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初見和靈玉相視一眼,這聲音她們都感到很熟悉,似在哪聽過。
“二姑娘,只是說兩句。”裡面的人見初見站著不動,又在開口。
是秦甄!初見愕然看了過去,對靈玉點了點頭。
靈玉抓住初見的手,“王妃,不可。”
那秦甄是叛兵,王妃身份尊貴,怎麼能單獨與她見面。
初見對靈玉露出一個安心的笑容,“先生不會傷害我的。”
馬車的小廝放下踏板,初見讓靈玉她們扶著上了馬車,車內,端坐一人,正是她以為早已經來開寧城的秦甄。
“先生,別來無恙了。”初見坐到榻上,車內光線陰暗,只有縷縷陽光微弱透了過來,落在秦甄臉上。
比起上一次想見,秦甄似乎又老去了一些,眼神毫無光彩,眉眼間一片倦怠,眼角有淺淺的紋路,她像一朵已經失去生命裡的花,再無力盛放了。
“恭喜你。”秦甄蒼白的眼睛看向初見微隆的肚子上,嘴角泛出一抹真誠的笑意。
初見雙手不自覺覆在小腹上,對秦甄微笑,“謝謝,先生這些日子過得可好?”
秦甄斂下眼瞼,“無所謂好與不好,我剛回到寧城。”
初見恍然一悟,秦甄應該還不知道淳于雱的事情,淳于雱的訊息好像被封鎖了,朝廷只是公佈前朝太子願意隱居世外,從此不再叛變,誰也不知道他已經死了。
“以先生的身份,寧城不適合您居住。”初見不知秦甄是不是隻是要來問淳于雱的訊息,但她希望秦甄能早些離開寧城,朝廷對叛兵表面上是招降,實際上如何,誰也說不清。
秦甄沉默了許久,才抬頭看著初見,“我想知道……我們公子葬在何處?”
初見心中微訝,仍是面不改色,“先生,如何知道雱他……”
“當日我勸他離開寧城,他不肯,我便以猜到結果。我躲著朝廷的追捕,一直不能回到寧城找他,直到前段時間才知道朝廷公告公子已經隱居世外,我便知道,他已經不在了。”
“已然如此,你為何還要來寧城?你明知一你來,也許……”初見嘆息,秦甄待淳于雱,也是情深意重的吧。
秦甄毫無神采的眼睛突然迸發出一抹異樣的光芒,“就是死,也要見屍。”
初見有些震撼,在她心中,秦甄一直是個奇女子,她堅強,獨特,心中有大志,對淳于雱有情有義,即使知道淳于雱和太子妃的事情,也極力為他隱瞞遮擋,視淳于雱為終生主子,為了他連命也可以不要。
秦甄是理智的,可她在忠心上,有些傻,有些讓人心疼。
“先生,雱他……已經去了他最想去的地方,你也應該過自己的生活,什麼復國,什麼盡忠,對你來說,都是一個很大的負擔,你只是一個女子,沒必要去承擔這些。”初見忍不住有些悲傷。
秦甄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置信,“你的意思是?”
“他與心愛的女子合葬在一起,這樣已經是最好的了。”初見低聲道。
秦甄深吸了一口氣,咬了咬唇,對初見道,“我知道了,謝謝你,二姑娘。”
“先生,往後的日子,請保重。”初見相信秦甄會明白她的話。
秦甄默不作聲,將初見送下了馬車,突然她又開口,“二姑娘,這些日子你要小心些,這幾天一直有幾個鬼祟之人在忠王府和昀王府附近逗留,怕是要對你不利。”
初見皺眉,仍是笑著對秦甄道謝,“多謝先生提醒。”
秦甄離去之後,靈玉忙緊張上下檢查初見的身體,“王妃,您沒事吧?”
初見笑道,“能有什麼事兒?”
夏玉不知秦甄是何人,所以對靈玉如此緊張也感到有些莫名,不過她卻對秦甄后面說的那句很重視,“王妃,這位姑娘說有人在咱們府外面逗留,我們卻沒有發覺?”
初見神情也凝重起來,“這事兒要查一下。”
“要不要與王爺說一聲呢?”夏玉問道。
“先查清楚究竟是什麼人再說。”初見道,她不想讓齊礡知道秦甄在寧城。
“王妃,這秦先生……您以後還是不要再見面了,奴婢覺得她會害了您。”靈玉小聲說著。
“她就要離開寧城了,還不到我什麼,你莫要胡思亂想。”初見睨了靈玉一眼,對她的擔心報以一笑。
靈玉鬆了一口氣,那就好,秦先生離開寧城,就不會連累到王妃什麼了。
回到昀王府,初見剛梳洗準備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