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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季拈商都忍不住要笑出來,這個人裝蒜的本事絕對不比自己差!不過季拈商還是壓下笑容,只淡淡看著殿上。

“往階宮主,”崔亦笑眼中閃過一道瞭然之色,但也並不想太多廢話,“我們此番前來,是為討貴宮穿楊散的解藥。”

“誰中了毒?”問話的卻是站在往階身邊的一個白鬚老者,語氣甚是傲慢。

“我和你說話了嗎?”崔亦笑淡淡抬了下眼皮,掃了一眼那個老頭,心裡自是清楚,這個肯定就是那個要真正對付的人。

突然殿中刮過一陣風聲,崔亦笑同時朝後一仰,只見蜻蜓小刀疾速從他耳邊擦過,幾縷髮絲緩緩飄落。

“杜長老問你話,你就該好好答。”一手接住飛回來的蜻蜓小刀,往階對崔亦笑露出了欣賞的神色——他原本的打算是要見血的,卻被崔亦笑避開,只掉落了幾根髮絲而已。

“這就是貴宮的待客之道?”季拈商笑得溫和,語氣卻是冰的。看來,“往階”可以做朋友,這“往階宮主”就不一定了。

“崔公子不敬我百步宮在先。”往階淡淡道。

“哦?宮主旁邊這位前輩好大的來頭,竟代表了整個百步宮?”季拈商搖著輪椅往前了幾步,“在下一直以為只有一宮之主才能代表整個百步宮呢!”

杜鶴江立刻拉下臉來,冷聲道:“季少莊主,你是分明是挑撥老夫和宮主的關係,究竟居心何在?”

“挑撥?我倒認為是實話實說。”崔亦笑冷笑了一聲,眼裡閃過的寒光卻是對著往階的——別人傷他一根頭髮,就得陪上一條命!這筆賬,他可記下了。

杜鶴江聽了這話,眼裡殺機大盛,一手正按上腰間的佩劍,卻聽得往階淡淡道:“幾位說是來討藥的,為何句句傷我們雙方和氣?”

“這倒要先問宮主一句,”季拈商盯著往階,“今日一早派來金玉酒樓的那個李爺是怎麼回事?他那手下可全招了,說是奉宮主之命前來捉拿季某。”

“哦?有這等事?”往階側過頭望向杜鶴江。

杜鶴江對季拈商冷笑道:“季少莊主休得胡言,壞我百步宮名聲。百步宮和季少莊主無怨無仇,為何要派人捉拿季少莊主?”

“那這令牌又該作何解釋?”崔亦笑冷笑著從袖間拿出一塊白色的象牙令牌來,上面正是“百步宮”三個大字。

杜鶴江立刻皺了下眉,卻瞬間又恢復不見喜怒的表情,道:“我們百步宮一向光明磊落,若是做過便絕不會否認。我們的確沒有派人去捉拿季少莊主,若各位單憑一塊令牌就硬要和百步宮鬧得不快,那我們百步宮也只好奉陪了!”

“一口一個‘我們百步宮’,杜長老說得真是順口。”崔亦笑不緊不慢地接了句。

“……你!”

“杜長老,”在杜鶴江發作之前,崔亦笑突然展顏一笑,若不是挑著眉毛,真可以說是笑得一臉和氣,“捉人的事我們暫置一邊,現在在下想問的是,這穿楊散,是不是隻有貴宮有?”

“那是自然,”答話的是往階,“穿楊散乃我們百步宮的獨門聖藥。”

杜鶴江皺了下眉,卻沒有答話,只是看了往階一眼,再看了崔亦笑一眼,便閉緊了口。

“別人絕對不會有?”崔亦笑的笑容又深了一層。

“絕對不會。”往階的眼裡也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一旁看戲的季拈商摸了摸鼻子,抿了抿唇。

“那麼,”崔亦笑陡然間面色一寒,“季莊有人中了穿楊散,定是百步宮所為了?杜長老方才還說百步宮與季莊無怨無仇,那此事又怎麼解釋?”

“誰中了毒?”杜鶴江抬起頭再次問道,“我看季少莊主的樣子,可不像中了毒。”

“自然不是我,”季拈商退到被方仰扶著的季探卿身旁,“是他。”

“誰知道中的是不是我們百步宮的穿楊散?”杜鶴江看了季探卿一眼,冷笑了聲,“若不是我們百步宮的毒……哼,那穿楊散的解藥也是會要人命的,亂吃不得!”

“不知道有晉某做證的話,杜長老信是不信?”一直站在沈懷棄身後的晉禾澄上前了一步,對杜鶴江拱了拱手,“杜老哥,我們大概有好幾年沒見了吧?”

杜鶴江有些驚訝地看著晉禾澄:“晉神醫?你幾年前不是說去關外再也不回來了嗎?”

“‘神醫’二字晉某可不敢當,”晉禾澄淡淡一笑,“兩年前我便回了中原,有些事情,終究還是放不下。”

頓了頓,晉禾澄繼續道:“因為一些舊事,晉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