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83部分

綈蟶暇褪且幌隆�

曹生明大聲呼痛,捂著肩膀就往地下出溜。

“等一等!”我冷冷喝了一聲。

兔子高高舉起的棒子就僵在空中,轉頭望著我,臉上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這是做生意的地方,打打殺殺的成什麼樣子?不要嚇著了我的客人。拖遠一點!”“是是……”兔子一迭聲答應,吆喝一幫小混混,架起曹生明兩人,拖死狗般拉過馬路對面,好一頓拳腳棍棒,揍得曹生明二人殺豬般嚎叫。不過三兩分鐘,便沒了聲息。

兔子遠遠朝這邊點頭哈腰,像是請示的意思。

黑子瞧瞧我,我點點頭,黑子就擺了擺手,兔子一夥如蒙大赦,飛也似跑了。只留下倒黴的曹生明和“油頭粉面”抱著頭蜷縮在馬路對面發抖。

一轉眼,我看到麵包屋的三個女孩子臉色蒼白,梁巧更是嘴唇微微顫抖。

我不禁大是心疼,說道:“巧兒,不要怕,他以後不敢再來了。”巧兒搖搖頭,擔憂地道:“我……我是怕我姐……”我的臉色就猙獰起來,冷冷道:“如果他們敢把你姐怎麼樣,我就將他曹家連根拔起,一鍋端掉!”

第111章 曹家要倒黴了

事實證明,梁巧的擔憂是有道理的。曹生明那狗日的沒種,捱了一頓狠揍,再不敢來麵包屋糾纏梁巧,卻回家去在他老子和哥哥面前告狀。自然不說自己如何混賬,將所有罪孽都推在梁巧和我頭上,說是梁巧勾結社會上的混子,其中不免添油加醋,將梁巧說得十分不堪。

曹斌一共兩個兒子,老大曹生勇幼時得病毀容,一貫不招他待見。老二曹生明生的唇紅齒白,一張花旦臉,打小就被父母寶貝得什麼似的,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掉了,長那麼大重話都捨不得說一句,高中畢業之後,曹斌就四處活動,將他搞進縣社做了正式職工。

這麼一個寶貝疙瘩,竟然被一幫流氓混混揍得滿頭滿臉血肉模糊,曹斌氣得暴跳如雷。見老子生氣,曹生勇二話不說,也不顧老婆還在奶孩子,身體尚未完全復原,揪住梁少蘭就是一頓暴打。

梁少蘭受了這般委屈,投訴無門,又怕再捱打,瞅個空子,抱起小孩跑回了孃家。曹生勇次日便找到楓樹大隊,說了許多狠話,道是梁少蘭不回去的話,便要如何如何。惹得梁國成這老實巴交的人也大為光火,將他趕出家門。梁少蘭年紀小膽子也小,左思右想,怕連累家裡,不得已,只好抱著孩子又回到芙蓉鎮。結果又捱了一頓拳腳。曹生勇下手狠,打得她鼻青臉腫,身上到處是淤青。

曹生明那小子色心不死,威脅嫂子說,假如梁巧不和他好,就要唆使他哥,每日往死裡揍梁少蘭。梁少蘭吃打不過,只得委委屈屈答應,來做妹妹的工作。

可巧梁國成陪同梁少蘭來找巧兒的時候,我正好不在店裡,去柳家山了。騰飛機械廠擴大生產規模,買回了兩臺新車床和一些其他輔助裝置。我得去看看。順便拉上江友信再做做張力的工作,希望他能丟掉那個勞什子的農機廠副廠長,全心全意留在騰飛機械廠。

五伯已一再宣告,只要他願意來,立馬便讓出廠長的職位,自己擔任機械廠黨支部書記。我趁熱打鐵,一口氣將工資加到五百元。

五伯有些吃驚地瞄了我一眼,不過沒有吱聲。

張力仍有點猶豫不決。

看來一個公家人的身份,在當時人們心目中,實在有千鈞之重。便是十倍的工資,亦不足以令他徹底歸降!

“柳支書,小俊,友信,不是我不識抬舉,實在是家裡那個不肯,她……她擔心以後政策再起什麼變化……”我嘆了口氣,對江友信說道:“江哥,要不你看,讓表哥打個報告,調到騰飛機械廠來,檔案和組織關係還留在農機廠,但是工資由這邊發,權當是支援農村經濟建設好了。機械廠好歹也算個集體企業……”“對對對,如果能這樣,那就太好了……我二話不說就過來,也不要加什麼工資……原先就已經很高了……”張力說著,熱切地望著江友信。

我不覺微微一笑,心說到底還是個老實人。

江友信想都不想,連連搖頭:“這怕是行不通,沒這個先例。”我曬道:“那有什麼關係,何必一定要有先例,路都是人走出來的。國家改革開放,不也是摸著石頭過河嗎?”江友信奇道:“改革開放是摸著石頭過河?這個提法倒也新鮮。”我這才意識到,不經意間,又將多年以後才出現的話語提前冒了出來。

“你再好好想一想,看行不行?不管怎麼樣,試一試總可以吧?最多不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