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蒙琪琪一字一句敲打在南洛迦的心上，就像要把它狠狠敲碎一樣。

他愛遊蓮嗎？一個人怎麼可能同時愛上兩個人？

南洛迦語氣艱澀地反擊，“戈蘭當然還是戈蘭，她只是換了個肉身而已……”

他的反駁是那麼無力，連身為潛在受害者的蒙琪琪聽著都不信。

果然南洛迦根本不敢和她對視，他躲閃著目光落荒而逃。

蒙琪琪出了口惡氣，可是想到自己危險的處境又開始憂心忡忡。華司貟是否知道她被南洛迦帶走了呢？他該不會誤以為她是負氣出走玩失蹤吧？如果是這樣，那她就完了。

蒙琪琪大睜著眼嚴守以待，一點風吹草動都能讓她小緊張一下。

然而南洛迦也沒有比她好多少，蒙琪琪一番話讓他心慌疲憊。

……

夏日裡大雨過後，水中的荷花更加清新靈動，雨水凝成露珠在荷葉上隨著清風輕輕滾動，一陣疾風吹來晶瑩剔透的露珠像斷了線的珍珠一顆顆打落，濺到了少女清麗嬌羞的臉龐。

佳人擋面嬉笑，笑靨如花，人比花嬌。

他搖著小舟在雨後的荷塘裡輕快地穿梭，看著玩得愜意的心上人笑得歡暢。

戈蘭握著一株他親自為她採下的粉色荷花含羞帶怯地半遮著臉清唱：

……

樹下即門前，門中露翠佃。

開門郎不至，出門採紅蓮。

採蓮南塘秋，蓮花過人頭。

低頭弄蓮子，蓮子清如水。

……

蓮子清如水——憐子情如水。

南洛迦愛憐地瞧著似水中清蓮般出塵的戈蘭心隨意動，正要吐露真情戈蘭卻滿臉委屈地朝他身旁一指，“公子，你不是說只帶蘭兒來嗎？她為何在這！”

南洛迦偏頭一看，遊蓮居然在他身旁坐著。她流著淚對他說：“王，你不是說不負遊蓮嗎？如此湖光水色、人間美景，你為何只帶上她而冷落我？”遊蓮眼底盡是傷心失望之色。

戈蘭憂傷地看著他聲調悲慼：“公子，蘭兒為你投入揚江水至今無怨無悔。”

遊蓮微笑著對他說：“王，黑夜再長遊蓮都會陪您走下去。”

“公子，你愛誰？”戈蘭淚如雨下。

“王，你難道不曾愛過我嗎？”遊蓮神色傷悲。

兩個女人一起將他圍困在輕舟上苦苦追問你愛誰、你愛誰、你愛誰……

南洛迦被她們步步緊逼，一不小心掉落水中。

“啊——”南洛迦猛然驚醒，冷汗涔涔。

他的耳邊傳來男女說話的聲音。

“戈蘭，你知道放棄輪迴意味著什麼嗎？”

“公子，戈蘭明白。戈蘭願放棄輪迴永遠陪伴在你身側。”

“遊蓮，你不會明白我失去戈蘭有多痛苦。”

“王，我們都曾被愛拋下。您所有的痛苦遊蓮都能理解，我都願幫您分擔。”

這些聲音像利箭穿透他的腦袋，令他頭痛欲裂，似要將他生生撕裂。

空蕩蕩的宮殿裡，突然驚醒卻無人守候，縱然富麗堂皇、美輪美奐亦不能治癒他空虛茫然的心境。

他愛誰？他愛誰……

蒙琪琪在幾個婢女的監視之下游走於僅限的空間裡試圖找出能逃出鬼域的出口。

“不要白費力氣了。”南洛迦突然出現在她背後，高大的身影籠罩了她。

捏捏滴！能別動不動就出來嚇唬人嗎？

蒙琪琪轉身正好看見他眼裡閃著戲謔的光芒，再細瞧卻發現，他的臉色略有些蒼白。

蒙琪琪心一動，難道昨天一番言語刺激有了效果？

大哥，你想開點。用著我蒙琪琪肉身的女人，究竟是我蒙琪琪還是你的戈蘭啊？

你是怎麼能做到對著另一張臉含情脈脈的啊？

“洛楠，如果戈蘭真的搶了我的身體，你對著我的臉難道就一點都不內疚嗎？到時你真的能看著我的臉把我當成戈蘭？”

“……”南洛迦盯著她的臉眼睛來回轉動。

蒙琪琪見他有絲動容立即乘勝追擊，“洛楠，我們一起玩賽車、一起做飯、一起出去唱歌的日子是那麼開心。我以為我們是朋友。”

“我根本不會賽車。”南洛迦眼神空洞地看著她，“琪琪，你真傻。我堂堂一個鬼仙會贏不了一個凡人”

什麼？！

“如果我輸了你們未必瞧得上我，要是贏了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