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對她投以的驚豔的神色,看都不看他一眼。
在這樣一個本該莊重的場合中,她
就如同一朵最美的牡丹花在不合時宜的時刻盛放,毫不畏懼。
她為什麼會在這裡?為什麼會在那個男人的懷中,歐陽伊耀的心中有太多的疑問,幾乎要等不及上前捉住那個女人壓在牆上問個究竟!
他一直試圖等待,好在甄榮安很快就帶著翻譯走上前去,召集各位公使為大家解釋新帝沒有出現的原因。之後,又一一的寒暄過去。
終於,混亂的場面中她側過身去,不知道對武田仲說了什麼,自己悄悄的退到了人群的最後。歐陽伊耀幾乎是一個箭步上前的,捉住她的手腕。
“哥哥,別衝動。”米雅蹙著眉頭,抑制住自己內心的激動,同時也在提醒他的動作不要太明顯。
“你為什麼在這裡?”他的手圈緊,她立刻感覺到從手腕處攀爬出細密的疼來。
米雅轉頭仔細的審視了他一下,忽然笑了。
“你還笑?!”歐陽伊耀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哥哥,你沒事就好。”米雅輕輕的舒了口氣,連日來的奔波和操勞並沒有將她擊垮,那是因為他的安危一刻沒有確定,自己就一刻也不能夠放鬆。
如今看見他還完好的站在自己的面前,這麼氣勢十足的質問她。她忽然覺得,這個場景,著實是自己這幾天以來都夢寐以求。
“我以為你出事了。”她精緻絕倫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伴著欣慰而出現的疲憊:“看來真的是我多想了。”
“你是來救我的?”歐陽伊耀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
米雅點了點頭:“我怕哥哥性子太直,甄榮安會對你不利。”
“你擔心的沒錯。”歐陽伊耀壓低聲音不無譏諷的道:“他如此恩威並施的對我,還真的以為我能做他的走狗。”
米雅聽他這麼說,立刻反握住他的手,又像是燙到了似的馬上離開提醒他:“百忍成金。”
“我知道。”歐陽伊耀說到這裡,看到甄榮安正同武田仲說著話,心中異常的煩躁:“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還帶著你?”
“我求他帶我來的。”米雅壓住心中的萬般沉重的心思,只對緣由輕輕帶過:“只要能救你出去,我去求求他又怎麼樣呢?至少我見到哥哥就放心了。”
“下次不要了。”歐陽伊耀有些惱怒的道:“說你多少次了,你就是講不聽。”
一句尋常的話,米雅只覺得有水氣衝上眼底,立刻低下頭去咳嗽了兩聲才看著他說:“瞧你說的,武田只是朋友。”
歐陽伊耀一直注意著周遭的環境,所以並沒有發現她的異常,感覺她的手腕抽動了一下,知道自己弄疼了她,立刻鬆開了她的手說:“朋友?也只有你才會這麼想。那個男人是生意人,你什麼時候見過一個生意人寧肯失去自己的利益去幫別人?”說完了還不甘心的,點了一下她的腦袋:“看著挺聰明的,其實就是個傻子。”
“是、是、是。”米雅連說了三生“是”,才把被他這句寵溺的話勾起的泛濫的情緒給壓下去,又正色道:“武田君這次是代表日本公使而來的,今日如果不能夠帶走哥哥,我也是決計不會離開這裡的。所以待會兒無論哥哥聽到什麼,都不要做聲。這一切都只是一個計策,為的,就是將哥哥你救出去。”
歐陽伊耀聽她這麼說,蹙起眉毛,剛要開口,又聽她說:“再過幾個月,嫂嫂就要生產,哥哥就要當父親了。而千萬的北地士兵還等著哥哥回去,所以哥哥一定要忍住呀。”
她不說這些還好,這些話一出口,歐陽伊耀的心中就騰起了不祥的預感,並且幾乎可以猜出對即將發生的事情是什麼。
☆、崩塌
他擰眉上前剛想要說話,卻見武田仲已經打發走了留住他的人,朝著他們二人匆匆走了過來,他的手扶住米雅的纖腰,彷彿那是一個再自然不過的動作。他先是俯身同米雅耳語一般溫柔的道:“雅子,在做什麼呢?”抬頭掃過歐陽伊耀的臉,像是才發現他的存在似的,對歐陽禮貌的點了點頭。
而歐陽伊耀對他的忽視則更徹底,居然連眉毛都懶得抬,別過臉去,轉身要走。米雅心道不好,她立刻一個箭步上去拉住他的衣角,聲音低到不能再低的說:“哥哥,別走”
歐陽伊耀回眸看她,雙目又像烈火一樣目光灼灼的看著她腰間,武田仲依然不肯抽離的手,只想要拿劍返身把它剁了去,眼底不由了紅了紅,又回神看她那雙隱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