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狗腿呢!”小馬回敬道,“不對,我發現一個問題,你們能當官是不是因為討了個有錢的老婆,方隊夫人也是開商店的大款,哈哈,我也要找個有錢的老婆,弄個官噹噹。”
陳士風罵道:“他媽的,以為當官是花錢買……。”
“陳隊請注意,陳隊請注意,有輛白包麵包車向你方向駛去,請趕快設路障,請趕快設路障。疑犯有槍,疑犯有槍,可能不止一支,沒有人質,沒有人質。重複……。”
“哇!有漏網的了。”小馬興奮地朝路基跑,和其他隊員一起把準備好的石塊扔上路面。陳士風搬第三塊石頭時,已看見面包車急速駛來。他撥出手槍叫道:“別扔了,各人站好位置,注意別傷到自己人。好的,開槍!”車子來得太快,距離二十米左右他扣動了扳機,十幾條槍急風暴雨打了好一陣,車子失控,輾上石塊,衝到對面路旁死火。
“派出所的同志原地待命,不要上路面,不要……。”陳士風邊用對講機喊話邊爬上路面,已經有四五個派出所的人站在路面上,舉槍向麵包車圍去。他扔掉對講機大叫:“趴下!趴下!人可能沒……。”話沒講完,槍已響,是衝鋒槍掃射,幾個幹警被打得前趴後仰。
“狗孃養的,怎麼會這樣?”陳士風雙手拼命捶打路面。
這一下變故,誰也不敢再開槍,中槍的警察離麵包車太近,萬一車子爆炸,也不能倖免。追捕的人到了,陳士風闢頭闢臉大罵:“你們吃什麼的?這麼多人,老鼠也跑不掉,怎麼會有漏網?看啊!那裡擺了五個。”
“呀哈!誰敢保證不漏網?要你們來就是堵漏的。這裡是你指揮,反倒罵起我來了,真是惡人先告狀!”帶隊追捕的緝毒隊長也拉起嗓門反駁。
陳士風無言以對,轉頭說,“小馬,跟我過去,看還有幾個活的。”又交待緝毒隊長:“叫人馬上喊話,分散疑犯的注意力。”和小馬爬上路面,匍匐前進,慢慢接近中彈的幹警。
“這三個沒事,有避彈衣,有一個震昏了。”小馬小聲地傳話。陳士風剛爬到最靠近麵包車的另兩個幹警身邊,轉頭道“你就近把他們拖到路基下,我掩護你。”
如果車裡的人開槍,沒有任何躲避的地方,而且油箱漏了,隨時有爆炸的危險。陳士風身邊的兩個幹警都在流血,他右手舉槍,左手往其中一個的頸動脈摸去,摸到一個洞,手沾滿鮮血,還是溫的。摸第二個時,聽到一聲呻吟。
“車的裡的人聽著,馬上出來,繳械投降……”喊話擴音器變成了方隊長的大嗓門。車內的疑犯不敢輕意露頭,小馬開始拖第二個人了,陳士風翻身仰面,把那個活的幹警往外一寸一寸地拉,這是個大個子,拉不到兩米,已快筋疲力盡。
“陳隊長,我、我醒了,我自己能爬。”大個子只是被打在避彈衣上的子彈震昏,額頭的傷不重,不但自己能爬,連另一個幹警的遺體也輕而易舉地抱在身上。
“再不出來,開槍打油,油炸這狗小子!”方隊長把陳士風接下路基,罵了起來。“他奶奶的!這狗小子躲在車底,打傷我們一個司機,奪了槍。唉!他媽的,怎麼會這麼倒黴呢?你沒事吧?這你就不對了,聽我說,以後這種危險的事,不要再打衝鋒了,你是領導,是我們分局甚至市局的一面旗幟,知道嗎?”
陳士風累得沒力氣說話,用礦泉水沖洗盡是血的左手。
許菲也陰陽怪氣地說:“緝毒隊辦案,刑偵隊長去拼命,真好玩。不知道你家那個新媳婦是不是也覺得好玩?”
“今天對誰都不好玩,尤其他家。”陳士風長嘆一聲,走到那個犧牲的幹警遺體旁,白布已遮得嚴嚴實實,他剛才只是用手摸,沒看清臉,想再看一眼,手拿白布沒有勇氣揭開。
“那狗小子出來了!”方隊長衝上路面,陳士風也聞聲上去。
一個穿西裝的男人一手抱頭一手扔出一支微型衝鋒槍,從麵包車駕駛室跳下,一步一步向警車走來。緝毒隊長正要招呼兩側的人圍過去,陳士風叫道:“站在原地,張開雙手扒下!”
男人沒有停,走得更快,離最近警車不到十米。
陳士風叫道:“再不停下,開槍啦!”
男人看見警察舉起槍,突然一頭趴到地上,從頸後撥出一支手槍,朝麵包車連開兩槍,麵包車起火爆炸,警察被爆炸驚得縮下路基,男人連翻帶滾來一輛警車旁。
陳士風也被爆炸巨響嚇了一跳,不過。男人開啟車門時,他的槍也響了。
“哇呀!陳隊,幸虧你手快。解恨,解恨!子彈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