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網她的課題資料就能更方便的查詢了,還能和朋友在網上聯絡,她能看她喜歡看的新聞訊息,雖然關於醫院方面的訊息並不能算她喜歡的。
哎……嘆著氣,她揉著頭,好好的世界幹嘛要有傳染病這種東西存在呢?
網沒裝成,只好回寢室。
安靜的午後,廣播帶著雜音在腳邊茲茲作響,陳輕躺在床上盯著手機發呆。
聽到的訊息讓人無法樂觀,能對抗疫情的藥物還在研製,而前方的已感染者狀況卻早不容樂觀了。
呼吸衰竭的感覺……
她閉上眼,不想繼續回憶。
門聲來的突然,她坐起身,想著這個時候宿管阿姨怎麼來了。
應著“來了”,她爬下梯子去開門。可等看清門外來人時,她愣了。
“我就是去看看,錢都沒交,怎麼會來給我裝網呢?”她撓著頭,“師父,你們沒弄錯吧?”
“弄錯?”粗嗓門的大漢眼睛掃了眼門板,“8174,沒錯,就這兒啊。網費都交了,上頭讓我們來幹活。小姑娘,別磨磨蹭蹭的,幹完這裡還有下一家等著呢。”
“可是……”還想解釋什麼,無奈大叔直接進了屋,拿著線開始幹活了,站在一旁的陳輕只得手足無措,看著這憑空而降的網線莫名其妙的拉進了她的寢室。
可是,她沒交錢啊……摸摸口袋,她再次確信錢不是她花的。
是誰呢?
能想到的第一個有可能的是就是葉李。
在大門緊閉的光碟店前轉了一圈,一無所獲的陳輕正準備離開,恰巧鄰居賣奶茶的大媽出來倒髒水,看見陳輕便擺了擺手,“來找臭小子啊?他去新疆了。”
“新疆?”陳輕一愣,“什麼時候走的?”
“不記得了,前幾天氣呼呼的回來,收拾了東西,還特意跑來告訴我,如果有人找他,就和對方說他去新疆了。”
這傢伙,怎麼跑新疆去了?一陣擔心過後,一個更深的疑惑開始困擾她。
不是葉李,那會是誰呢?
始終沒得到解答的問題隨著日子漸漸淡出思緒,偶爾在陳輕對著新聞發呆時,她會肖想一下是哪個好心人幫她出了這筆錢,讓她更快看到夏東柘的訊息,讓人揪心的訊息。
最初感染的病患搶救無效,在這天清晨去世了。事情並未就此終結,救治過程裡,有兩名醫護人員被感染,更糟糕的是,市民裡也出現了相似症狀的。
公共頻道上迴圈播報的防疫須知乾燥無趣,讓人恐慌,學校進入半封閉狀態,進出需要出示學生證,校網上延遲返校的公告才貼了一個小時,陳輕的電話就被打爆了。
大a說她想回來陪她,只是爸媽死活不同意。嗶哥人在老家,囑咐她少出門,等返校時會給她帶家鄉特產。川天椒更是直接,派了家裡的司機給她打包了許多零食。
此刻的陳輕,便坐在寢室裡,手裡舉著川天椒捎來的臘腸,看著電腦螢幕,大腦空白。
最新訊息,最初被感染的那個醫生醫治無效,去世了。
夏東柘現在在做什麼呢?還在忙嗎?比她先知道這個訊息的他一定很難過。
夏東柘的確很難過。
這是他學醫以來,第一次面對身邊人的生死。
死的醫生是隔壁科室的,他記得那是個愛笑的大哥,膀大腰圓,身材魁梧,選擇留下的時候,他們站在一個房間裡,他還聽見那位老大哥開玩笑說:“就我這身材,什麼病毒攻佔得了我啊?”
可就是這樣一個人,在連續工作了幾十個小時後不幸被感染了。
明明每道消毒工作他們都認真做,明明小心翼翼了,可還是感染了。
以前,媽媽去援非,他覺得那是強出頭、想做英雄。
現在,他和同事一起參加抗疾,面對這種未知的致命的病毒,他想的不是戰勝病毒,成為英雄,他只想那些認識的不認識的人都活著。
活著。
可此刻平躺在床上的同事再也活不過來了。
可怕的沉默侵吞了房間,他知道身後站滿了同事,卻感覺不到一絲人聲。被太多情緒塞滿的房間顯得狹小擁堵,夏東柘不知道他的同事在想什麼,他,除了惋惜,其餘竟然都是平靜。
以前的他怕死,現在一點不怕了。
恰好是輪崗休息時間,師父拍拍還在默哀的他,聲音透過幾層口罩,悶悶地提醒他去休息。
“嗯。”他答。
休息室裡不止他一個