚異,皇帝被爪了,那是很沒面子的事情,童貫就算要洩密,也不好在皇儀殿洩密吧!難道,難道這是趙煦的試探?
一念及此,李唐連忙搖頭道:“下官不知,下官也不想知道!”
童貫呆了一呆,隨即又笑了,他已經看出了李唐的心思。
“若是官家希望李縣主知道當時的情形,以便對症下藥呢?”
李唐這才算是明白趙煦為什麼要走開,還特意把童貫留下來了。原來,他竟是有話要和自己說,卻不便出口,便留了童貫下來為他代為傳話。
不過,再怎麼樣,抓傷就是抓傷,不對因為被抓的角度、力道等不一樣而改變治療方法的。
李唐心中疑惑,忙說道:“既然是聖意,下官自然是不敢不聽!”
童貫終於在李唐面前找到了一點居高臨下的氣勢,但當他正要打趣兩句的時候,卻見李唐忽地抬起頭來,淡淡地看著自己。他的心中頓時打了一個寒戰,忙正色道:“今日早朝結束之後,官家便去探望小皇子。只是,小皇子的身體狀況很不理想,官家順口埋怨了皇后幾句,言下之意,是皇后照看小皇子不周,才使得小皇子的病情惡化。不想皇后最近也不知為何,心情極為惡劣,非但不反省,反而對官家惡言相加。官家大怒,當場便給了皇后一個巴掌,那潑——皇后便撒起——哦,皇后便——後面的事情,李縣主想必也知道了!”
李唐點點頭。皇帝夫妻也是夫妻,雖然由於皇帝處在優勢地位,一般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